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來后，費了一番心思把顧佳期支出去。
有些事情，她想親自應證，并不想被顧佳期知道。
等，終于見到了昨天那個小女孩，阮素卻又膽怯的不敢上前，她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境，她害怕自己一旦靠近，這個美好畫面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在眼前。
她彷徨了很久。
終于在小女孩打算要收掉畫板走人時，耗盡全身的力量，朝著前方一步一步極其艱難的走去。
“悅悅。”
她輕輕叫了一聲。
有無數次，在夢境中，她也曾這樣站在女兒身后，可不管她如何小心翼翼的呼喚，女兒始終不肯回過頭，或者，在回過頭的剎那幻化成一片風沙，迅速散開。
但，這次不一樣。
面前的女孩轉過臉，潔白無瑕的臉蛋，被陽光籠罩著，仿佛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她長得很可愛，也很漂亮，跟天使一樣。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女孩聲音清脆甜美。
這么近的距離，阮素甚至能看到她臉上的細小絨毛。
阮素激動的有點手足無措。
渾身控制不住的顫動。
“你真的是悅悅，我的悅悅？”
阮素伸出手，當指尖觸碰到孩童特有的柔軟肌膚時，她仿佛被燙到了一般，猛地縮回。
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
“我沒有在做夢？”
“悅悅，真的是你！！！”
阮素情不自禁蹲下，用力抱住月月。
她一時之間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漂亮奶奶，你壓到我頭發了。”
不知過去多久，月月有些不舒服的掙扎開。
阮素連忙松開她。
月月抬起一雙宛如黑寶石般的大眼睛，“漂亮奶奶，你怎么知道我叫月月呀？”
阮素有短暫的失神。
很快，她就恢復了清醒。
她意識到自己沒有在做夢。
而眼前這個小女孩也不是她走丟的悅悅。
“小朋友，你也叫悅悅？是哪個yue字啊？”阮素保持著下蹲的姿勢，溫柔的把手搭在月月肩膀上。
月月歪過小腦袋，“是月亮的月。”
阮素嘴角的笑意，稍稍僵住。
心里面，不由自主升騰起一抹失落。
盡管，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
可她仍然抱著一線不切實際的希望。
“原來你叫月月呀。”阮素眼睛里的光，復而又變得柔和，“我有一個女兒，她叫悅悅，悅耳的悅，你們長得很像。”
“這么巧？”月月眨了眨眼睛，“漂亮奶奶，你沒有在騙我吧？”
阮素很喜歡月月，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發自內心的笑過了。
“我怎么會騙你，是真的。”
“那她人呢？”月月朝阮素身后望去，“您讓她出來和我比一比。我很好奇，這位不僅名字和我同音，就連長相都一樣的小姐姐，到底是什么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