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膽的丫頭,真想往她腦袋上敲兩個包。
“宣小姐……這邊……不在……”
此時,正廳門外,傳來隱約的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南宮洛抬眸望去,看見管家在前領路,宣郁跟在后面。
四目相對。
她坐著,宣郁站著,一門之隔。
二人可謂是情敵關系,而情敵見面、向來都是分外眼紅。
宣郁勾唇,“你可以退下了。”
管家似有擔心,話到嘴邊又止了止,猶豫的望向南宮洛,攝政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在宣郁和南宮洛之間,應以南宮洛為重。
南宮洛捏了一小塊包子,放進嘴里,不急不緩道:
“管家,你先去忙吧。”
“是。”管家彎了彎腰,退下了。
“嘖!”宣郁笑著走進正廳,“這還沒進皇家的大門,就擺起攝政王妃的譜了?以為在攝政王府住了幾天,這天下都是你的了?”
攝政王不在府上,她也不裝溫婉了,直接懟。
阿冉有些擔心,畢竟這位宣小姐是錦太妃的侄女,“小姐……”
南宮洛從容的撕著包子,眼皮子都懶得抬:
“干嘛?”
“有事說事,沒事別亂吠,至少現在住在這里的人是我,不是你,等你哪天住進來了再吠。”
“你!”
一句話,捏住七寸,一招制敵。
宣郁要是能住進攝政王府,也不會操心多年、愛而不得了。
實際上,她借著錦太妃這個巨大優勢,都沒能進攝政王府,以后八成也進不了,沒戲,但她自命不凡,心比天高,誓不罷休。
宣郁怒上心頭,又不動聲色的消了下去,勾唇嬌笑:
“我今日不是來跟你吵嘴的,御表哥他昨晚喝醉了,吐臟了衣服,我是來攝政王府給他拿換洗衣物的。”
她攏起耳邊的碎發,嘆息道:
“御表哥也真是的,喝醉了酒好磨人,我好說歹說的勸了好久,喂了三碗醒酒湯,才肯踏實睡去。”
阿冉臉色微變。
攝政王昨夜跟宣小姐在一起了……
宣郁的隨行宮女彎彎扶著她,疼惜道:“小姐,您為了照顧攝政王,一夜未睡,瞧您這黑眼圈都出來了,攝政王酒醒后瞧見,該不知怎樣心疼。”
宣郁搖頭,“只要他好,我辛苦些、累些都是應該的,畢竟女人就該以夫為天。”
她還沒跟攝政王成親,就代入了‘以夫為天’的賢妻角色。
彎彎說:“您這么體貼賢惠,將來,定能將攝政王府打理好,叫攝政王在外縱橫,無后顧之憂。”
“你這丫頭,貧嘴,不過,他昨夜力氣好大,把我手腕都捏紅了……”
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將昨晚發生的事描述成了一幅令人無限遐想的畫卷。
阿冉聽著有些急了,“小姐……”
您怎么還在吃包子啊!
南宮洛還沒吃飽,自然要先填飽肚子。
“能不能別吃了?”她小聲地勸,而且快要急死了,情敵都殺上門了,能不能先把人干了,再安心吃?
看看宣小姐這囂張的模樣。
再說下去,可能都要當眾描述她與攝政王的床/戲了。
南宮洛點頭,“宣小姐,吃早飯了嗎?不如坐下來一起吃吧。”
阿冉:“……”
我讓您別吃了,先干正事,不是讓您叫她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