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好,兒子生下來,要是像鳳君御那樣,是個混蛋,還不知會禍害多少小姑娘。”
“兒子皮實,還慪人。”
“兒孫滿堂,兒孫有福,不生兒孫我有福。”
謝寧:“……”
聽著這些話,似乎很有道理,她差點都要被南宮洛帶偏了,但她很快就揪到了一個重點:
“你看!你還是很喜歡攝政王的,你都說兒子像攝政王,看來,你幻想過你們的孩子。”
“?!”
她喜歡鳳君御?!
沒有吧……頂多是好感。
每次當她想跨出一步,主動接近他的時候,現實總會甩她一巴掌,身份、名譽、地位、家庭……他們之間隔著的東西太多了。
況且,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次日,帝都戒嚴,一年一次的科舉考試正式開始,城中休市一日,街上不許喧嘩,不許行車馬,不許打鬧,安靜考試。
貢院場地有限,考場分出來二十二個。
程郎在十八分場。
一大早上,南宮洛無比緊張的送程郎進考場,然后在外面守著、等著,緊張的跟自己高考一樣。
同時等著的還有別的學子家屬,他們也在緊張地祈禱:
“一定要考好……”
“菩薩保佑……”
南宮洛向內張望,官兵駐守,里面的大院子里,一張張考桌間隔兩米,每個學子都在認真的埋頭苦寫。
“姑娘,你這是在等夫君嗎?”這時,旁邊的一個嬸兒跟她搭話。
南宮洛禮貌地笑回:“是朋……”
友。
“姑娘,你長得真漂亮,人美心善,你夫君一定會考好的。”
古代男人讀書考取功名,有的能讀到二十多歲,也有很多妻子埋頭苦干、努力掙錢供丈夫科考的例子,但基本上這種情況都是丈夫考上了,第一件事就是踹掉糟糠之妻。
“謝謝。”南宮洛微笑。
話音剛落,考院內,傳來一陣凌亂的聲音:
“天子腳下的考場,你竟敢作弊……抓住他……來人啊……”
“我沒有……”
撕拉牽扯的聲音乍起,引得不少人扭頭看去,只見三四個官兵按住一個掙扎的考生,考試官抓著一張小紙條,怒斥:
“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南宮洛定睛一看:
“程郎!”
程郎怎么可能作弊?
她拎起裙擺,拔腿往內沖去,看守的官兵趕緊攔住:“家屬不得入內,請在外等……”
“如果你們能查清真相,讓家屬做到真正的放心,家屬又怎么會管這種糟心之事!”南宮洛冷冷地推開他,邁進門檻,揚眸直視那考試官。
“放開他!”
“小姐,我沒有作弊!”程郎看見南宮洛,急得直掙扎,“這張字條在我的考桌里,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時候放的,又是誰放的!”
考試官皺眉:
“考試重地,為什么把女人放進來了?”
自古以來,男尊女卑,功名利祿是男人的事,女人一旦沾染,就是晦氣。
“女人怎么了,你娘不是女的,沒有你娘,你從石頭縫里蹦出來。”南宮洛冷笑珠璣。
“你!”
考試官哽了一下,想罵兩句,但外面候著的家屬,九成都是女人,他只能忍著氣。
南宮洛提步上前:
“你說他作弊,我倒是覺得,是你們沒有檢查好安全工作,導致這張字條遺留在考桌里,誤會了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