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旁人說這話，她指定不會生氣，更不會理會。
可張燕不同。
張燕跟她同生共死多次，她的經歷過往，除了尚吉，最了解的就是張燕。
他這么說話，無異于往她心頭上插刀。
白杳杳氣笑了，“我以為我們這么好的朋友了，你應該是了解我的。”
“朋友？”張燕冷笑了一聲，“你把我當朋友？”
她又耐心的解釋一遍，這只是一個意外，一個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意外。
“你別自己騙自己了，意外？你信嗎？”張燕笑了笑，“如果是意外，你以為新帝能放過你，你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嗎？”
白杳杳一時語塞，關于這一點，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她到現在也沒有想通。
張燕看她不說話，更是確認了自己說的沒錯。
“你總算承認了，他對你就是不一般，他從一開始就把你留在城前殿，朝夕相處日夜看著，又變著法的哄你開心。即便你為她選了一堆歪瓜裂棗回來，他也從未怪過你一次。甚至為了你，寧可放棄怡和這么好的土地，也不愿你去冒一點險，你說這算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
白杳杳急了，可是卻說不出半句，能合理解釋這一切的說法。
只有一個說法，“肯定是這人皮面具做的太好看了，嗯，一定是這樣。”
張燕又一次笑了。
是的，她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
“若第一眼看的是臉，那朝夕相處下來，他喜歡的一定是你的那顆心。”
白杳杳徹底蔫了。
張燕一臉鄙視，“我看你也別報仇了，再次投入他的懷抱吧，掌握著全天下人命脈的皇帝，誰不喜歡啊！”
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是何滋味。
她很少看到張燕生這么大的氣，他甚至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重話，可這次好像真的觸動了他的逆鱗。
話說，跟倉竹林有仇的是她吧！怎么張燕的反應比她還生氣。
今天一天，不僅是心情糟透了，就連一起工作的其他人，也議論著她的身份，說什么的都有，搞得她徹底沒了工作的欲、望。
倒霉事總是一樁接著一樁，心不在焉的工作上也不斷出現失誤。
最憂心的是，張燕再沒在理她了。
吃午飯的時候，她特意將自己碗里的雞腿夾到張燕碗里，可張燕一向愛吃的人，卻轉頭將雞腿，給了吃得正香的劉洋洋。
“唉。”
待張燕吃完離開后，劉洋洋的屁股挪到了她旁邊，“我說，你是女生的事情，連張燕都沒有告訴啊？”
“唉。”
“你說瞞著我們也就算了，怎么連張燕也瞞著，他平時把你話當成圣旨，說什么做什么的，比養的狗還忠心，你怕他告密啊？”
這比喻雖然不好聽，但是確實是事實。
只要是交給張燕的事，她總是可以放一百八十個心。
“那現在怎么辦嘛？”她飯也吃不下了，“我都哄了好幾天了，根本就沒理過我一次。”
劉洋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還用我說嗎？你本來就是女生，隨便撒撒嬌，哪個男人受的住啊？”
白杳杳以為是什么好主意呢，撒嬌這一招，女媧在捏人的時候，根本就忘記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