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所說的辦法?”鄭靈兒看著眼前的朱佑德,忍笑說道。
朱佑德不知從何處找來了一個斗笠,正好能夠將臉遮掩起來。
“如此倒也不錯……”
朱佑德對著銅鏡看了幾眼,倒是感覺沒有什么不對的。
剛剛他已經回到了皇宮之中和洛嫻說了下自己的想法,洛嫻自然是支持朱佑德的。
朱佑德這樣也能更加近距離的接觸大梁的那些才子,若是有著出色的,完全可以挖過來。
媚上者,必然欺下。
這是朱佑德心中,亙古不變的一個道理。
岳御湖,本身就是在皇城附近,算得上是皇家湖泊。
在這人聲鼎沸的京都城中,倒也算是一個好去處。
時值隆冬,一場小雪在昨晚不期而至。
這雪色更是為這湖泊,披上了一層薄紗。
平時的岳御湖根本就是不會對外開放的,但此時正值詩會,自然會對于一些才子佳人開放。
不過帶著黑色斗笠的朱佑德,在路上著實有些惹眼。
但朱佑德屬于社交牛皮癥晚期了,絲毫不理會那些人的眼光。
如今尚是白天,所以岳御湖周邊的人,并不算太多。
有的也是一些年輕的才子佳人,相約于此。
兩人行走在湖邊,倒也有種別樣的感受。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是來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本身兩人是準備休息一下的,但還未等他們坐下,兵戈之聲便從附近傳來。
“這是?”
朱佑德和鄭靈兒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帶著些許驚訝。
還未等到兩人反應過來,一個嬌柔的身影,便映入了眼簾之內。
一位身穿異國服裝的女子,跌跌撞撞的朝著這邊奔來。
而在她的身后,兩名黑衣人渾身浴血,緊追不止。
鄭靈兒眼中一慌:“怎么辦?”
“幫忙。”朱佑德退后兩步,開口道。
鄭靈兒實力本就不弱,聽到這句話后,絲毫沒有猶豫。
雖然弄不清楚情況,但也能明白這刺客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而且朱佑德看著他們衣著之上的雕花,也感覺有著幾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一般。
鄭靈兒實力雖然不弱,但相比于那些刺客明顯要次了幾分。
見此情況,朱佑德也沒有袖手旁觀。
從懷中偷偷的摸出了一把灰塵:“讓開。”
朱佑德大叫一聲,鄭靈兒似乎明白了什么,瞬間躲開。
在鄭靈兒躲開瞬間,一陣白色的灰塵,直接灑向刺客。
一陣香風傳來,粉末在空中漫天飛舞。
朱佑德看向對面兩人,臉上一陣冷笑:“中了我的軟骨散,看你如何是好。”
而那兩名刺客一聽這話,對視一眼。
下一秒,便撒丫子朝著身后跑去。
見到那些刺客離去,朱佑德這才松了一口氣。
讓鄭靈兒帶著那女子,朝著稍微熱鬧一點的地方跑去。
“你身上為什么還帶了軟骨散?”鄭靈兒心中也是疑惑,便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朱佑德翻了個白眼:“你以為這當真是什么軟骨散吧,這是我買給娘子的香粉。”
一旁的鄭靈兒先是微微一怔,接著便捂嘴笑了起來。
“倒也是你膽大,居然用香粉冒充軟骨散。”
朱佑德心中倒是平復了,但剛剛確實有些害怕。
若是那兩名刺客沒有上當,那么自己這便不是英雄救美,而是自尋死路了。
朱佑德腦海之中,還在回憶著那兩名刺客衣服上的標志。
其實有一點讓朱佑德沒有想明白,這大白天的還穿著夜行衣,是害怕別人認不出他們是刺客嗎?
“對了。”朱佑德突然回憶了起來。
那個標致就是一個狼頭,這和之前那些闖入行宮的刺客,一模一樣。
那么就是說,那些刺客應當是匈奴人了?
想到這,朱佑德的眼光落到了剛剛搭救的女子身上。
女子一身異國裝扮,看起來便不是大梁人。
臉上的薄紗此時已經脫落,而在薄紗下露出的,是一張堪稱傾國傾城的容顏。
美目微微閉起,更有種病西施的感覺。
一時之間,朱佑德看的都有些呆滯了。
“看什么看,好看也不至于這么看啊。”鄭靈兒似乎有些不滿,揶揄了一句。
見到鄭靈兒有些生氣的樣子,格外俏麗,朱佑德也傻笑了一下。
那女子這才開口:“多謝兩位搭救,小女子不勝感激。”
聲音倒是格外清脆,如銀鈴入耳般溫柔。
朱佑德擺了擺手:“這倒是舉手之勞,不知閣下是?那些刺客又是何人?”
“又不是你救的,你就是撒了把香粉而已。”一旁鄭靈兒接著說道。
那女子輕笑一聲,這才緩緩道來:“小女子名為魚夢機,是離國人士,此番過來,是為了參加詩會的。
“因為驛館之中過于無聊,所以這才帶著侍從前來湖邊散步,誰知道居然遇到了那些刺客,如今我那些侍從為了我保護我,已經……”
說到這,女子已經是雙目垂淚,更是雨后青荷。
即便是朱佑德,也都生出了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你是魚夢機?”鄭靈兒聽到這話,臉色微變。
“魚夢機怎么了?”朱佑德有些疑惑,雖然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但卻有些忘了。
鄭靈兒用一種沒文化的眼神,看著朱佑德:“魚夢機便是那離國第一才女,此番便是過來參與離梁詩會的那位。”
朱佑德這才想起,似乎確實如此。
重名基本上不太可能,那么就表明眼前這人便是那第一才女。
魚夢機不僅僅是離國第一才女,而且還是離國攝政王的女兒。
那離國皇帝如今不過十歲左右,朝廷大事全由攝政王操持。
若是魚夢機在大梁出了什么事情,那么離國必定是會和大梁撕破臉的。
想到這,朱佑德似乎就明白了那些匈奴刺客,為什么會對于魚夢機出手了。
就是想要刺殺魚夢機,然后挑起離國和大梁的紛爭,然后他們就能夠漁翁得利了。
朱佑德不禁背后一冷,幸好此番運氣好,正好救了這魚夢機。
“姑娘過獎了,只不過有些小才而已,哪里敢說自己是第一。”女子笑了笑,似乎有些羞愧。
但在朱佑德看來,這就是妥妥的凡爾賽啊。
接著說道:“既然如此,我這便送姑娘回到驛館之中,剛剛那些刺客,不是大梁之人。”
魚夢機自然知道朱佑德言語中的深意,點點頭:“剛剛那些人身上的狼頭便是匈奴人的標志,加上剛剛我聽到的匈奴語,應當是匈奴人。”
朱佑德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姑娘知道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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