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郁冷冷的剜了二人一眼,不再多言,在官兵的帶領下,直入正堂。
“宣小姐到——”
“宣小姐,您來了。”郝正義禮貌的打招呼,笑得有幾分狗腿,畢竟當今北凌是攝政王掌權,宣小姐又是攝政王的親表妹。
宣郁孤傲的揚了揚下巴,徑直落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找我來有什么事?”
那直截了當的模樣,跟在自己家里一樣隨意。
郝正義站起身來,微微彎腰說:“是這樣的,考試官被人殺害,南宮洛滿身嫌疑,卻指認是你做的。”
宣郁捏著杯蓋,冷笑著扔回去。
啪!
一聲脆響。
“笑話!”她譏笑,“南宮洛,你別跟瘋狗一樣亂咬人,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人?”
南宮洛看著她,說:“因為宣家的事,也因為攝政王,你早已嫉恨于我,況且,你是左撇子。”
種種跡象表明,宣郁是最有嫌疑的。
“別忘了,你也是左撇子。”宣郁說,“你為了學堂的考生,與考試官起了矛盾,事情鬧得那么大,人盡皆知,你還想狡辯?”
她冷笑道:
“別說那么多廢話了,直接抓人!”
她的話就像命令,一錘定音,給了郝正義撐腰的底氣。
郝正義腦袋一揚,厲聲道:
“來人,將南宮洛抓起來,關進大牢!”
兩個官兵沖上前去,身強力壯力氣粗大,強行扭扣住了南宮洛,將她摁壓在桌上。
“我沒認罪!”南宮洛八十幾斤的力氣,掙不脫這兩個糙漢子。
“我說你有罪,你就是有罪。”宣郁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南宮洛,骨子里都透著張揚。
“郝大人,畫押,結案吧!”
“是!”郝正義取來認罪書,讓兩個人抓住南宮洛的手,強行逼她按指印。
她不肯按,就動手打。
南宮洛笑了:“宣郁,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死,怎么,我的存在讓你很忌諱?你很怕我?”
宣郁停頓了一下。
說實話,她很討厭南宮洛那落于下風,卻依舊從容不迫的模樣,好像萬事都盡在掌控似的。
“南宮洛,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還沒達到令我忌諱的高度。”
“是么?”南宮洛皮笑肉不笑,“難道事實真的不是你嫉妒攝政王袒護我,這才想方設法的除掉我?難道事實不是你因為宣家的事記恨我,故意下套報復我?”
宣郁微頓。
她的心思全被南宮洛一語道破,但那又如何?她是不可能承認的。
“等你進了牢房,等你被砍頭后,我再去你的墳前回答你。”她扯唇,“對了,別指望攝政王能來救你,他現在已是自顧不暇,根本沒空管你。”
只要南宮洛進了牢房,她再找個‘理由’,把人弄死在牢房里。
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這個心頭大患,還不會弄臟自己的手。
郝正義揚手落下:“帶走!”
官兵按著她,正要強行將她壓下去時,南宮洛的嘴角忽然揚起一抹詭譎的弧度,右手緩緩揚了起來:
“郝大人,很遺憾呢,我的右手是健康的,不是什么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