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能說些什么,來安慰他。
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他仍然無法釋懷。
可見小魚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而她,現在身份還未定,又有什么立場去勸他放下,畢竟,害小魚慘死的人是周祁山,是喬建國突然按在自己身上的生父。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司機時不時通過后視鏡,看向后排,見墨時謙和喬戀各坐兩邊,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好不容易開回酒店,司機終于松了口氣,本以為可以下班。
誰知,車子還沒挺穩,秦洲就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
“墨總,加急的親緣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聞言,喬戀身體僵硬住。
沒想到結果這么快就出來了,比想象中的快很多!
墨時謙也是震住,沒有馬上答話,直到足足過去十幾秒鐘,他才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喬戀拄著拐杖,跟在墨時謙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電梯,再走進房間。
真相,馬上就要揭曉,她的心情比自己預計的還要沉重許多。
“墨總,給。”
秦洲把加封的文件袋,雙手呈上。
墨時謙接過,直接撕開封口,將里面的單子拿了出來,他跳過前面那些繁縟的專業術語,目光鎖定在了最后一行的鑒定結果上。
然后,他不再說話。
仿佛變得不識字了似的,反反復復將那行字來回看了許多遍。
喬戀站在距離墨時謙兩米外的位置。
雖然墨時謙一個字都沒說。
但她已經從他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蹌半步。
她聽到自己近乎嘶啞的聲線,仿佛嗓子被嚴重灼傷了似的,“結果是什么?告訴我。”
墨時謙垂眸,悠長的吁了口氣,將報告單遞向身后的她。
喬戀顫抖著手指接過。
看到那行‘有血緣關系’的紅色蓋章后,她臉上僅存的一絲血色,徹底消失殆盡。
她和周泰山有血緣關系,這代表著她就是周家人,是周祁山的親生女兒。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墨時謙還跟自己講述小魚生前是怎樣被周祁山活活折磨的。
半個小時之后,她就成了那個人的后代......
多么諷刺。
她無數次,心存僥幸,幻想是哪里出錯了,亦或是喬建國為了打壓自己編織的謊言。
沒想到,到頭來,卻是這樣一個結局。
“對不起!”喬戀朝著墨時謙深深一鞠躬,“從今天開始,我會自覺的從你眼前消失,我會帶女兒出國生活,同時,也請你放心,每年小魚的忌日,我都會親自去祭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