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拍著胸脯,一臉正色的振振有詞,情緒澎湃昂揚,臉上的肉肉都在有力的振動。
宣誓完畢,這才‘后知后覺’的看見走進楓苑的男人:
“主子,您這么早就回來了?!”滿臉驚訝。
阿冉:“……”
鳳君御負手走來,斜著眸子淡淡的睨了江影一眼,問阿冉:
“洛洛什么時候回來的?她回來后,都做了什么?”
阿冉福身,她一直跟著小姐回府,小姐去了書房,質問了一個婢女,后面還……
她垂著眸子,說:
“兩個多時辰前,我陪小姐回來,小姐說困了,泡了泡腳就睡覺了,沒有做別的。”
“哦。”
聞言,男人一直捏著的眉闊,這才稍微舒展一些。
“你們都退下吧。”他提步走向廂房。
“是。”阿冉福了福身,轉身走了出去,江影趕緊跟上去,挽著阿冉的胳膊肘,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
“嚇死我了,主子怎么突然回來了啊?還好我剛才反應快。”
“……”
推開門,屋里沒有點蠟燭,微光從窗戶灑了進來,床幔遮擋著,被窩微微鼓了起來。
他柔了眸色,動作很輕的掀開被子一角,手掌從她腰線下的縫隙穿過去,把她抱進懷里。
女子一聲輕喃,下意識轉過身體,朝著那溫暖的懷抱鉆去。
腦袋在他的懷里拱了拱。
睡著的狀態下,很自然的動作,就像是已經刻到骨子里的習慣,無需半個字的言語,只如此依賴的一個動作,令鳳君御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柔軟。
可。
很快,南宮洛醒了,意識到什么,就要翻身。
鳳君御手臂一帶,便將她穩穩的撈進懷里,“醒了?”
她不動了,也沒說話。
但鳳君御覺察到了她漸濁的呼吸,捏起她的下巴,對上一雙濕亮的眸子:
“怎么哭了?”
南宮洛撇開眸子,頭偏到一側,冷淡的聲音里夾著些許嘶啞:
“我不希望你迎娶紫炎郡主。”
“你是不是忘了,這件事是你替我應下來的。”
“我后悔了。”她說,“女人在生氣的時候,所做的事、說的話,往往都是違心的,現在冷靜下來想了想,我更生氣了。”
“所以,你這是把自己氣哭了?”鳳君御忽然止不住的笑。
南宮洛抿緊唇瓣,似乎在生悶氣,用力的揪住他的胸口,推開他。
背過身去,悶不做聲。
他從背后抱緊她,她因為此事不高興,感受到她的在意,他很高興。
“今夜敬酒時,是有哪里不對么?”
南宮洛微頓。
他自己做的事,心里會沒數,還是在明知故問?
“什么不對?”她疑惑地說,“啊~你指的是酒水撒了的事么?”
解釋道:“是因為我懷著孩子,不便飲酒,想讓你替我擋一擋,但轉念一想,以你的身份,肯定不方便在那么多人面前袒護我,就故意把酒杯扔了。”
“我一扔酒杯,那么多人都來針對我,我怕給你招惹麻煩,找了個借口提前離場,直接回來了。”
鳳君御聽完,似在揣測什么。
沉聲問:“沒去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