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團。
秦曜剛和高層的人開完會，出了會議室以后，他拿起手機，想到今天葉楚要和別人見面，他忍不住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
葉楚此時正在和韓卓一起，坐在一家非常安靜的茶館里面，他們單獨進了一個包廂。
約定的時間比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點，下午去了。
他們中午簡單的吃完飯以后，便來到了這里。
秦曜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
葉楚接起電話，和秦曜簡單的聊了幾句。
快掛斷電話的時候，秦曜說：“如果解決不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聞言，葉楚點頭，“我知道。”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葉楚不到萬不得已，也是不會給秦曜求助的。
畢竟她也想靠自己的能力。
掛斷電話以后，葉楚看了下時間，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韓卓在一旁泡起了茶，動作不疾不徐，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但其實，到了后面，韓卓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葉楚看出來了，坐在一旁問他：“擔心方然？”
韓卓回過神，他看了眼葉楚，沒有絲毫隱瞞的點點頭。
葉楚心里也同樣有些擔心，“只要說服了桑沫，這件事就還有回轉的余地。”
他們這次要見的人，就是桑沫，被方然撞見和梁珂約會的人。
如果他能主動承認，自己和梁珂的關系，當時的真實情況，這個事情就有反轉的可能。
但前提是，桑沫愿意出來作證。
葉楚不知道秦曜是怎么找到桑沫的，并約他今天見面。
但她隱約覺得，這中間秦曜應該付出了很多，不然桑沫是不會同意的。
韓卓給葉楚倒了杯茶，“但愿吧。”
如果桑沫能被說服，那也是皆大歡喜的。
就怕這個桑沫不是那么好搞定的人。
……
方然這件事，最后齊柯還是知道了。
他的手機界面停留在方然的視頻賬號里，下面的評論一瞬間漲了很多，放眼望去，都是從梁珂那里過來的粉絲，每一句都是在罵方然。
齊柯看了眉眼緊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百感交集。
方然被打的視頻已經被秦曜讓人刪除了，齊柯并沒有看到，若是看到了，估計心情只會比現在更加的糟糕。
看了有一會兒，齊柯摘下眼鏡，伸手揉了揉眉心，一副倦意的樣子。
退出界面，齊柯熟練的打出了方然的手機號碼。
打出來以后，齊柯的手放在撥打鍵位上，猶豫了很久。
最后，他還是沒有打出去。
直接將電話關上。
說好了不再關注方然，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齊柯還是會忍不住的關心。
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這種復雜的情緒。
“我聽說你今天中午又沒有好好吃……”
程悅提著東西，推開門走了進來，話說到一半，她看到齊柯此刻的狀態不是很好，便沒有再說下去。
齊柯這個時候抬眼看了看她，將眼鏡重新戴上，他微微一笑，“帶了什么東西，聞著好香。”
說著，齊柯伸手過去，將袋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他平時喜歡吃的那家。
程悅給他把水接上，看著他：“出什么事了？”
一般齊柯這個樣子，就是遇到了什么事。
程悅很了解他。
聞言，齊柯拿筷子的手頓了頓，視線閃爍了一下，“沒什么，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程悅就這么靜靜的盯著他，將水慢慢的給他遞過去，淺聲道：“那今天回去好好休息。”
齊柯點頭，然后看了一下程悅，“好。”
給齊柯送完飯以后，程悅沒有多做停留，從辦公室里退了出來。
路過走廊，看到齊柯身邊的秘書，她叫住了。
“你們齊總手里最近是有什么棘手的項目嗎？”
聞言，秘書愣了下，然后回想了一下，“最近除了曾總那邊的合作，應該沒有什么項目比較棘手的。”
秘書說完，看著程悅的表情不是特別好，她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程總，怎么了？”
程悅回過神，擺擺手，“沒事了。”
秘書點頭離開。
程悅去了趟洗手間。
在里面，她聽到有人在談論最近比較火的一個熱門事件。
短發女一邊整理自己的頭發，一邊問：“那個瓜你吃了嗎？”
高個子女生說：“你說的是梁珂和某位視頻博主的事？”
短發女：“對啊，我昨天還刷到了那個博主被梁珂的粉絲當場打了一頓的視頻，太炸裂了，梁珂粉絲這么給力。”
高個子女生有些疑惑，“你從哪里看到的？”
她怎么沒有看到？
短發女：“你沒有看到嗎？”
“這上面沒有。”高個子女生說著，將手機拿了出來，翻了下根本就沒有短發女說的那個視頻。
短發女微微疑惑，“咦，真的沒有了，奇怪，我昨天還看到了。”
“……”
“不得不說，那個叫方然的博主也是活該，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惹梁珂，誰不知道她的粉絲個個都很護主。”
那個視頻她看了都覺得疼，不過梁珂的粉絲后面也沒有討到什么好處，也被人給打了一巴掌。
“這種事誰說的清楚，說不定后面就有反轉了。”
“……”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徹底安靜下來。
程悅從里面出來，剛剛那兩個人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方然，是她知道的那個嗎？
程悅的心思有些重，在洗手臺站了好一會兒，最后才反應過來。
她原本是想直接離開公司的，但剛剛聽了那兩個人說的以后，她又折回了齊柯的辦公室。
齊柯現在已經吃完了飯，將桌子收拾了下，看到程悅又回來了，他微微訝異了一下。
“怎么了？”
程悅進來以后，她的表情有些難看。
她走到齊柯面前，抬眼與他對視，嘴角微咧，她說：“方然出事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幾乎是程悅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齊柯的臉色就變了變。
見此，程悅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看來齊柯是知道這件事的。
不然也不會是這個反應。
“你剛剛那個樣子，是在為她擔心嗎？”
程悅知道他今天中午又沒有好好吃飯，特地跑到他最愛的餐廳給他打包了飯菜回來。
她沒有想到，她在擔心齊柯的同時，齊柯也在擔心著別人。
程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微微閉了閉眼，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齊柯起身，抿了抿唇，想要解釋：“程悅，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抱歉。”
程悅：“你有什么好抱歉的？”
齊柯一時無言。
他有什么好抱歉的，他抱歉的是，明明已經和方然沒有關系了，卻還是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知道關于她的一點一滴。
程悅見他不說話，深吸一口氣，“過幾天是我爸的生日，我希望你能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說完，程悅看他一眼，最后慢慢轉身，落寞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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