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對謝婉兒有利,見攝政王皺起眉頭、隱有不悅的模樣,她忙道:
“可以!”
生怕攝政王反悔。
“我答應!南宮洛,就算我抓到了‘罰’字,也是我自己選的,跟你無關。”
拼一拼,總比被打斷手、被毒啞要好。
整個北凌,誰人不知攝政王下手的狠勁?
南宮洛是女人,聽南宮洛的話,總比被攝政王罰要好。
“好,江雪,勞煩你取紙筆來。”南宮洛道。
“是。”江雪進屋,很快,取來紙筆,江影甚是上道的奔上前,彎下腰,用自己的背部當案板。
南宮洛拿起沾了墨汁的筆,分別在兩張紙上,寫下兩個字。
鳳君御瞧見,眉梢一挑。
江雪嘴角一抿,差點失態的笑出聲。
南宮洛把兩張紙揉起來,置于掌心,忍著傷疼,緩步走到謝婉兒面前:
“抓吧。”她攤開手。
謝婉兒看著兩團一模一樣的紙,紙厚厚的,沒有墨跡透出來,什么痕跡都看不見。
她有些猶豫。
拿起左邊的,一會兒又放下去,拿起右邊的,又不禁看向左邊的。
“快抓吧,這是我為你求來的寬恕,如果我不在場的話,你今天必死無疑。”南宮洛說。
確實。
“南宮洛,謝謝你。”謝婉兒感激地說。
想不到南宮洛還挺好的。
她心中一定,抓起一個,緊張的打開……罰!
鳳君御瞥了一眼:“這是你自己選的,本王也不為難你,你扇了她一巴掌,不如,扇自己一百巴掌好了。”
愿賭服輸。
可一百巴掌下去,會活活把臉打爛的!
哪個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可這是她自己選的,如果沒有南宮洛說情,她還會被毒啞。
謝婉兒流下兩行清淚,默默地咽下這口辛酸淚,強忍著屈辱,緩緩揚起手來,往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
啪!
“用力點,你要是舍不得打,本王派人打。”
“謝小姐,我自幼練武,下手可能會有點狠。”江雪事先提點。
“……”
嚇得謝婉兒哪還敢憋著,忙揚起自己的手,用力地往臉上抽,巴掌聲抽的又響亮、又清脆,生怕哪里抽慢了,會惹攝政王不高興。
啪!
啪啪!
二十幾下,面紅耳赤。
三十多下,兩邊臉頰腫的像饅頭。
五十多下,嘴角流血,嘴里口水血絲一起往下淌。
畫面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江雪一個一個的數,一百巴掌抽完了,她也躺在地上,像一條沒有生氣的死狗,被自己的婢女攙扶著,狼狽離去。
“小姐,我可憐的小姐……”婢女心疼的哭著。
謝婉兒長這么大,從沒受過這等屈辱,眼淚大顆掉落,臉疼的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臉傷了,養兩個月就好了。
若是被毒啞,就是一輩子的事。
說來,還是要感謝南宮洛。
她默默地掉著眼淚,手里還抓著另一個鬮,打開紙條——罰。
她眼睛陡然瞪大。
罰?!
兩個鬮都寫著‘罰’字,她被南宮洛戲弄了!
“南宮洛,你……你……”想起自己跪在地上,自呼巴掌的狼狽模樣,自己還對她道謝,感激涕零,羞怒的渾身發顫,從七八級高的臺階噗通噗通滾下去。
“小姐!小姐!”
謝婉兒哭了,真的氣哭了。
表面,南宮洛說放過,在攝政王面前樹立了溫婉敦厚的形象。
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她剛才為什么要聽信南宮洛的話?為什么會覺得南宮洛是個女人,威脅性不高?
南宮洛比攝政王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