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同也問道,“是不是剛才出去吃午飯時,不小心落在哪里了?”

    顧佳期連忙搖頭,白皙的臉龐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顯得我見猶憐楚楚動人,“不會,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吃完午飯進來時,還在會場里碰到了戀戀。”

    說著,她看向喬戀。

    滿是淚霧的眼底,閃過一道陰狠,“戀戀,你還記得吧?我還不小心把香檳倒在你禮服上了呢,那個時候,我的項鏈都還在的。”

    被突然點名的喬戀,就挺無語的。

    好端端的指向自己做什么?

    誰會去關注顧佳期今天到底戴了什么首飾。

    面對眾人的視線,喬戀輕咳一聲,實話實說,“抱歉啊,我當時沒有注意。”

    就在這時,原本站在人群之外的李詩,提著裙擺擠了進來,大聲嚷嚷道,“不知道大家還有沒有印象,當時,佳期不小心把香檳倒在喬戀身上,兩個人一起進了女更衣室。進去之前,佳期的項鏈還好好的掛在脖子上,出來后,好像就不見了。”

    “轟隆”一聲。

    頭頂仿佛有道驚雷,直接劈了下來。

    縈繞在喬戀心底的那份疑惑,終于在這一刻解開。

    她說呢,顧佳期那個時候好端端的為什么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轉變,原來是為了誆她。

    好一招誘敵深入。

    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喬戀輕輕扯了下嘴角,臉上不動聲色。

    李詩這么一說,大家也都想起來了,看向喬戀的眼神都變得若有深意。

    顧佳期的矛頭,雖然沒有直接指向喬戀,但言語間隱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而且,眾所周知,女更衣室里不可能安裝監控。

    所以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都無從查證。

    喬戀畢竟是阮素的親生女兒,大家就算心里再怎么懷疑,也不敢當著東道主的面大聲喧嘩,唯有李詩記恨在心,絲毫不顧忌的大喊大叫。

    “除了喬戀,還能是誰?肯定是她眼紅,趁著佳期不注意時,把項鏈偷走了,反正女更衣室里又沒監控,死無對證。”

    這句話,簡直說進了大家的心坎里。

    現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是這么想的。

    顧景同陷入沉默。

    阮素臉色難看,“沒有證據的事,還請李小姐慎言。”

    她走到喬戀身邊,拉住了喬戀的手,“我相信我女兒,絕不是那種偷雞盜狗之輩。”

    李詩冷笑,“顧夫人,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再說了,這個女兒,您也是剛認回來沒多久,從小沒在身邊長大,您怎知她的人品如何?”

    “你。”阮素氣得說不出話來。

    顧景同知道妻子護女心切,上前一步,擋在了阮素面前,示意她稍安勿躁。

    喬戀見阮素被氣得臉色發白,忍無可忍的回敬李詩。

    “李小姐,凡事要講究個證據,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蔑我,我可以告你誹謗的知道嗎?既然你是個法盲,那我有必要在這里好好跟你上一課,根據華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李詩大概沒料到喬戀能說出這么一大段的話來,都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