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陸重猜測墨時謙應該是在忙正事,便發了一條短信,用三言兩語簡單告知此事。
墨時謙確實在忙。
此刻的白城,風雨欲來。
墨時謙站在窗前,背朝著眾人,渾身釋放出吞噬般的寒意。
秦洲和幾名隨行保鏢,整齊劃一站在他身后,個個低垂著頭,不敢有絲毫放肆。
“查出名堂了嗎?”
墨時謙目光灼灼盯著前方,猶如暗夜蟄伏的鷹。
“查出來了。”秦洲回道,“昨日您下達命令后,我連夜去找了一名最好的痕跡大師,根據那個男人留在墓地附近的腳印,一路順藤摸瓜,找到最后落腳點。”
聞言,墨時謙轉過身來,“戶主叫什么名字?”
秦洲回道,“戶主叫劉東岳,這個信息和周泰山的對不上。”
“劉東岳?”墨時謙呢喃著這個名字,不過瞬間,便明了,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
“秦洲,你好歹是第一秘書,連這點知識儲備都沒有?”
秦洲愣住,沒能馬上明白過來主子的意思。
墨時謙接著道,“泰山,別名岱山、岱宗、岱岳、東岳、泰岳,為五岳之一,素有"五岳之首"、"天下第一山"之稱。劉東岳,你說這個名字,取得巧不巧?”
秦洲頓時醍醐灌頂,雙眼一亮,“墨總,還是您觀察入微!”
“行了,別拍馬屁了,抓緊時間準備一下,我們去會一會這個周泰山。”
“是!”
這次來白城,墨時謙只帶了秦洲和五名保鏢,都是以一敵十的好身手。就連秦洲這些年待在墨時謙身邊做事,也學了一些皮毛功夫。
墨時謙換回往日的穿衣風格。
純黑的修身西裝,筆挺如刀裁,勾勒出他頎長英挺的身形,外面披著一件同色系羊絨長大衣,當他邁步而出時,唯我獨尊的氣場從骨子里散發出來,令人望而生畏。
保鏢替墨時謙打開門,卻沒想到喬戀就站在門口。
她拄著拐杖,受傷的左腳輕輕往上提著。
仿佛在門外停留了很久,面色有點沉重。
看到出現在視線中的墨時謙,喬戀當著眾人的面,連名帶姓叫他,“墨時謙,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她之所以過來找他,也正是因為昨天出現在墓地的那個男人。
昨晚,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那個男人跟周泰山肯定脫不了干系。
她也想到了根據腳印來追蹤對方。
可是白城地勢復雜,加上墓地附近那片區域,就是村民們開墾的菜地,平時每天都有很多人走動,他們普通人的凡胎肉眼根本辨別不清,到底哪一串腳印才是那個男人的。
沒想到墨時謙比她更早的想到這一點,并且在昨天就命秦洲去找痕跡專家。
果然是運籌帷幄的男人。
喬戀充滿希翼的看向墨時謙,卻被墨時謙毫不留情面的拒絕。
“不行。”
墨時謙眉心微微蹙起,“你的腳受傷了,這幾天都在房間里好好休息!”
“我要去!”喬戀屏著一口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想找到周泰山,別說我腳只是受了點輕傷,今天就算我真正斷了條腿,我也要爬著去見他。”
她說出來的每個字,都擲地有聲,讓人為之一振。
墨時謙緊皺的眉心,稍有松弛,卻仍然擰著,“我去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