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杳杳到了宴席上,天色已經便的昏暗。
宴席四邊均掛起了照明的燈籠,眾人齊聚在昏黃的微光下飲酒作詞,好生快活,熱鬧的氛圍中,時不時還能聽到八王爺咳嗽聲。
皇上這才想到即將嫁給八王爺的白杳杳,便趁著酒興,便讓人奏了一曲,示意讓眾人為此作詩一首。
說來是請眾人,實則目光所及,都是希望白杳杳能作上一首,似乎有意要考考她。
眾人心中有數,誰也不敢上前去秀才華。
只有貴金還傻乎乎的慫恿倉絕,“三哥,你一向最懂詩詞,不如也來一首。”
倉絕惜字如金,“無趣。”
也就是倉絕敢這么公然的薄了圣上面子,換了旁人早就人頭落地了。
白海倒是悠閑,自顧自地吃東西,頭也懶得抬。
八王爺也是指望不上的,這才沒坐多久,就受不住著霧里的寒氣,拿著手帕不停的咳嗽著,怕是連整句話都說不利索。
白起也明白圣上的用意,便喊了白杳杳來,“杳杳,你平日里也愛看詩書,不如此刻即興賦詩一首,也好讓這些有學識的大人,給你提提建議,看有什么可以改進的。”
白杳杳有些無語,要她舞刀弄槍還有的一比,這文學方面實在不是她的強項。
平日見了美景,除了一句,“我cao,這也好看了吧!”其余的啥也說不出來。
但此時若是不說點什么,眾人笑她空有其表也就罷了,就怕倒時又扯到原身額娘身上,說她出生書香門第,額娘是先皇親封的誥命夫人,卻教養出這么個粗俗丫頭。
她只好硬著頭皮,回憶自己背過的那些古詩。
她見那琴是撥弦類絲類樂器,彩繪漆瑟主體由整木雕成,面板略呈弧形。瑟最講究的部分是尾部的彩雕及兩側的彩繪。尾部浮雕的主體為蟠龍兩側的彩繪,則是以鳳鳥紋為主的幾何圖案,合起來看則有龍鳳呈祥的深刻意蘊。
這琴不就是五十弦的錦瑟嗎,突然一首詩冒出來。
白杳杳緩緩道來,“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在場眾人從未聽過如此作詩的,他們常賦琴的音色、旋律、曲調,卻無一人會賦予琴本身的情感,不免讓人覺得有些新穎又甚妙。
倉絕好詩書,一向不多說一句廢話的人,此時聽到這句詞也難得開口,“雅瑟二十三弦,頌瑟二十五弦,可錦瑟卻有五十弦,這一弦一弦之間都太過悲涼,因此也更觸動人的心弦。”
白杳杳的音樂細胞為零,倒是沒聽出什么,只是感嘆原來古人都這么有靈性。就像當年太帝聽了素女鼓五十弦的錦瑟后,也悲傷不已,便命了人將五十弦的錦瑟改為二十五弦。
皇上是越發欣賞白杳杳了,直言道:“這年頭知己難尋,絕兒和杳杳都是有才情的人,以后要常在一起切磋文采才好。”
玉禾一向心直口快,“父皇,白杳杳這文武皆通的才女,怎么就嫁給八哥了?怎么說也該嫁給三哥才對,父皇你亂點鴛鴦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