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孩子,他變得格外耐心溫和,就連之前她跟靳王過夜的事也不計較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還不知他在溫泉池時,會發怎樣的滔天怒火。
他好起來時,特別好。
火起來時,特別陰翳。
就像兩個極端,無論哪一面,都令人心中忐忑。
“洛洛。”他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輕輕地喚她。
“嗯?”她閉眸假寐,情緒淡淡。
他說:“之前在溫泉池,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早知有孩子,我不敢碰你半分。”
他再一次道歉。
南宮洛心中說不上是什么情緒,只淡淡的應一聲:“嗯。”
沒說計較,也沒說原諒,她自己的心情也挺復雜的,突如其來的孩子弄得她措手不及,以后的路就像彎彎曲曲的鋼絲球,找不到頭緒,也不知該怎么走。
“你別生氣了,以后我不會再做出類似的事,每一次都會征求你的同意再繼續,你拒絕時,我絕不動你半分。”他鄭重承諾。
剛說完,窗外,一個春雷劃破夜空。
轟隆——
南宮洛睜開了眼:“看來,連老天爺也不相信你的話。”
“……”
鳳君御皺眉,眼底閃過一絲陰戾,如果老天爺是個人的話,他八成要直接動怒了。
“春天雨水多,跟我的誓言沒有關系,老天爺信不信,我絲毫不在意,我只要你相信我,日后,我若再傷你一分,便在自己身上劃一刀。”他狠厲決然道。
南宮洛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洛洛。”鳳·話癆·君御又開腔了,“孩子叫什么名字,你想好了嗎?”
“……”
他話真多,南宮洛都不太想理他了,“現在想這個未免太早了?”
“不早,他的房間,他的衣物也該開始準備了,明天我便吩咐下去。”他格外上心急迫的樣子,好像她明天就要臨盆一樣。
“你有沒有喜歡的名字?快想一個,不然我今晚都會睡不好覺。”他催促道。
南宮洛無奈:“我從沒預料到孩子,自然也沒想好名字的事,不如你來?”
鳳君御沉吟片刻,道:
“知憂,如何?鳳知憂。”
取自‘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無論男孩女孩,都能用這個名字。
父母給孩子取名,一般都蘊含著自己的信念,或渴求,他渴望與南宮洛交心,心心相系,憂患與共。
“鳳知憂。”南宮洛喃喃著這三個字。
確實是個好聽,又有深意的名字。
“好。”
她點了頭,同意了,他頓時笑得分外饜足,臂膀用力地將她圈的更緊,輕撫著她的小腹,沉沉的低喃:
“憂兒,小憂兒,在你娘肚子里要乖乖的,再堅持兩三個月,爹就進來看你。”
南宮洛:“?”
這一夜,鳳君御十分滿足。
緊緊地抱著她,徹夜沒有松開半分,而她晚上翻身時,或者動一下,他都會快速驚醒,上心的問:
“洛洛,怎么醒了?渴了么?”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抱你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