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見血!
南宮洛吃痛,血腥味刺激得她愈發的火上加油,雙手胡亂的掙扎拍打,卻推不開強勢的他。
張嘴咬住他的嘴角。
鳳君御吃痛,撤開了身,指腹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看著女子似狼般的狠決模樣,譏諷地笑了:
“呵。”
說愛他的是她,推開他的也是她,什么好話都被她說盡了。
“南宮洛,別忘了,當初是你要死要活、一定要嫁給我的!”
南宮洛聞言,似雷劈般渾身一震,僵硬的杵在原地,這一刻竟是腦中一片空白,天地間好像只剩她一人,還有那死夢魘般回蕩的話音:
‘是你一定要嫁給我的!’
‘是你……’
男人拂袖離去,她卻覺手腳冰涼,臉上血色盡失,好像靈魂已經飄了出去,只剩下一具軀殼。
是啊。
是她堅定不移的選擇了他,希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可事實總與理想相悖。
明明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卻過得一地雞毛。
糟糕透了。
忽然間,她就像墜海的人,四周都是無邊無際的海洋,無助的找不到方向,竟不知走到這一步的意義何在……
“小姐!”
阿冉跑了進來,握住她冰涼的雙手,心疼的寬撫道:
“小姐,殿下不是有意的,他不小心忘記了你,忘記了你們的曾經,如果有朝一日他恢復記憶的話,一定會后悔的!”
從前的殿下,恨不得將小姐捧在掌心,舍不得碰到半根毫毛。
如今的殿下太陌生了。
南宮洛眼中漸漸有了微光。
是她捅了鳳君御一劍,才令他變成如今這樣,走到今日這一步,都是她親手造成,她怎么能責備他變了?
可她真的覺得好累……
她想蹲下去,可肚皮撐得連腰都彎不了。
“鳳揚那邊有沒有消息?定國公府有沒有動靜?我娘的醫書……”

謝府。
晨光熹微。
謝寧翻了個身,半夢半醒間摸到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還有溫度,迷糊的摸了幾下,蹭了蹭口水。
半柱香后,腦子清醒了兩分。
她床上什么時候放石頭了?
撐開眼皮子,看見一樽龐然大物……
“啊啊啊!”
清晨,一道尖叫聲掀破屋頂,震得房梁上的蜘蛛網都顫了一顫,外頭的伙計們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屋里。
謝寧驚叫著滾下床,卻見自己衣不蔽體,床單凌亂,床上赫然還有一抹刺目的褐色血跡。
榻上,鳳蕭寒揉著太陽穴,慵懶的撐起上半身。
“鳳蕭寒你怎么會在我家里!”
謝寧幾乎要瘋了。
“你家?”鳳蕭寒遲鈍了半秒,“這里不是明月樓么?”
門被從外推開,一名腰肢款款的侍女端著熱水盆,整備進來伺候,卻被謝寧尖叫著趕了出去。
啊!
這里怎么會是青樓?
她怎么會在這里!
啊啊!喝了太多酒,喝斷片了,使勁的砸著腦袋,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唯有床上的血跡深深刺痛雙眼。
仿佛在告訴她,她已經與赫連夜徹底劃開了界限……
鳳蕭寒倒是悠閑的起了身,提起褲子,挑著眉梢悠哉的很:
“謝小姐,你對本宮酒后亂性,本宮身嬌體弱,抵死不從,但實在防不住你這女賊。”
“……”
她記不起來了。
難道是她喝醉了,誤入明月樓?
可看著男人那神清氣爽的樣子,她真的好想脫下她38碼的鞋,拍在他42碼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