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很無語。
她覺得霍遠琛越來越不經碰了。她都沒怎么撩他，他都能這么快起反應。
去年她蓄意接近他的時候，可是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勾起他的欲望的。不是說那種事做多了，身體上新鮮感就沒了，拉著對方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么。
霍遠琛怎么剛好是反過來的？
他要進去的時候，溫黎象征性地推了推他，說：“你動靜小點，戚阿姨就在隔壁呢。今天她還問你晚上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吵？”
霍遠琛身體緊繃得厲害，聞言只是沉默，等進去了，才親著溫黎的鬢角，說：“我媽這是明知故問。我跟你睡在一張床上能做什么？”
溫黎忍著他的折磨，還是提醒他：“那也要小點聲。會打擾戚阿姨休息呢。”
霍遠琛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這得看你。你喊得那么大聲，誰聽不見？”
溫黎臉紅了。她想起自己那聲音，又嬌又媚的，太難為情了。
她在霍遠琛腰上使勁擰了一把，沒好氣道：“還不是你折騰我。”
霍遠琛“嗯”了一聲，說：“你喊的，我愛聽。”
不過兩人到底是收斂了些，沒有大開大合地弄，事后去浴室沖洗的時候，也是偷偷摸摸的，怕被戚美珍聽見。
臨睡前，霍遠琛抱著溫黎說：“我媽跟我們住在一起確實不太方便，你訂民宿的時候，記得訂兩間房。”
溫黎累得不行，窩在他懷里眼睛都睜不開了。她迷迷糊糊答應了聲，讓他快點睡覺。
“我明天約了客戶拍照，要早起呢。”
霍遠琛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問：“是我那天見到的那個客戶？”
溫黎點點頭：“就是他，給錢是真大方，就是要求高了點，估計我明天要忙一整天。”
霍遠琛沉默了一會兒，問她：“不能推了嗎？”
溫黎閉著眼睛搖頭：“簽了合同的，而且我這個工作室剛成立不久，正是需要攢口碑的時候。程陽有粉絲基礎，我給他拍的照片好看，他也能幫我在他粉絲里宣傳。”
她這個意思，就是不可能違約不拍。
霍遠琛又抱了她一會兒，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俯身，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溫黎一下子被痛醒了，眼淚汪汪的，茫然又憤慨地看著他：“你干嘛？”
霍遠琛舌尖輕輕舔舐他咬出來的痕跡，又使勁吸了吸，漫不經心地說：“覺得你挺可愛。”
溫黎推開他，邊揉脖子邊說：“那你也不能咬我啊，怪疼的。”
他把她重新摟進懷里，說：“不咬了。你睡吧。”
他咬的這位置挺靠上，差不多挨著下頜的地方。第二天溫黎吃早飯的時候，戚美珍神色尷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問她：“你要不要去涂點什么？”
溫黎忙去照鏡子，就看到自己脖子上特鮮艷特明顯一顆“草莓”。她又羞又氣，忙用遮瑕膏涂了。
也不能完全遮住，離得近的話，看著還是挺明顯的。
她拿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霍遠琛：“你干的好事。”
那邊沒回，她也沒時間等他回復，匆匆收拾一番準備出門。
臨走前，戚美珍叫住她，語焉不詳地說：“等遠琛回來，我說說他，別鬧得太過分了，至少，得把措施做好，不能讓你吃虧。”
溫黎被她說得臉都要燒起來了，假裝聽不懂意思，低著頭走了。
她給程陽設計了兩套主題，一套是運動風，另一套是異域風，外景也定了兩處，上午租借了足球場，下午又要去公園，兩個地方離得不近，攝影器材又重，她跑這一天挺挑戰體力的。
好在程陽這個客戶很配合，她怎么說，他就怎么擺造型，鏡頭感也好，拍出來的照片效果不錯。
快要收工的時候，溫黎接到了霍遠琛的電話，問她在哪兒，說他不忙，可以順便來接她。
溫黎看了看自己那一堆器材，心想有個免費勞力也不錯，就把拍攝地點說了，讓霍遠琛：“快點過來。”
掛斷電話，就看見程陽眨巴著一雙眼睛，跟小鹿似的看著她。
“是姐姐男朋友打來的嗎？”
溫黎點點頭。
程陽視線垂下來點，似乎有些不開心道：“姐姐和你男朋友感情很好嗎？”
溫黎想，她和霍遠琛感情可稱不上好，兩人目前這樣，只能算得上湊合過。
她不好回答程陽的問題，就問：“怎么了？問這個干嘛？”
程陽抬起眼，盯著溫黎的脖子看了一會兒，搖搖頭，語氣很傷感地說：“沒什么，隨口問問，姐姐不用放在心上。”
溫黎也沒多想。直到拍完照，她去洗手間的時候，才看到她脖子上那塊的遮瑕膏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估計是她擦汗的時候不小心抹掉的。
心里又把霍遠琛罵了一頓。
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霍遠琛已經來了，正和程陽面對面坐著呢。
見她出來，他朝她招招手，等她走近了，把一瓶水遞給她：“拍完了？”
溫黎點點頭：“完了。把器材裝到后備箱就可以走了。”
霍遠琛掃了眼她那些器材，淡淡說：“你用我用得挺理直氣壯。”
溫黎心虛地笑了笑：“你幫忙搭把手就行，我一個人不太搬得動。”
他站起來，把她按回到座位上：“我來搬。”
溫黎想去幫忙，他不讓，說：“你歇你的。”
程陽也過去幫忙，這回霍遠琛倒是沒有客氣，兩人很快就把那堆器材搬到后備箱了。
他不知道跟程陽說了句什么，后者抬頭，朝著溫黎的方向很委屈地看了一眼。
溫黎怕霍遠琛把她的大客戶給得罪了，忙過去問：“怎么了？”
程陽搖搖頭：“沒事。就是想到這么快姐姐就給我拍完了，有點舍不得呢。也不知道下次見到姐姐會是什么時候？”
溫黎趁機建議他：“你要是覺得我拍照水平可以，那你下次的照片還可以來找我，我給你打個折扣。”
話音落下，就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背上，火辣辣的。
她忍著不去在意，又和程陽推銷了會兒自己，客客氣氣把人送走。
霍遠琛在她身后語氣幽幽地說：“你這個客戶，對你怪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