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不見了,鳳言靳自然往攝政王府先找起。
帶人趕來時,果然看見南宮洛從墻頭上跳下來,先是沉了眸,但見她似乎并沒有跟攝政王見面,臉色又稍微緩和了些。
“夜里涼,怎么不多穿些?”他脫下自己的衣袍,仔細的披在她身上。
將腰帶捆好:
“冷不冷?對不起洛洛,今晚在招待寧將軍,沒有時間陪你,忽略你了。”
他嗓音生來就是溫和款款的,像山澗清泉,綿綿柔柔,體貼的模樣,給南宮洛一種自己是他全世界的錯覺。
她抬起頭,安靜地看著這樣的他。
溫柔、寬厚,帶著笑容,似春日里和煦的風,秋日里不溫不燥的暖陽。
她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
鳳言靳被她看得有些奇怪:“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么?”
南宮洛沒有說話,而是將發間的木簪拔了下來,突然刺進他的胸口。
“唔!”
男人的身體狠狠一震,笑容僵在了臉上,侍衛們大驚失色,就要沖上前來,被他抬起制住。
南宮洛握緊木簪,面無表情的插進去,擰動半圈深入的刺,看著男人疼到微白的臉,忽然咯咯的笑了:
“很疼嗎?我還以為不疼,啊……也是,針沒有扎在自己身上,確實不疼。”
那天晚上在宮里,若非紫炎國君路過御花園,救下了她,她的孩子指定已經保不住了。
她好恨啊。
鳳言靳擁有一種本領,那就是笑著殺人,就像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看似溫和無害,實則殺人無形。
他這樣的人沒有感情,親人、朋友、愛人,就連枕邊的人都會算計。
鳳言靳面色微白,淌出的血順著簪子流到她手上,染紅了她的指尖。
他輕嘆一聲,取出錦帕裹住她的素手:
“還懷著孩子,別碰血。”
“夠了!”南宮洛無比厭棄的揮開他,“鳳言靳,收起你虛偽的面孔,還要裝到什么時候?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男人眸底劃過異色:“你知道什么了?”
“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我全都知道了!”
鳳言靳薄唇微抿,“洛洛,有時候女人太聰明,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同樣,也是因為她太聰明了,他執拗的想要得到她,馴服她的過程,有一種玩弄權勢的快感,能夠激起他心底的征服欲望。
“過幾日我們成親,我已經在安排了。”
“你有病吧!”南宮洛皺起眉頭,推開他就走。
鳳言靳捉住她的手腕,“重復的話我不想再多說了,攝政王娶紫炎郡主,我娶你,讓一切回歸正軌,你只有乖乖聽話,我才能容許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的存在。”
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愿意戴綠帽。
為了她,他做出了讓步,忍了。
只要復婚,給鳳君御養個兒子又何妨!
“首先,我是自由的,孩子的去留只有我有資格決定,你現在這屬于什么?強制逼迫與拘禁?”
“放開!”
南宮洛扭動手腕,掙不脫,直接動手,毫不留情的屈膝頂他下腹。
鳳言靳側身避開,可緊接著又是她的攻勢,他一邊避讓,一邊擔心碰到她的肚子:
“洛洛,你就別跟我犟了,大半夜跑到攝政王府,難道還想跟攝政王復合嗎?”
“你們之間的身份天差地別,紫炎國的郡主也只能坐側妃之位,更何況是你?嫁給我,將來,我愿將皇后之位奪來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