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知道妹妹不待見爸爸,于是便拿起手機走到陽臺接聽。
幾分鐘后,他折返回來,臉色深沉得嚇人。
“顧沛霆瘋了,他剛剛宣布帝國集團在北城的投資全部撤離,其中包括很多跟zf合資的公共設施融資項目,這些全都是關乎地方民生的,而且他特地聲明還,不管是哪個地方的企業,只要跟我們許氏有合作關系的,帝國集團一律不歡迎、不合作、不往來。”
葉微瀾咬牙,沉默幾秒:“我打電話給他,問問他到底想怎么樣!”
她最不想牽扯的就是許家,因為她不想欠許家任何人情,偏偏顧沛霆現在拿許家開涮!
許澤伸手攔住她:“微瀾,你現在去跟他周旋只會吃虧,既然他出手了,那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許家不是什么好欺負的主,放心吧,爸爸和我應付得來。”
“這兩天你哪里都不要去,什么都別管,在家好好休息吧,醫院那邊我幫你請假。”
“不行,哥,禍是我惹出來的,我始終要自己解決。”
解鈴還需要系鈴人,她不想當個縮頭烏龜,讓哥哥跟顧沛霆斗得你死我活。
許澤拗不過妹妹,只好親自開車,把喬裝后的她送去顧家。
“哥,你先回去吧,還有,把你的人也帶走。”
她看了一眼身后那幾輛轎車,全是許澤帶來的保鏢。
認識顧沛霆那么多年,她還是了解他的,許澤這么做只會徹底惹怒他。
許澤只好說:“我在三百米之外的地方等你,如果他敢動你,你電話通知我,我很快就趕到!”
葉微瀾答應下來,提著藥箱匆匆走進顧家。
蓮嬸一看見她,立馬說道:“莫神醫,你怎么現在才出現?寧小姐高燒一個晚上,差點昏過去了!”
葉微瀾愣住,如夢初醒。
原來,顧沛霆這一連串過份的舉動,是因為心疼寧若欣。
為了寧若欣,他真是怒發沖冠為紅顏啊!
她大步上樓,走進寧若欣的房間。
寧若欣還在低燒,整個人意識模糊。
葉微瀾立刻從藥箱里取出銀針,打算給她施針。
忽然,她的手腕被人重重一拍,銀針直接落地。
葉微瀾驚訝地抬頭,對上的是顧沛霆怒沉的雙眸。
他語氣冰寒:“你想干什么?”
未等她回答,他一把將她推開。
葉微瀾摔倒在地,疼得眼底冒淚。
“不管你對我有什么誤會,先讓我幫她退燒。”
“不必了,鄭院士已經過來給她打過針服了藥,她的燒很快就會退下去,鄭院士是醫學泰斗,和你這樣的庸醫截然不同!”
葉微瀾忍著疼痛爬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寧小姐休息了,顧先生,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顧沛霆俊容冷漠:“有什么話你留著跟警察說吧,我已經讓人報警了,你冒充神醫謀害病人,我一定會以謀殺罪將你送進監獄!”
葉微瀾忍不住冷笑:“顧沛霆,請問我謀殺誰了!?”
當初是他千方百計要找到她為寧若欣治腿,可如今卻又要反手將她送進監獄。
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給若欣針炙過之后,她高燒不退,你卻玩失蹤,任由她燒到虛脫,這難道不是謀殺!”
“昨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我不接是因為......”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滾出去!”
“如果我能證明,她發高燒并不是我的針灸導致的呢?”
顧沛霆挑眉,冷睨她:“你怎么證明?”
葉微瀾:“我需要幫她詳細地把一次脈。”
顧沛霆擰眉,似乎在思索著她要耍什么花樣。
葉微瀾看出他的顧慮,主動解釋:
“只是把脈而已,你可以全程守在旁邊,如果發現我對寧小姐做出什么傷害性行為,你大可以把我趕出去。”
“怎么?顧先生難道不想搞清寧小姐的病灶嗎?你就不怕她繼續復燒......”
“閉嘴!你敢詛咒若欣,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顧沛霆撂了狠話,但還是讓開一點位置,示意她過來給寧若欣把脈。
葉微瀾坐下,拿起寧若欣的手,指腹輕輕落在她的脈搏上。
期間,寧若欣醒了過來,一看見她就連忙想把手縮回去。
“沛霆,你讓他走,我不要這個人幫我治腿了......他一定是葉微瀾派過來要我命的......”
她凄然地哭道。
顧沛霆正想說話,葉微瀾已經收起手,臉色漠然地看著寧若欣。
“寧小姐,你確定是我要害你嗎?”
寧若欣有氣無力道:“不然呢?難道是我自己害自己嗎?”
葉微瀾嘴角微揚,諷刺道:“這就很難說了。”
寧若欣臉色一滯:“莫神醫,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