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火影之幕后大BOSS系統 >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血色的夜
    玄的眼中現出久違的三勾玉,緩緩落在地上,依舊悄無聲息。

    他今天穿了一件很久未曾穿過的衣服,是戰國時他身上的款式,黑色的宇智波家族長袍,背后的蒲扇族徽在月光下清晰可見。

    他舉步朝前走去,沒有目的,只是單純的在族地內行走,他扭頭,那個方向一片漆黑,更有無數房屋阻擋視線,但在他眼中,兩名熟睡中的宇智波族人已然死亡。

    戴著面具的宇智波帶土并未注意到他的目光,無聲的穿過墻壁,朝另一處地方而去。他的手中,又多了六枚寫輪眼。

    玄收回目光,朝深處行去。

    “別了……宇智波一族。曾經的你們叱咤忍界,卻終究走到了盡頭,爪牙已被折斷,早已淪為木葉附屬的你們,是否料想過這一天的到來。”玄緩緩走著,又有新的宇智波族人倒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宇智波鼬手持短刃,步伐沉重的朝自己家中行去,只有先殺掉身為宇智波族長的父親,才能讓宇智波一族群龍無首,才能完成今晚的任務。

    玄走過一處,緩緩踏進了宇智波族地內的墓園,在這里,曾經埋葬了一些宇智波的前輩,他們不愿進入木葉的公墓,便安葬在自己的族地。

    他走到前方,在一處年久的墓前站定,這座墓地有許多年頭了,上邊已是雜草叢生,很長時間沒有打掃過,看起來在宇智波的境地陷入緊張后,他們連這些墳墓都無心打理。

    三勾玉緩緩旋轉,墓碑上的名字是宇智波豐,一個現在已被遺忘的名字,甚至連宇智波一族中都很少有人提起他。

    玄就這么簡單的坐下,平淡的似閑聊道:“豐長老,我回來了,回來送宇智波最后一程。不過你是看不到了,當初選擇留在木葉時,你是否想過將來會有這么一天呢,因該是沒有吧,畢竟當時的木葉充滿著希望,就像是初升的朝陽……”

    玄輕撇下嘴,有一茬沒一茬的閑聊,有時候和死人說話是最省事的,因為對方只會聽,不會反駁你,也無法反駁你。

    從許多年前開始,能與他平等聊天的人就越來越少了,整個忍界都是他的后輩,除了水戶和玉藻還能以平常的姿態與他聊天外,他很少有興趣與旁人說太多的話,因為別人理解不了。

    這種情況自宇智波斑離世后更加的嚴重了,唯一的朋友死去,讓玄切實的感受到了時間的滄桑。

    那并非是身體上的老去,而是一種心靈的變化,當你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世界在你熟悉下變的陌生,當與你同輩,甚至后輩的忍者一個個接連的離世,那種孤獨感是年輕人所無法體會的。

    都說老人常愛回憶,那是因為他們將最好的歲月留在了那里,世 那里,世界早已不屬于他們。

    對于宇智波豐這位昔日的長老,玄并無惡感,哪怕當初他選擇帶領許多族人留在木葉,也是如此。

    那只不過是一種選擇罷了……而選擇需要承載,現在就是他們為當初的選擇付出代價的時候。

    玄抬頭,透過樹葉的縫隙看著血紅色的圓月,淡淡的道:“其實仔細想想,你當初的選擇并沒錯,柱間確實有一種讓人信任的魅力,如果他不是死的那么早,或許宇智波的結果會不一樣……誰知道呢。”

    “我現在還記得戰國時我們共事的情景,內政方面你很厲害啊,如果不是你,宇智波恐怕早就在連年的征戰中破產了,族人們八成會因為糧食不足大批的餓死,這些都是你的功勞。”

    “我聽說留下后你被推選為族長,不過后來因為年紀太大,沒有幾年就去世了,因為你沒有兒子,族長的位置也就落入了宇智波富岳的爺爺手中,說起來你也滿悲劇的。”

    聲音在寂靜的墓園回蕩,透出一股空靈的意境,似是傳到了另一個世界。

    四周的松柏古樹隨風搖曳,松針散落一地,更添墓園內的凄涼。

    遠處的宇智波鼬手持短刃行至家門,他的腳步停下,握著短刃的手有幾分顫動,他的心中仍在糾結著,血紅的三勾玉中滿是掙扎。

    他不想踏出這一步……哪怕已經手刃了許多同族,可在這個房子中的,終究是他的父母。

    哪怕明知道就算自己不動手,木葉也不過放過他們,可他又怎么下的了手……

    寒風侵襲,他卻感受不到一點寒意,因為心早已冷透。

    半響后,他踏出了這一步,無聲的進入房門,無聲的進入客廳……又無聲的打開父母的房間。

    然后他的瞳眸猛的收縮,漆黑的房間中,兩道人影盤膝而坐,就這么平靜的注視著他。

    “鼬……你來了。”渾厚的聲音出口,是宇智波富岳,也是他的父親。

    “父親,母親,你們……”鼬震驚道,語氣有些混亂,甚至不知道說些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本該熟睡的父母會這樣莊重的坐著,好像是專門在等自己。

    “驚訝么……其實我也有點,不過鼬啊,這世上沒有人是傻瓜,不說……不代表著不知道,你的出現,也就說明木葉已經決定動手了吧,宇智波……到末路了么?”

    鼬身體輕微顫栗,低著頭,血紅的雙眸中異常復雜,沒有回答。

    宇智波富岳搖頭道:“算了,坐下吧,這一天的到來我并不太意外,從止水的尸體被發現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預料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