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敏珠有些無力的靠在墻壁上,內心一片荒蕪。
過了許久之后,她腳步蹣跚走到梳妝臺前,將那張相框拾起來,手指略有些顫抖的摸了摸上面的人。
悠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將相框放進抽屜里鎖起來。
走廊上的感應燈,伴隨著墨時謙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而一盞一盞點亮。
墨時謙走到臥室前,正要開門入內,突然間想到什么,摸向自己的西裝內里口袋。
口袋里,空空如也。
他臉色嘩然大變,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秦洲。
“墨總,我已經帶人封鎖了南城的所有出口,宋源就算插翅也難飛。”
秦洲雖然名義上只是墨時謙身邊的第一秘書,實則,是什么活兒都干。此刻,已是凌晨兩點,他還帶著弟兄們連夜追捕宋源,卻毫無怨言。
“我不是問你宋源的事。”
墨時謙言簡意賅,直截了當,沒有多余的廢話,“曲今瑤剛還給我的手鏈不見了,你帶一些人去森然酒店找找看,我懷疑是落在那里。”
秦洲知道這條手鏈對于墨時謙來說有多么重要,當即回道,“墨總,您放心,我馬上聯系酒店,就算是把地給掀了,也要找到東西。”
“嗯。”墨時謙淡淡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后,手指輕篤著手機屏幕,若有所思。
會不會是當時和喬戀爭執時,不小心勾在她身上?
看著通訊錄上喬戀的聯系方式,不經意間,就撥了出去。
“嘟嘟嘟......”低沉的盲音傳來,墨時謙突然意識到現在已經很晚,喬戀忙亂了一天,身心俱疲,肯定早已摟著女兒入睡。
他眉心一蹙,及時往左滑向了掛斷鍵。
*
第二天,喬戀起床,看到來自墨時謙凌晨兩點多的未接來電,難免詫異了一下,不過并沒有往心里去。
今天是周六,幼兒園不上課。
從早上六點半開始,家里面就嘰嘰喳喳的,充斥著各種嘈雜的打鬧聲。
月月在穿衣鏡前,炫耀著自己昨晚的戰利品,年年雙手抱胸,一臉幽怨的站在旁邊,噘著個小嘴,好像別人欠他五百萬似的。
“別人家都是重男輕女,為什么我們家反著來?”
年年耷拉著肩膀,走到廚房找喬戀,“媽咪,我也想買新衣服。”
喬戀在切水果,一邊切著,一邊低下頭,“月月的衣服都小了,所以媽咪帶她去買,而你的衣服都夠穿呢,可以不用買。”
喬戀端起整理好的水果盤,走進客廳。
年年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喬戀后面,“俗話說的好,人不如舊衣不如新,去年的舊衣服已經配不上今年的我。”
喬戀斜他,“也就一般長相吧,去年的舊衣服還勉勉強強能夠匹配得上。”
年年對于喬戀給予的評價,感到有些不滿。
哼哼唧唧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本帥哥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帥為何物。”
喬戀嘖嘖了兩聲,沾染著一點濕意的手指,忽然捏了捏年年的小臉,“你的臉皮是牛皮做的吧,這么厚。”
年年嘻哈著躲避掉喬戀的手,“媽咪真是說笑了,我這白白胖胖的小臉蛋,嫩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與牛皮還是有些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