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刑拷打?還有這事?”朱佑德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不禁高了幾個度數。
“如果我記得沒錯,如果是官員犯事的話,那么就是絕對不能嚴刑逼供的,這是我們大梁律法之中所寫的,刑部尚書,這是為何?”
聽到這句話后,地面之上的刑部尚書,只知道瑟瑟發抖,卻根本沒有一點點想要回答的意思。
畢竟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送命題。
“既然你涉及到了這其中,而且違反了我們大梁的律例,那么我便不再手軟,即日起撤銷你的官職,打入天牢受審。”
“至于最后你會怎么樣?就看看天牢之中的那些官員,是如何說的。”朱佑德冷笑一聲。
刑部尚書此時,已經是臉色蒼白。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不管是誰,估計也都無力回天了。
就在人們以為這件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朱佑德很明顯不想要這么結束。
“這只是一條小魚而已,真正的大魚還是在背后呢。”朱佑德的聲音,極其的低緩。
無形之中,就如同一道威壓一樣,壓在朝堂之上。
但是在說到這句話之后,文武百官不少人的臉色,都是猛然一變。
刑部尚書如果都算是小魚的話,那么大魚是什么?
不少人在此時根本就不敢抬頭,害怕自己抬頭之后看到的,就是朱佑德那張嚴肅的臉。
在低沉的氣氛之中,朱佑德大喝一聲:“張福安,這件事情要不要我說出來?還是你說出來?”
聽到這句話后,張福安早就已經是臉色蒼白。
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最終還是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過他還是強打起自己的精神,他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絕不能說出來。
“陛下所為何事?此話微臣不懂。”張福安低著頭,開口說道。
他雖只是刑部侍郎,但畢竟背靠張元海,在張黨中地位極高。在朱佑德眼中,算得上是一條大魚!
“不懂?”朱佑德冷笑一聲。
“宣張家大管家入內。”這句話一說出來,張福安就已經感覺到自己完了。
接下來便走進來兩個侍衛,而在他們懷中,還有著一位渾身血色的中年人。
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中年人在之前,應當是受到了不少的毆打。
“張府大管家,現在你將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能不能夠活命,就只看你自己了。”
此時,朱佑德的語氣也是變得平和起來。
不過這種平和,卻并沒有讓任何人感覺到一點點放松。
而是讓他們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的雞皮疙瘩豎起。
“是,陛下……”
“其實這件漕運案,我確實是牽涉到了其中,而且張大人同樣也牽扯到了其中。”
這句話剛剛一說出,滿朝文武就已經是臉色突變。
畢竟他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真的是和張大人有關系。
現在出現了這種事情,即便是張黨的那些官員,也都根本沒有辦法保住他了。
“陛下,我感覺此事絕對有錯,請陛下明鑒。”
“對呀,張大人向來為官忠正,耿直,怎么可能會做出這些事情吧?”
“按照我看來,這應該是別人單方面的污蔑,何況一個管家的話,怎么能夠當真呢?”
“對呀,這是一家之言。”
不過依舊是有著一些不長眼的,他們依舊是想要死保張福安。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如果說張福安倒下去的話,他們最后也不會有著什么好下場。
“難不成你們也是匈奴的奸細嗎?”朱佑德冷笑一聲,說道。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消息,全部都是一些炸彈的話,那么現在這個消息無異于是核彈。
如果僅僅是貪污的話,張福安或許會倒霉,但是也僅僅只會有著他倒霉。
不過這句匈奴的奸細說出來之后,這完全就是抄家滅口的罪。
雖然不少的官員都是加入到了張黨,但是他們畢竟也都是大梁的官員。
在他們看來,張黨只是一個簡單的利益集合體,在朝堂之上,能夠互相有個照應。
雖然說也算得上是結黨營私,但這是古往今來一直持續的事情。
但是如果在他們的身上扣上了這么大一頂帽子,那么他們也是不可能接受的。
原本那些還在吵嚷的人,一時之間,閉上了自己的嘴。
“陛下冤枉啊,老臣,這么多年對于大梁一直以來都是忠心耿耿。”
“如果說陛下當真是冤枉老臣的話,那么老臣寒心啊。”
張福安自然不可能那么簡單的犯罪伏法,如果說他現在真的承認了這件事,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來人,宣糧商,宣馬夫。”朱佑德又是一句話。
緊接著那些侍衛,又將一些糧商,馬夫帶到了大殿之上。
對于朱佑德來說,這個或許就是最為重要的一個方面。
如今將這些人全部都帶到了大殿之上,而他們也都是低頭不語。
“接下來,你們將之前所遇到的事情,全部都說一遍。”朱佑德看了一眼他們,開口說道。
這些馬夫一個個本身就是平民百姓,哪里見到過這樣一種架勢。
連忙跪拜了下來,然后將自己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其實漕運案就是他們這些人所犯下的,當初的張福安也是讓他們假裝馬賊,然后去搶劫那些官糧。
而且當時也是將鄭中夏,直接調離了原地。
最后將所有的官糧全部搶劫到手,之后便將這些軍糧分批運到了城中。
因為有著張福安的插手,所以說其他的守城官員根本就不敢反駁。
其中還有這一部分的官糧,則是派遣他們運往其他的地方。
主要就是張福安之前,派遣他們去運送糧食。
但是最后交接這些糧食的人,居然是那些匈奴人。
當時他們在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其實心里面也是十分愧疚的,但是他們更不想要死去。
最后,還是將這件事情給隱瞞了下來。
現在有了這些人的證明,張福安的罪名基本上就已經是坐定了。
現在的張福安,已經是一言不發。
而朱佑德也是立刻讓旁邊的侍衛,將張福安拿下。
畢竟自己還有著不少的事情,想要問他。
匈奴的那些人,別的東西不厲害。
但是在自盡這一方面,朱佑德感覺他們還真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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