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的望向他。
他的意思是,要弄壞她的身體,并且也不會放她走。
他跟鳳言靳一模一樣。
“鳳君御,你好殘忍……”
一個女人如果做不了母親,一輩子都有缺陷,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殘忍的是你,不是么?”他捏著她的下巴,眉骨發狠,“從跟我在一起,一開始,你就防備于我,怎么,你就這么怕懷上我的孩子?”
天底下,想要給他生孩子的女人不計其數,唯有她,背著他,一直藏著自己的小心思。
因為遺傳病的事,他本就自卑,認為自己是異類,不配有后代。
可自從遇見她,他產生了‘家’的憧憬。
但她的行為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他的臉上,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喜歡的人肆意踐踏,讓本就自卑的他更加屈辱難堪。
南宮洛差點要氣笑了。
“鳳君御,是你先弄的避子藥,明明先下手的人是你,你憑什么認為這是我的錯!”
她憤怒的推開他,“你弄藥可以,我弄藥就不行了?這他媽都是什么狗屁道理!”
她也是有脾氣的!
“我擔心遺傳病,才不想要孩子,可是你呢,我對你那么好,你是怎么報答我的!你在我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我從不做賠本買賣,你卻讓我血本無歸!”他的手指冷冷地戳著她的肩頭,質問她的冷血無情。
南宮洛吃避孕藥,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她不敢拿自己的一生去賭。
“報答報答,你還想要我怎么報答,你要我睡覺,我陪你睡覺,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就算是吃這終生絕育的藥,我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你還想要我怎么樣!”
她紅著眼睛,厲聲質問,
“你想要什么東西,手到擒來,易如反掌,而我什么都沒有,能給你的也能力有限,你自己搞避子藥,卻不允許我吃,你就是在變著法子的折騰我!”
“你想要的東西,我可能窮其一生都給不了,而我能給你的,你根本就不稀罕,我就是你手里的玩物!”
就好像這盤餅干,高興的時候,哄她,說要永遠封存,珍藏起來,說很好聽的話。
不高興的時候,一腳踹開,里面放藥,要她親口吃下去。
玩弄她,又不允許她離開。
占有她,又不允許她生出異心。
他想要掌控一切的主動權,甚至包括掌控她。
“玩物?”鳳君御冷冷的咬著這兩個字,眼中的光逐漸猙獰,“既然是玩物,你就應該征求主人的允許、再離開!”
“你!”
南宮洛差點氣爆。
她有些累。
跟太過強勢的人在一起,只會針尖對針尖,刺得兩敗俱傷,而她也不是輕易低頭的人,跟她犟,她只會更犟。
“當初,我不該招惹你……”她緩緩垂眸,疲憊道:
“鳳君御,你放我走吧,我醫好你的病,可好?”
所有的事,今日當面說清楚。
男人心臟驟縮,“走?”
“南宮洛,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久,難道都是在利用我不成?”
“對!”南宮洛抬起頭來,濕紅的眸冷視他,“你才知道?當初,我被靳王捏在手里,逃脫不得,唯有靠著你才能脫身,事實也如我所料,你確實幫助我離開了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