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裹成大鵝一樣的她杵在椅子上,“來人。”
阿冉趕緊端進來一碗解酒暖胃的熱湯,看見二人的相處狀態……經過昨晚……
雖然震驚,但聰明的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殿下。”雙手捧上,便退下了。
鳳君御接過碗,“張嘴。”
吹了吹勺子,喂下去,看著她紅紅的鼻尖,眼中還是茫然地迷糊狀態,分不清東南西北似的暈乎。
又好氣、又好笑,罵道:“酒量不好,就不要跑去喝酒。”
“一個鳳揚,一個謝寧,再加上一個你,你們三個什么貨色,專搞破壞!”
“喝個酒,砸碎了酒樓的兩張桌子、三條長凳,推倒了五個小攤,還拔倒了一棵梧桐樹,老子幫你賠了五兩銀子!”
這三人湊到一起,真是混世魔王、無法無天了。
南宮洛盤著腿,裹著被子,怏怏的耷拉著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沒有找到狀態。
樹?
長凳?
喝酒?
啊……她好像是在跟鳳揚謝寧喝酒,可她才喝了兩碗,后面的事……
腦中只剩下斷層的碎片記憶,閃爍而過,記不清、也想不起來了,想著想著、反而頭疼。
她含了一口湯,小手伸到屁股后面,迷糊的掏啊掏。
就在鳳君御以為她要掏出什么好寶貝時,她卻掏出了一個銅板,鄭重地放進他的手里。
他:“……”
這個女人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南宮洛!”
話音剛落,她昏沉的往前一栽,四腳朝天的栽倒入懷,又迷糊的睡去了。
鳳君御:“……”
一個手撈著她,一個手拿著可憐、稀薄,瘦瘦小小的銅板,一時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初遇時,她也是這般理直氣壯的給了他一個銅板,當作三日三夜的賞錢……
時至下午。
南宮洛猛地一個彈坐起身,這才醒酒,眼中的渾濁散去,恢復了清明之色。
想不到這具身體的酒量那么差。
看來,以后,不能飲酒。
“你可終于醒了。”軒窗旁,鳳君御坐在那里看折子。
不知怎的,南宮洛覺得他望向她的目光、有幾分幽怨。
“我喝醉的時候,應該沒干什么事吧?我的酒品跟人品一樣、一向很好。”
鳳君御:“臟話。”
南宮洛:“……”
“以后不準再喝酒了。”喝醉發瘋砸東西、打人、咬人,萬一打疼自己的手,他會心疼。
“嗯。”她很乖的點頭,因為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攝政王,謝謝你。”
謝謝他帶她回來,而不是把她扔在大街上,謝謝他、讓她知道,她有可去之處。
“你叫我什么?”他瞇眼。
“鳳君御。”
“叫什么?”他不虞。
她想了想,試探著問:“殿下?”
他皺眉,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可她偏就不給他,總吊著他。
氣罵道:“我是你爹!”
其實,在某些方面,兩人還是挺像的;在一起生活久了,連臟話都學的如出一轍。
南宮洛眨了眨眼睛,突然撲上去,抱住他的粗大腿,仰起小臉,脆生生的喊:
“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