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葛月帶著曲大志來墨家大鬧,墨時謙雖然沒說什么,但以他的洞悉能力和敏銳度,說不定后面會起疑......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個秘密泄露半分。
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會永遠保密。
曲今瑤隨手拿起一件小香風外套,掛在手肘上,走出臥室前,將一把折疊刀影藏在外套里面,緩步朝著客廳走去。
客廳里,曲大志正在看球賽,一邊看,一邊嗑著瓜子,還不時發出吆喝聲。
曲今瑤盯著他的后腦勺,雙眸迸發出無盡的恨意和憤怒。
這個男人!既沒有盡到丈夫的職責,也沒有像個正常父親一樣,給予子女應有的關愛。
從記事起,曲大志不是吃喝就是嫖賭,把家里當成賓館,一個星期都見不到幾次面。好好的一個家,都是因為他,才淪落到現在這樣一副光景。
這種人,活在世上,就是污染空氣。
他不配活著!
曲今瑤朝曲大志走近,原本空洞麻木的身軀,仿佛被注入某種堅定的信念,變得鏗鏘有力起來。
她將手伸進外套底下,輕輕觸動折疊刀的開關。
刀片一下子彈出來。
近了,更近了......
眼看,距離曲大志不過二三十厘米,只要她勇敢出手,曲大志就會血濺當場。
然而——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曲大志透過電視屏幕反光看到了身后舉著刀的曲今瑤。
他大吃一驚,嘴里含著薯片,猛地轉過身,“你想干什么?”
曲今瑤眼底閃過殺氣。
被撞見后,絲毫沒有半點慌張,反而還助長了她破釜沉舟的心。
“曲大志,你去死!”
她朝曲大志撲去。
曲大志雖然年紀大了,但好歹也是個男的,哪能這么容易被一個小娘們扳倒,危急關頭,曲大志抓住曲今瑤的手腕。
“你殺了我,你也要坐牢!你還這么年輕,難道想把牢底坐穿?”
曲今瑤冷冷道,“你要毀了我,我活著,又還有什么意義。與其被墨時謙知道六年前那晚的女人根本不是我,還不如,和你同歸于盡!”
曲大志面露驚恐,“你,你瘋了!”
曲今瑤仰頭,肆意的哈哈大笑,轉而,猙獰的逼近曲大志,“是,我是瘋了,都是被你逼瘋了!別人的父親,都為了子女的前程奔波勞累,你倒好,反其道而行。你既然這么愛錢,到下面后,每年的清明節,我一定會為你多燒些紙錢!”
曲大志聽明白她的意思,“你以為警察是吃素的?你真要動了老子,法網恢恢,你也逃不掉!”
曲今瑤一個用力,泛著寒光的刀鋒,直逼曲大志的脖頸動脈。
“我已經走投無路,殺了你,保住這個秘密,是我在能力范圍之內,能守住的最好一個結局!只要墨時謙依舊認為我是和他交換初夜的女人,那么,在他心目中,我始終占著一席之地。未來,就算日子再差,他都會看在這個情分上,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
她越說,腦子越清晰。
“法官面前,我可以說,說你三番幾次威脅恐嚇,逼我交錢,我一個不小心,出于自我防衛的情況下,才失手錯殺了你!以墨時謙的威望,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我便能輕松出來。就算他不愛我,就算他視我為敝履,但他保我溫飽、不被人欺凌的良知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