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謙用力握緊手中的鋼筆,“你到底哪根神經搭錯了,覺得我需要這些?”
陸重挑眉,目光帶著玩味的笑意,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
拖腔帶調的幽幽道,“我這不是看到你到現在還沒拿下喬戀,心里替你著急嗎。都n個月了,你這進度嚴重不行啊。”
墨時謙,“......”
手中的資料文件,再也看不下去,啪的一聲合上。
“我做事講究循序漸進,你懂什么?”
“哦,我不懂,你懂?”陸重吊兒郎當的翹起腿,從大衣中拿出手機,翻出那端錄像,丟給墨時謙。
“這個霍靳是hj集團的總裁,有錢有顏,雖然身體有殘缺,但人家對待女孩子特別溫柔體貼,瞧見了沒?我瞅著,喬戀和他站在一起,也挺般配的。”
話音剛落,墨時謙的臉色,便肉眼可見的暗沉下去。
錄像中,喬戀穿著一件嬌俏可人的粉色衛衣,扎著減齡的丸子頭,站在霍靳身邊時,笑得格外燦爛甜美,完全不像平時和自己相處時那么冷冰冰。
墨時謙越看越生氣,恨不得把手伸進錄像中,把喬戀揪出來,狠狠暴打一頓。
“看著心煩。”他直接把手機撥到一邊,轉而繼續把文件翻出來,眉心緊皺的都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
“這些補品,還是你自己拿回去補吧,我身體好得很,不需要!”
“要我說,現在誤會什么的都已經全部解開,不如你再次向喬戀求婚,看看她的反應,實在不行就用強。我就不信了,以你墨大總裁的魅力,還降服不了一個女人?”
陸重的話,提醒了墨時謙。
但墨時謙卻突然沉默住......
這些天,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種不詳的預感,而且眼皮時不時跳動。
冥冥中,仿佛有一道聲音,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往前邁出一步,要不然,就會有不幸的事情發生。
“再說吧。”墨時謙眉宇間覆蓋上寒蟬。
因為心底,那無法與人傾吐的煩悶,而將所有不耐煩都寫在臉上,沖著陸重揮手。
“你好歹是影視公司的老總,怎么一天到晚這么閑?趕緊回去考察你那些小明星去,別在這里妨礙我工作。”
“哎。”陸重感慨的搖頭,故作傷心狀,“人來了,連杯熱茶都沒有,心好寒啊。”
墨時謙不再抬頭看他,“慢走,不送。”
都是再熟悉不過的好兄弟,直來直去的。
等到陸重一走,墨時謙看著文件里密密麻麻的字體,只覺得自己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他捏了捏眉心,接通內線,“秦洲,你給我進來。”
得到通知的秦洲,第一時間敲門入內,“墨總,您叫我?”
“嗯。”墨時謙抬高下頜,清了清嗓子,“你去外面花壇上,給我摘一朵花過來。”
秦洲,“......”
他在墨時謙身邊做秘書多年,自問早已將察言觀色這項本領研究的爐火純青,幾乎不亞于墨總肚子里的蛔蟲。
怎么今兒個,墨總說的話,他就聽不懂了呢。
“墨總,您要花做什么?”硬著頭皮,秦洲多問了一句。
墨時謙不耐,冷聲喝道,“叫你摘朵花而已,哪來這么多廢話?”
秦洲頓時縮了縮脖子,心里委屈的很。轉身就朝露臺外的花壇邊走去,精心挑選了一朵最鮮艷最好看最飽滿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