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
上一次來順天府還是與鳳言靳和離時,當時,蘇落櫻入獄,他求她放人,想不到這么快又來了。
順天府尹換了人,之前是郝正直,現在變成了郝正直的弟弟郝正義。
“跪下!”
官兵羈押著南宮洛,十分兇煞的按住她的肩膀,還準備去踹她的腿彎。
南宮洛避開,“不知我犯了什么罪?不明不白,何須下跪?”
高堂之上,郝正義一拍案板,凌厲的質問道:
“南宮洛,昨日,你與十八分考會場的考試官朱太壯當眾發生爭執,你心有不服,于今日上午潛入他的家中,將他殺害,你可知罪!”
“?”
她怎么不知她殺人了?
兩個官兵抬著擔架走進來,擔架上,躺著的人正是昨天的那個考試官。
他面色僵白,雙眼緊閉,已經死亡,白布蓋在他的身上,隱約可見腹部浸染的血。
捅破肚子,一刀斃命!
南宮洛擰眉,“今日上午我在醫館,吃了早飯后,去了德雅學堂,并未去過別的地方。”
郝正義身旁的師爺拿著筆和本子,記錄著她所說的話,以及進行盤問。
比如:何時吃的早飯,什么時候去的學堂,待了多久,走路還是馬車……
一番問話下來。
郝正義捉到疑點:“從醫館到學堂,步行只需兩刻鐘的路程,但你辰時出發,巳時才到,中間這一個半時辰你去哪了?而仵作檢查過了,朱太壯正是在辰時到巳時中間身亡的。”
她‘消失’的這一個半時辰,足以去殺人作案。
“路過青檸街時,碰到一個摔斷腿的大叔,我給他接腿,這才耽誤了一個多時辰,他住在青檸街三巷第二戶,可以為我作證。”南宮洛并不心虛。
身正不怕影子斜。
師爺當即派了兩個官兵,“你們過去請證人。”
“是。”
約摸兩刻鐘后,兩個官兵折轉回來,匯報道:
“大人,我們去過了,那里并沒有什么摔斷腿的大叔,而且三巷二戶是一座空房子,主人家半個多月前,就已經搬到鄉下去了。”
南宮洛皺眉,“不可能!”
她明明救下了那個撿瓦片摔斷腿的中年大叔。
郝正義冷笑道:“南宮洛,你撒謊也不打草稿,難道我會冤枉你不成?”
順天府辦案,每一樁案子都需要記錄入冊,往上遞交,不可能愚蠢到報假信息。
青檸街三巷二戶真的無人居住。
同時,南宮洛明白過來,自己被人算計了,那個中年大叔也是計謀之一,為的是故意引開她,制造她‘失蹤’的嫌疑,再加上無人為她作證,她只能背負上‘殺人兇手’的罪名。
不知是誰算計她,心思這般縝密。
“事已至此,你還不認罪嗎?”郝正義威嚴的拍桌子,“你與朱太壯考場相爭,鬧了矛盾,心生隔閡,痛下黑手,昨天,你們在考場爭吵一事,諸多考生考官都能作證。”
“你,就是殺人兇手!”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等待南宮洛的結果就是抓進大牢,秋后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