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
他是北凌的掌權人,整個北凌的事務都由他安排,他不去主持國宴,豈不是群龍無首?
兩國會晤,并非普通宮宴。
如果紫炎國知道他不接見貴賓,就是為了在府上陪一個女人,那她不就被推到議論的風口浪尖上,成為禍水了?
“你不用在府上陪我,有江雪在,還有孫醫官,我會沒事的。”她沉聲。
他字句鏗鏘:
“你不舒服的時候,除了我親自陪著你之外,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南宮洛:“可我并沒有什么大礙!”
“既然沒有大礙,為何不能參加明晚的國宴?”
“你!”
話題突然折轉回來,南宮洛看見男人眼底的清冽時,猛地意識到,他是故意的……
故意將他與她捆綁在一起。
逼得她不得不去赴宴。
“鳳君御,你就一定要我去嗎!我不想去行不行!”
“我何時逼你了?我甚至拋下國宴,專心在府上陪你,洛洛,你說話可不能平白無故的冤枉人。”
南宮洛氣得深吸一口氣:
“你為了我拋下國宴,我就成為了禍國殃君的女人。”
到時候,四面八方全是針對她的人。
“他人怎么議論我不在意,我只知道,我擔憂你是真的,你身子不適,我無心其他,你不去赴宴,我也不去。”
他溫和的笑在南宮洛的眼里,就是無形的逼迫。
“你!”南宮洛氣得一口火瀉不出來,抓起桌上的茶杯惱火的扔去:
“鳳君御,你別太過分了!”
男人敏銳的側身,穩穩接住那只茶杯,一滴水都沒有灑出來,寵溺的揚唇一笑:
“亂扔東西可不是什么好習慣,洛洛。”

最終,南宮洛還是沒能拗過鳳君御,次日傍晚去皇宮赴宴。
路上,心情郁悶。
阿冉嘗試性的轉移話題,疏導她:
“小姐,我從未去過皇宮,里面是不是特別大?好看嗎?聽說寸土寸金,里面的墻真的都是用金子做的嗎?”
南宮洛情緒淡淡,道:
“那不是什么好地方,阿冉,你以后即便有機會入宮,也別去。”
阿冉當然不喜歡那種規矩束縛、死氣沉沉的地方,像個大牢籠,她這不是在尋找話題,轉移小姐的注意力嘛。
小姐情緒不高,她這個當婢女的,看著心里也難受。
“小姐,我還聽說這位紫炎國君,每年都會來北凌,而且他登基二十多年來,一直未冊立皇后。”
南宮洛心想:登基二十多年,現在已經是個四五十歲的糟老頭子了吧?
阿冉:“聽說紫炎國君當年還是皇子時,遇到了一位特別喜歡的姑娘,可惜悲劇收尾,多年來,后位一直懸空,他膝下的子嗣也只有一個獨子。”
“嗯?”南宮洛好奇的抬眸,終于有了反應。
“四五十歲了,就只有一個兒子?”
自古以來,皇室綿延,血脈格外重要,歷朝歷代的皇子公主基本上都是十個起步。
這位紫炎國君,就不怕自己百年之后,獨子無依,偌大的江山會葬送到外臣手里?
“因為他太喜歡年少時的姑娘了,哪怕登基為帝,也不改初心,這個獨子還是被逼無奈的情況下,不得已碰了一個妃子生下來的。”
南宮洛略感驚嘆。
自古道,最是薄情帝王家,天底下竟有如此忠貞不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