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養心殿中站著幾十位身著黑衣的武者,梅花暗衛同樣換成黑衣。
“陛下,軍中親信且擅武功的都在這里了。”王破見朱佑德眉頭緊鎖,出聲說道。
朱佑德點點頭,左看看右瞧瞧,總感覺和自己想的錦衣衛不一樣。
錦衣衛錦衣衛,衣服不得好看啊!
一身黑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歹人刺客呢。
“王伴伴,去一趟內服府,讓周孔方按照朕的想法,抓緊制出錦衣衛的官服來……”
“老奴這就去。”王忠厚記下要點,領命前去,王破也一同退下。
只剩下朱佑德打量著一眾武者,從軍中選拔,忠心和武力肯定都沒問題。
目光落向站在最前面、身高九尺身形消瘦的男子身上。
李仁杰,王破推薦的錦衣衛首領。
“諸位,可記得各自的使命?”
“忠于陛下,獨屬陛下。”
“甚好!”
朱佑德滿意的點點頭,錦衣衛大部分都是三流高手,少數是二流,加上十幾位深不可測的梅花暗衛,武力值可稱軍中最強。
正想著,東廠曹旺火急火燎的來了,面白無須的臉上豆大的汗珠滑落。
“皇爺、皇爺出事了。”
“何事?”
朱佑德看看天色,這么晚了還能有什么事?
“佛道弟子全都死了。”
“死了!?”
朱佑德大驚失色:“怎么死的?何青峰呢?他不是去親自迎接的嗎?”
曹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剛剛入城就被歹人暗殺,何大人倒是沒事。”
聽言,明白了。
何青峰沒事,沖著佛道弟子去的。
“可有線索?”
曹旺低著頭,沒有言語。
良久,朱佑德沒有說話,半晌,看向李仁杰,吩咐道:“去查查,掘地三尺也要尋到線索……”
這一晚,不光是朱佑德沒有睡好,京城中不少人都沒睡著。
何府。
何光義冷冷的看著空蕩蕩的何府,無奈嘆口氣,何青峰剛被大理寺帶走。
燕王府。
狄云一行人就藏在燕王房中。
金陵城街道。
百姓跪在兩旁,向天祈福。
天佛大師說的話早在京城中傳開,今晚大師弟子又暴斃街頭。
百姓唯恐佛祖大怒,降災給大梁。
次日早朝。
群臣氣氛低壓,何青峰跪在大殿上,等待朱佑德的旨意。
“佛道弟子暴斃京城,引發百姓恐慌,何青峰罪當其首,暫免去官職,交由刑部負責……”
司徒明榮出列,說道:“臣必定查出真相。”
剛說完,吏部尚書徐修站出來上奏:“陛下,先前您定下的官職實習期,馬上就要到了,明德學子現只有司徒大人未通過考核。”
朱佑德點點頭,眸子閃過怒意,瞥了眼低著頭的燕王,緩緩說道:“通過考核的,吏部撰寫任命書即可,至于未通過的,待考核結束在議。”
徐修領命退下,不經意間看了眼燕王……
朱佑德看著司徒明榮和何青峰,忽而頓悟為何燕王要對佛道弟子出手。
一為讓何青峰入獄,推焦凌輝上位。
二則是為了刑部尚書一位。
司徒明榮是朱佑德提拔上來的,若是考核不過,那便只能從群臣推選。
如此,燕王黨羽,則又機會上位。
一石二鳥。
下了朝,朱佑德第一時間回到內殿。
“陛下,查到了。”李仁杰遞上密信:“線索指向北郊的一座廢棄宅子,是一位富商,我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有擅長醫術的兄弟檢查發現是服毒自殺……”
朱佑德撕掉密信,沉聲問道:“原因呢?”
“刑部目前查到的原因是,前不久萬佛寺一事中富商唯一的女兒被西域來的高僧糟蹋致死,所以富商找到江湖殺手,暗殺了佛道弟子。”
面對破綻百出的證據,朱佑德壓根不信。
“落魄富商不過是替死鬼,順著毒藥的成分繼續查,看看這京城中,哪里有這種毒……”
朱佑德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另外,協助刑部搜尋證據,務必要找到殺手。”
這一局,朱佑德不能輸,一旦找不到破局的點,何青峰輕則貶官流放,重則進天牢。
禮部尚書毫無懸念的落在焦凌輝身上。
而刑部尚書司徒明榮也會因為考核不過,卷鋪蓋走人。
一子錯,代價便可能是兩個尚書之位。
不時,小太監來報,從唐家從來一封密信。
看完,朱佑德換上便裝,出宮前往鄭靈兒所在的當鋪。
偌大的當鋪空蕩蕩,只有鄭靈兒一人。
朱佑德感覺不對勁,前一日燕王來到這里面見忠義會各堂主,今天就沒人了?
這絕對不是巧合。
忍住疑惑,隨即發問道:“找我何事?”
鄭靈兒看起來面色蒼白,小手攥著,狀態極差。
“怎么了?”
朱佑德所幸坐在鄭靈兒旁邊,柔聲問道,可誰知忽的一下鄭靈兒竟哭了起來。
“哎,不是,怎么回事啊?”
美人哭的梨花帶雨的,安慰半天方才停住,哽咽著說道:“忠義會根本不是什么江湖組織,而是燕王一手培養的殺手組織……”
語不驚人死不休。
朱佑德過了小半天才反應過來。
鄭靈兒應該是發現什么內幕了。
在她哭哭啼啼的訴說下,朱佑德終于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百姓心中為民除害的忠義會,其實是燕王聚攏高手的一個渠道。
所有忠義會的核心成員,都是燕王麾下殺人黨的一員。
而昨日,正是燕王親自派出殺手黨暗殺了佛道弟子。
更離譜的事,那名富商也根本不是自殺服毒,而是被人強迫服毒。
“可憐黃叔散盡家財支持忠義會,到頭來被自己人……嗚嗚……”
鄭靈兒雙眼通紅,較小的身子顫抖著,朱佑德實在于心不忍,輕輕摟在懷里拍著后背安撫道:“沒事的,朕會找到線索,把忠義會的歹心公布于眾,也會滅掉殺手黨……”
“你把忠義會的秘密都告訴我了,是打算退出嗎?”
“不!我現在還不能退出,昨日狄云才告訴我這一切,今日我要是退出……”
朱佑德點點頭,柔聲說道:“那你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先留在忠義會,等時機成熟了,我會想辦法幫你脫身。”
鄭靈兒抬起頭,伸出手想要擦掉淚痕,這才發覺被緊緊的抱著,俏臉猛地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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