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霍教授上癮后溫小姐不撩了溫黎霍遠琛 > 80. 被他放鴿子

霍遠琛對溫黎那點子溫存,也就僅限于弄完那事之后余韻尚存的階段,等他情欲褪去,不再想溫黎的身子了,也就把人打發遠了。

他把她往床另一邊推了推,說:“你去那邊睡。”

這兩天倒春寒,溫黎光著身子乍一躺到冰冰涼涼的床單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回頭,看了眼霍遠琛,那狗男人已經躺在熱乎乎的被窩里準備睡了,她的被窩還冷冰冰的呢。

溫黎本來就是小脾氣挺多的人,干脆抱著被子下床。

她動作大,弄出來不少響聲。霍遠琛被她吵到,挺不耐煩地說:“你又怎么了。”

“我去客房睡,省得吵到你。”

溫黎說著話,其實大半是氣話,但凡霍遠琛哄她一句,或者伸手拉她一把,她也就不走了。

可他沒有。他無所謂地合上眼睛,還說了句:“出去了把門關上。”

溫黎照做了,關門聲弄得特別大,存心不想讓他好好睡覺。

她一個人躺在同樣冷冰冰的客房床上,覺得這樣也挺好,至少她睡著這里可以隨便翻身,就算鯉魚打挺也沒關系,不用擔心會吵到狗男人睡覺。

一連好幾天,霍遠琛讓溫黎來他家辦完事以后,她就抱著被子去客房睡。他也不理會,甚至形成了一種默契。

有次溫黎被他折騰得太累了,忘了抱被子離開,他還催了她一句:“還不走?”

這事溫黎不好意思和周穎說,覺得說出去太丟人了,窩在心里又憋屈,天天掰著指頭數日子,盼望著早點去L國。

出發前一晚,霍遠琛沒找她,放她回自己家收拾行李,臨睡前打電話來說:“我明早有個重要會議要參加,時間不長,等散會了再去機場也能趕得上。不過那邊不好打車,到時候你叫個車過來接我,車費我給你報銷。”

溫黎不想節外生枝,就答應了,問他要了開會的地點和大概散會的時間,順便還查了下從那邊打車去機場的時間,差不多能在起飛前一小時抵達機場。

次日,溫黎按照約定打車去了霍遠琛開會的地點,她特意跟司機說:“麻煩您等一下,還有個人要從這里上車,之后麻煩您送我們去機場。等候的時間,一起算在車費里。”

她提前了三十分鐘來接霍遠琛,怕萬一他提早散會,還能早點出發去機場。可她在車里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霍遠琛出來。

她怕影響他開會,一開始沒敢給他打電話,后來實在等不及了,打了電話給他,手機一直占線,打不通。

溫黎又怕霍遠琛出什么事,又擔心趕不上飛機,著急得不行。司機也在前面不耐煩地問她:“還走不走了?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個小時,少接了兩個大單?”

溫黎不停地和司機道歉,又去打霍遠琛電話,這次卻關機了。

她沒辦法,只好打給周穎,要喻景宸的手機號。

周穎吃驚地問她:“你怎么還沒到機場?”

“在等霍遠琛。我聯系不上他,想看看喻教授能不能聯系上他?”

周穎更吃驚了,說:“不會吧,霍遠琛早就到機場了呀。二十分鐘前,我還看見喻景宸發朋友圈,是他們出國考察團的合影照,里面就有霍遠琛呢。”

溫黎來不及細問,忙吩咐司機:“麻煩您快開車,我趕飛機。”

……

溫黎是在機艙門關閉的前一刻通過安檢的。安檢的地方離登機口還有很長一段路,她拎著行李箱,一路火急火燎地跑,路上不停地響起“旅客溫黎請盡快登機”的廣播聲。她很久沒有跑過這么遠的路,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小腿酸脹得不行,卻一步都不敢慢下來,咬著牙往前跑。

最后登機的時候,整個機艙的人都在看她。她放行李箱的時候,已經找不到空位了,只好向路過的空姐求助。隔壁座位的阿姨很不客氣地說了句:“事兒真多。讓這么多人等她一個,哪兒來這么大的臉?”

溫黎沒跟人家解釋。她這會兒太難受了,因為跑得太急的緣故,她小腿這會兒抽搐得離開,又酸又漲。這還不算什么,更痛苦的是,她鼻腔、喉嚨、肺部都像著了火似的疼,眼淚也止不住地流。

她把一整包紙巾都用完了,眼淚才勉強止住,鼻腔依然酸澀,想擤鼻涕。

包里的紙巾沒了,剩下的放在行李箱里不好取,溫黎站起來,去洗手間拿紙。路上經過霍遠琛的座位,他在看報紙,手機放在小桌板上充電,看見她過來,皺著眉頭問了她一聲:“怎么這么晚才登機?”

溫黎沒有理他,去洗手間拿了紙,又坐在機場最后面的空位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緩過來。

剛才她旁邊的阿姨白了她好幾眼,還問她是不是有傳染病,讓她有病在家里歇著,別到處亂跑,把病毒傳染給別人。

她難受得很,顧不上和人家解釋,又覺得沒什么好解釋的,只是陌生人而已,愿意怎么想她都行,又不會讓她掉塊肉,隨便了。

可心里還是難受的。

她明明很早就出發了,因為怕來不及,連午飯都沒吃。她本可以從容不迫地提前來到機場,她本可以不耽誤大家的時間啊。

溫黎坐在最后一排,沒有再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從海市去L國要飛七個多小時,她從包里翻出眼罩,蒙住眼睛開始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到有人在跟她說話。溫黎以為是空姐在發放機餐,也沒睜眼,擺了擺手,說:“我現在不太舒服,不想吃東西,可以等下再給我嗎?”

和她說話那人就安靜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感覺到有人把手搭在她額頭上按了按,她嚇了一跳,一下子就清醒了。

取下眼罩一看,是霍遠琛,坐在她隔壁的座位上,正伸著手,在試她有沒有發燒。

溫黎拂開他的手,語氣很淡地說:“我沒生病。”

她沒有生病,只是為了等他,差點趕不上飛機,跑得太厲害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