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楞在一旁,她從沒有見過他發這么大的火,似乎整間房子都要被他的聲音震掉了。
她似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將這藥的由來毫無保留的告訴孔姜,“在吳國的時候,我被倉將關在牢里,是闞老板幫我上藥,我這才勉強活了過來,后來,這藥沒有用完,我也就留了下來。”
孔姜突然笑了,笑的一臉蔑視,“果然,闞老板怎么會讓你死,你死了他的計劃不是都全部泡湯嗎。”
白杳杳聽出了孔姜對闞老板的嘲諷。
闞老板千方百計的想要的到奇書,甚至冒險去監獄替她擦藥,幫她去周抹茶眼皮地下偷兵器,這些全部都是他為了得到奇書得到的鋪墊。
她似乎猜到了,闞老板一心想要得到奇書,那么孔姜家被屠殺,也許就跟闞老板有關。
她問道:“你的仇人……是闞老板。”
孔姜的雙拳緊握,指甲扣入肉里也渾然不覺。
說來,闞老板給的藥膏太神奇了,神奇的有些不可思議,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用完藥后,第二天不僅起死回生,還能一口氣爬上泰山。
白杳杳突然意識到,能夠做到如此的,只能是尚家的蠱蟲。
難道?
她問道:“這是蠱蟲做的?”
孔姜突然笑了,像是有人扯著他的皮,擠出來的笑容,恐怖的很,“可笑嗎?起死回生的藥竟是用人血的養出來的。”又大聲吼道:“那是我萬家人的血。”
白杳杳的臉色突然變得卡白,這么可怕的東西,之前竟然日日涂抹在她的身上。
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跑出孔姜的房間后,一陣作嘔,將自己吃的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
有些現實遠遠比她想的恐怖。
原本以為孔姜涂了藥膏之后,能跟她一起去找尚吉的,現在只能是她一個人去了。
皇帝只給她了三個月,四大家族里面,她必須要找到孟家和尚家,而孟家修仙居所不定,找起來有一定難度,她決定先找到尚家。
尚家擅長養蠱,而蠱蟲嬌貴,所有用來豢養蠱蟲的布料都是用的上好的蠶絲,而尚吉的掌柜的正好是制作蠶食的大廠,尚吉負責每月給各大金主爸爸送蠶絲,也許她知道尚家的具體地址。
白杳杳來到尚吉家中,還未進門,便聽到里面在大吵。
男人嘶吼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我們又不是親姐弟,我娶你就是了,反正是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尚吉帶著抽泣,似乎委屈至極,“你個畜生,要不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我早走了。”
“你在家吃我的和我的,你跟了我,也是理所當然,爹也會高興的。”男子不依不饒,似乎動起手來,“過來啊你。”
白杳杳沖進去,一把扭住李離的手,扭的他動彈不得。“有沒有規矩?敢這樣對你姐?你吃的用的,哪個不是你姐賺來的?還說你養著她?”
“疼疼……疼。”李離叫喚著。
尚吉當下只覺得羞愧不已,紅著兩只眼睛拉著白杳杳走,似乎不愿在生事端,也不愿讓躺在房間里的李老頭聽見。
白杳杳只能暫時作罷,拉著她就去了自己曾經的小茅屋。
她有些生氣,看著尚吉的窩囊樣更加氣不打一出來,“你那個爹又不是你親爹,再說了,你要還的恩情早就還完了,何必還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