厲慎行越想越睡不著。
于是又從頭到尾想了一遍。
把叢容在廁所撞見他,說他小那次開始想,再到叢容送他火辣辣的情書,再到后來在游泳館故意偷走他泳褲......這一件件一樁樁,都表明叢容心里是有他的。
可是,為什么現在卻變了味?
厲慎行在昏暗中摸了摸自己的胸肌腹肌人魚線,都還在啊,他自問這些年身材一直保持的很不錯,叢容就算變心,也不會這么快吧。
還是說,她開始轉移目標,看上了其他男人。
月色透過罅隙,淺淺的投射進屋子里,厲慎行望著墻壁上這一抹微弱的光線,百思不得其解,簡直拿出了自己小時候解奧數時的耐心,將前因后果層層抽絲剝繭的拿出來分析,可分析半天,還是整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造成的結果,就是他大半夜的徹底失眠了。然后,他喝了一杯1000毫升的水。水是他擔心自己渴,睡覺前放在床頭柜上的。
喝完以后,厲慎行馬上就后悔了。
因為,他想上廁所。
他看著與叢容緊緊連在一起的鏈條,欲哭無淚。
大概可以想象叫醒叢容的后果。
果然。
“啥,你要干什么?”
“厲慎行,你早不拉玩不拉,偏偏挑老娘睡著的時候拉,你存心的吧?”
“你能不能消停會?”
“厲慎行,你這都去了幾趟廁所了?你是不是腎不行!”
于是,這一晚,主臥內的夫婦倆聽到客房里時不時的就傳來開門聲關門聲,都鬧到三四點了,還隱約聽到厲慎行和叢容在嘀嘀咕咕,像是在打情罵俏。
國字臉男人翻了身,罵罵咧咧,“他們在搞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覺,擾人清夢。”
婦人沖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懂什么,年輕人嗎,精力好,哪像你十分鐘就結束了。”
......
“厲慎行,我真的受夠了,這是最后一次了啊,你要是還想去上廁所,就給我憋住。給我憋到天亮,別再打擾老娘睡覺。”
叢容暈頭轉向的給厲慎行下了最后通牒,掀開被子倒頭就睡。
見叢容碰到枕頭,下一秒就傳出鼾聲,厲慎行既無語又無奈的抽了抽嘴角,“這個女人,是屬豬的嗎?”
哎,長夜漫漫啊。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厲慎行嘗試了各種各種的催眠方法。
終于在公雞報曉時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因為這一個白天加晚上,他們遇到了太多事,所以睡到日上三竿都沒有醒來。
第二天。
夫婦倆早早就起來干活了。
國字臉男人去給新買的小牛們洗澡喂食物。
婦人則在水槽前洗洗刷刷,她的長子和長女都在本地讀大學,大概一個月回來一次,每次回來時,都會帶回一大堆的臟衣服。
小兒子才三歲多,一個人坐在小院子里,捧著一截玉米在啃。
十點半,大兒子和大女兒都起來了,打著哈欠,往客房方向看,“媽,他們還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