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幫我們抓到小偷?”厲慎行笑了,和墨時謙方才一樣,都沒當回事。
“月月乖,趕緊讓干媽帶你回病房,樓下人太多,空氣渾濁,不適合久待。”說著,皺眉看向叢容,示意她帶孩子離開。
叢容卻是撇了撇唇,一臉‘我做不了主’的表情。
月月抬起小腦袋,努力與厲慎行對視,“厲叔叔,是我執意要下樓,不關干媽的事。我們還是長話短說吧,厲叔叔,你能把所有信息,都提供給我嗎?我可以把小偷的頭像畫出來!”
“你能把頭像畫出來?”厲慎行憋住笑意,害怕傷到孩子自尊心,才勉強忍住,“我知道月月畫畫很厲害,平時畫的卡通人物都很逼真,可這和抓小偷,是兩碼事。”
“厲叔叔不相信月月?”月月的眼神明顯黯淡下去。
“不是不相信,只是——”
厲慎行想說幾句好聽的把她糊弄過去,疏忽間,伸出一只手擋在他前面,墨時謙越過他,走到月月身前蹲下。
“墨叔叔相信月月。”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小女孩不一般。
之前,他被嫉妒蒙蔽住雙眼,現在細細回想起來,每次見面,她似乎總能給自己帶來不一樣的體驗和感受。
“你怎么也跟著孩子胡鬧,這可不是過家家。”厲慎行還是挺照顧月月的情緒,小聲對墨時謙說道。
“反正目前你們也是毫無頭緒,為什么不能給孩子一次表現的機會?”
墨時謙聲音清冷,“把你剛才說的那個監控畫面,給月月看一下,還有那名姓周的護士,不是親眼見到過本人嗎?把她也叫來。”
“還來真的啊?”厲慎行無語。
幾分鐘后,監控室里一干人,全都目瞪口呆。
只見一個半點大的小女娃,坐在板凳前,手里拿著鉛筆,在素描紙上沙沙沙的畫著。
她時而看著監控里極其模糊的畫面,時而聽周護士仔細回憶那人的長相。
兩相結合。
在丟了好幾張廢稿后,終于挑選出一張自認為最相似的畫像,遞給厲慎行。
“厲叔叔,我已經畫好了。”
在場所有人,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經完全不能夠用震驚二字來形容。
一開始,誰當回事?
還以為月月是哪個關系戶家的孩子,所以厲慎行才會如此縱容。
就連一手促成此事的墨時謙,也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但,等到月月落筆,看似潦草的勾勒出幾筆人物輪廓后,就算大家不是內行人,也紛紛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這孩子確定只有四歲嗎?
他們活這么大歲數,連蘋果都畫不好,可這個女娃,輕輕松松的就把人物給支棱起來了。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畫的像不像,另說。
單單說這畫,那畫的真是不錯。
“月月,這真是你畫的?”厲慎行不停的揉眼睛。
叢容白了他一眼,“你眼瞎啊,親自站在這里,親眼看到月月畫出來,難道還能有假?”
“不會是變魔術吧!”厲慎行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拿著畫紙的手,跟得了老年帕金森癥似的,不斷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