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霍南城,一瞬間便明白了黎畫所要想表達的意思。
黎畫想讓自己的名字單獨并且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娛樂圈內,她只是她,而不是某某某的未婚妻。
她不想用私人生活的方式出現在任何熱搜上面,她希望別人提起來的時候,是她的作品,她的演技,是她在自己的工作生涯上濃墨重彩的畫筆。
可是如果沒有霍南城的存在,黎畫大概率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她在最開始暴打導演的時候,就幾乎已經斷絕了自己的演藝生涯。
可是后來救了霍南城一命,就姑且當做是救了霍南城一命,她本人的事業才有了轉機。
如果沒有霍南城,黎畫現在應該是作為一個赤腳醫生到處云游,四處看看,偶爾解決幾只鬼,偶爾做一些肆意且瘋狂的事情。
還有可能被暗夜組織一直纏著。
不過大概率,是她獨自一人殺上暗夜組織。
再或者是回到孟老頭的身邊,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疑難雜癥證明自己,所以一直沒有出師。
江家那兩位應該也不會找上來。
霍南城停下了腳步,雙手捧住黎畫有些冰涼的臉蛋:“你命里該有我,并且,愛是常覺虧欠,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愛你,即便,你對我并沒有太深的感情。”
黎畫此時翻了個白眼,打破了這一切曖昧:“說的什么話?當前我對你肯定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只不過在物質上面我沒有辦法和你平衡。”
“你又在跟我說其他的了,我這不是在跟你要名分嘛?”霍南城哭笑不得,不過,他確實見不得黎畫這般悲傷感秋,并不是說黎畫沒有發泄自己情緒的權利,而是,他明明可以解決,卻又有一種無從下手的錯覺。
“霍南城,如果,我二十二周歲那天,已經拿到影后或者視后,我們去領證。”
這是黎畫能夠給出來的唯一承諾。
她也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她的事業必須凌駕于感情之上。
男人可以錦上添花,但不能讓男人雪中送炭。
面包在手,鮮花到處有。
即便黎畫的這個承諾對于別人來說很不舒服,可霍南城欣然接受。
他臉上甚至多了些懊惱:“我剛剛都沒有錄制下來。”
“你怎么就這么確定,三年里我一定能拿到影后呢?我的演技沒有那么好,你看我在演第二部戲的時候,錯誤頻出。”
黎畫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微笑,她剛剛感覺到了霍南城依然堅定的選擇自己,這種被肯定的感覺,比自己治好了一個病人還要開心。
黎畫意識到自己這種心態很不對勁,但她依然享受當前所有的情緒帶給自己的正面回應。
她未來的演技生涯需要這些情緒反饋。
“可是你僅僅是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已經調整過來了,所以你在演戲這方面是有天分的,我可不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你說。”
“如果在22周歲之前就已經拿到影后或者視后,我們就去領證,行不行?”
黎畫聽得出來霍南城的著急,也聽得出來她對自己的信心。
她沉默了片刻,霍南城卻像是度過了一整年。
“好啊。”
聲音落下,四周的路燈突然比方才亮了一大半,如同白晝,二人立于其中,仿佛,此時已經是黎畫的影后頒獎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