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對。”鳳揚點頭,狠狠地贊成,“謝航這人本就心術不正,仗著父親是大官,沒少頂撞我,這下癱瘓了半個月,應該能好好地長長記性了!”
謝寧挑唇、冷笑一聲。
從小到大,大房一家風光無限,看不起二房的她,大房的謝航和謝婉兒兩兄妹、也見不起從軍的她父親。
現在好了,惡人自有惡人磨。
想害南宮洛?
那就比比誰更惡!
“活該!”
“這下好了,明天就去把學堂的錢付了,再去官府過一下戶,還能有五百兩余錢,能把桌椅、書冊、筆墨紙硯都買了,還能請幾個先生。”鳳揚掐著手指頭,一項一項的計算著。
這筆錢來的雪中送炭。
正是最需求時。
“兩千兩,剛好夠數。”謝寧已經數完了。
厚厚一沓,飄滿了票子的銅臭味,臭臭的、又令人追求一生。
約摸一個時辰后。
門被從里面打開,一直寸步不離守著的太傅夫人著急的奔上前,“如何了?”
南宮洛扶著門框,一副神色很疲憊的樣子,好像透支了所有精力,啞著嗓音說:
“上天保佑,他的腿算是抱住了,現在應該是能下床了,但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我開一張活血通經的方子,一日三餐,連用五日。”
“好,好!”太傅夫人顧不得什么方子了,急忙沖到床前看兒子。
鳳揚和謝航站在一旁,微低著頭,看著南宮洛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模樣,比戲子還會演戲。
女人啊!
所以,古有言,寧愿得罪君子,也別得罪女人。

臨近年關。
百姓們忙著操辦過年的事情,買新衣服、買菜,更換新燈籠,張燈結彩……
忙碌喜慶。
攝政王府。
南宮洛靠坐在軒窗旁,小臉烤火烤得有些紅紅,讓阿冉推開窗子透氣兒,她拿著一支筆,正在認真的寫寫畫畫。
有了那兩千兩,運營起來,只等年后正式投入了。
她還想買些別的東西。
“小姐,阿冉給你扒瓜子。”阿冉陪著她,看著窗外的細細飄雪,把撥了一抓的瓜子放進南宮洛的手心里。
阿冉的手熱熱的。
“阿冉,還有兩三天就過年了,你先回去陪父母吧,等過完年你再回來。”南宮洛握著她的手。
阿冉很意外,也很感動。
她們這些窮苦人,入府為奴為婢,逢年過節都回不了家,死都得死在主人家,小姐非但沒有擺架子,還待她這么好。
南宮洛取了十兩銀子給她。
阿冉感激極了,不肯回,但是被她強行趕走。
送走阿冉后,回到屋里,見鳳君御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坐在她的位置上,拿著她的筆,看著她寫的東西,一臉認真的樣子。
她走過去,“在看什么?”
“看看你寫了什么東西,順帶深入了解你。”他抬起一雙墨眸,說‘深’這個字時,舌尖輕抵著上顎,發出繾綣的尾音~
嘶啞曖昧。
南宮洛輕笑一聲,“我這個人很直,沒有什么心機,你難道還不了解么?長短知深淺。”
她走近,把自己寫的圖紙拿回來,對折一下。
他順勢攬她入懷,抱坐在腿上。
沒什么心機?
她?
她對自己的評價還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