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哀求。
她不能留下,以大小姐的手段,她一定會死的非常慘!
南宮洛回頭,俯視腳邊之人,冷笑:“什么牛馬也配跟著我?”
在她的字典里,從來沒有什么回頭是岸,更沒有‘原諒’二字,有的是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有的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小菊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逗你兩句,你還當真了,自己做過什么,心里沒有一點數么?”
小菊的臉色陡然煞白,“三、三小姐……”
南宮洛冷冷一笑,扯出自己的裙擺,闊步走開,“走!”
這南宮家于她而言,只有痛苦的回憶,欺凌、背叛、羞辱……沒有絲毫留戀,今日回來,拿回醫書,撇清干系,目的已經達到。
從今往后,她就是她,與南宮相府再無半毛錢干系!
“南宮洛!”
身后,一道滄桑、雄厚的嗓音,叫住了她。
回頭,對上了南宮博的目光。
南宮洛下意識不喜歡他,此人的眼睛過于陰鷙,屬于那種重利益的類型,利益大于感情、大于理智,也會為了利益,做出令人不敢置信的事。
當年,盛氏的死,她就不信他不知情。
“干什么?”她語氣冷淡,絲毫沒有將此人當作‘父親’看待,只是一個陌生人。
南宮博負手上前,一雙黑色的織金錦靴穩穩的踏在地上,眉眼不怒自威,眸子冷淡的掃視江雪。
江雪微低頭,退開兩步,八名影衛也稍作后退。
一國之相爺,自帶氣場。
他穩步行至她的面前,看著她這張與記憶高度重合的臉龐,道:“你娘的牌位還在祠堂。”
一句話,打蛇七寸。
不愧是南宮相爺!
換做‘南宮洛’,依照她那軟糯、孝順的性格,一定會因為一塊牌位,被南宮家死死拿捏住。
可她南宮洛是誰?
她會在意一塊硬邦邦的木牌子?
笑話!
“牌位在這里,便在這里唄,”她好笑的挑眉,“你跟我說干什么?難道你要我背著它、仗劍走天涯?”
南宮博微頓,銳利的眸子陡然瞇緊了,鋒銳的盯著面前之人。
她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好像變了個人般,說話、行事、作風,越來越像她娘了!
林氏忙道:“小洛,你可不能不認老祖宗!你身上流著南宮家族的血,永遠都是南宮家的人!”
她高攀上了攝政王,必須要為家族所用。
想起剛才被戲耍的事,她面子掛不住,仗著有南宮博撐腰,惡狠狠的吐了一句:
“不然,挖你娘的墳!”
江雪掀眸,眉峰陡然鋒利,直視林氏,寒聲道:“你敢挖盛氏的墳,攝政王挖你老祖十八代!”
林氏驚得面色一變。
這,這攝政王怎么還給南宮洛撐上腰了?
兩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攝政王對南宮洛,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宮姑娘,依卑職看,這南宮相府也沒有什么好待的,倒不如攝政王府清靜,我們走吧!”江雪冷冷道。
“也是,走。”南宮洛笑著拿著醫書,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一行人離去。
廳內,留下面色怪異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下人們全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南宮博冷然的佇立原地,沉下的眉宇、仿佛冒著黑黑的陰氣,慍怒之意直視林氏:
“誰讓你取醫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