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珊以為曲小姐是特地上門勾引你的,所以一時之間火氣大了點。”
葛月跟著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么晚了,打扮的這么風塵味,很難不讓人誤會。”
曲今瑤眼睛一紅,“我風塵味?這可是香奈兒最新款。”
喬芷珊雙手抱胸,眼里全是滿滿的蔑意,“骨子里的輕賤,不管穿什么,都上不了臺面。”
“夠了,都給我閉嘴。”喬建國呵斥,打斷她們的話。
轉頭,一臉諂媚的面向墨時謙。
“女人就是嘴碎,時謙,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從始至終,墨時謙都沒怎么正眼瞧過他們這一家人。
倒是腦海里,一直回蕩著喬戀說的那句話。
她說,“你也知道,我和我媽很早以前就被掃地出門,為了生活,我曾經出賣過自己。”
雙眸,赫然抬起。
他隨手把西裝外套扔進沙發中,人跟著坐下,伸手扯了扯領口。
“看來你們都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我是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喬芷珊再踏進墨家一步。”
管家緊張的回道,“您只說不允許芷珊小姐,可沒說還要攔著喬老爺和喬夫人,我一時拿不定主意,就暫時放他們進來。”
墨時謙瞇眸,低頭笑了笑,“從今天開始,不允許喬建國一家三口,再踏進墨家半步,我這樣說,你們總該聽明白了吧。”
聞言,喬建國驚得冷汗都出來了。
今晚他帶著妻女上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緩和兩家的關系,再促進喬芷珊和墨時謙之間的感情。
“時謙,你這么做就不厚道了。”
喬建國在商場上摸打滾爬這么多年,行事說話都要比葛月喬芷珊老辣許多,當即擺起家長的架子來。
“是,芷珊有錯,她從小被我給慣壞了,做事不知輕重,有時候還鬧出笑話來。可不管怎樣,她都是小羽的親生母親。另外,你可別忘了,當年你出車禍變成植物人,是誰日以繼夜的照顧你?”
喬建國說到激動處,眼眶都紅了。
“芷珊在喬家,那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一點粗活都沒干過。但為了照顧你,她每天起早貪黑,咬著牙關整整伺候了半年多,終于盼來你蘇醒。而你呢,一醒來就取消婚約。你就是這么對待自己恩人的?”
“爸。”喬芷珊在一旁揪了揪喬建國的衣擺,“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喬建國甩開她,繼續說道,“不,爸爸還要說。”
“就是因為芷珊太愛你了,所以當整個南城,沒有哪個女人愿意嫁過來沖喜的時候,只有她義無反顧的來到墨家。你取消婚約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過分到,連墨家大門都不讓她進,這算什么事?”
葛月在心中忍不住對丈夫豎起大拇指。
喬芷珊配合的流下幾滴眼淚。
墨時謙皺眉,“說完了嗎?”
喬建國到底忌憚他,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說,說完了。”
他想自己說的這么激情澎湃,連自己都感動了,墨時謙不可能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吧。
誰知。
“說完了,就給我滾——”墨時謙嘴角露出邪佞可怕的笑。
手里握著的水杯,‘砰’的一聲,突然被捏碎。
喬芷珊驚恐的躲到葛月身后。
墨時謙掀起涼薄的兩片唇,“這么多年過去了,老生常談有意思嗎?我自問對喬家還算厚道,要不然,你們能茍到今日?”
喬建國打了個哆嗦。
墨時謙指著門口,“念在小羽的面子上,你們現在滾出去還來得起,不然,我有一百個法子讓你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