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寢宮中。
朱佑德剛剛醒來,便見洛嫻早已梳妝完畢,坐在床邊,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而朱佑德臉上笑容,同樣未曾消減。
上前一把將洛嫻摟住:“嫻兒,是不是宮中有些太過于無聊了?”
洛嫻則是搖了搖頭:“只要有著陛下,那么臣妾便不會無聊。”
其實朱佑德也知道,深宮大院之中,即便朱佑德待著也感覺有些煩躁。
而最近這段時間里面,更是公務繁忙。
昨日的時候,他還收到了消息,那匈奴使臣,已經到達了京都城,如今正在驛館之中安歇。
這件事情倒沒有多少人知道,畢竟若是傳出去讓普通百姓知道,估計驛館都要被掀了。
畢竟大梁和匈奴之間,本就是有著那么多年的仇恨了。
以前歷代,都沒有君主能夠將匈奴給滅掉。
匈奴如今的單于,算得上是一位天降猛男。
在這二十多年的時間里面,整頓內政,肅清政敵,也算是初步的將匈奴給聯合起來了。
以前的匈奴,本就是各自為政。
在以前的時候,不僅僅是匈奴的左右賢王,還有著大量的部落主。
如今這些人,全部都歸屬于了匈奴單于的名下。
加上這么多年匈奴單于的勵精圖治,實力已然十分強大。
反觀大梁這一邊,這兩代君主,是一代比一代不上道。
朱佑德名義上面的父皇,本身就是一個庸君,治理了十多年的國家,卻縱容那匈奴人的發展,丟失的土地,同樣是有著大片的。
一些弊病其實也并非是本朝之事,很多都是前朝所遺留下來的。
如今這匈奴來使,本身就是頗為不善的。
不過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同樣是潛移默化的規定。
如今的有著不少的將士,其實都已經是被那些匈奴人俘虜,成為了他們的奴仆。
所以對于他們的使者,朱佑德也不敢太過于差。
否則的話,對面很有可能,會斬殺那些將士。
朱佑德并不認為那些被俘虜的,便不是自己的子民,畢竟人性很多時候便是如此。
不過若是有人膽敢將槍口對準自己,朱佑德是絕對不可能輕易的饒恕。
朱佑德也知道,如今自己的內部憂慮還沒有解決。
若是這個時候和匈奴起了沖突,這并不是什么太好的選擇。
朱佑德也沒有因為一怒之下,便將自己那些子民,當成炮灰的霸氣。
朱佑德在將衣服穿好之后,便來到了朝堂之上。
而和朱佑德所想著的一樣,如今匈奴的來使,果真成為了眾人關注的一個焦點。
整個早朝,都在討論著這件事情。
昨天負責接待的人,正是張元海。
對于這件事情,似乎張元海,還是十分積極的。
原本朱佑德對于張家的懷疑之心就已經是很重了,現在基本上已經到達了可以確認的地步了。
但這還并非是撕破臉的時候,不過此番匈奴使者前來,他必然會有著動作。
朱佑德之前也接到了消息,兩日前的時候,張元海將朝堂中的幾位大臣,全部都招到了張府之中。
這些大臣之中,之位有高有低。
但是卻有著共同的一點,他們都是武將。
因為王破已經是開始大舉的割除軍中之中的弊病,這自然得罪了一些人。
那些利益受到了損失的大臣,一個個的就如同瘋狗一般,這便開始出來撕咬了。
不過這些人本身就是在張元海手下,朱佑德自然無所謂。
在知道了這件事情后,朱佑德倒也沒有驚慌。
畢竟在之前的時候,就已經是想到了這點。
如今只能夠是看看他們,到底能夠使出什么花招了。
“陛下,匈奴使臣已經來到,已經是等候在外面。”
張元海剛剛見到朱佑德落座,便急忙站了出來。
見張元海急切的樣子,朱佑德倒是發出一陣冷笑:“張首輔,很著急嗎?”
“陛下,這匈奴來使本就是大事,此番若是不好好招待的話,那么定然會引起匈奴震怒。”張元海急忙說道。
不過朱佑德可不是以前的朱佑德了,聽到了這種說辭,只感覺可笑。
這張元海對于匈奴使節的態度,簡直太過于崇媚。
朱佑德卻絲毫不給面子的一揮手:“無妨,如今對于這些匈奴來使,只要不殺了他們,匈奴那邊,便不會撕破臉。”
聽到這句話,張元海臉色一暗:“如今城中刁民眾多,按照微臣的意見,陛下還是將那些匈奴使節,接入到宮中。”
說完這句話后,還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而在他身后的那些大臣,在聽到咳嗽聲后,紛紛上前。
“若是匈奴使節死于非命,那么匈奴必然是會大舉進攻的。”
“如今將他接入到皇城之中,確實是不錯的意見。”
“如今的皇城之中守衛森嚴,倒是不用擔心那些匈奴之人,有著什么陰謀。”
現在張元海雖然屢屢受挫,但是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依舊不能忽視。
從這些大臣的話語之中,便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影響力依舊不弱。
聽到這些大臣在那邊嘰嘰喳喳,朱佑德一時之間,氣不打一處來。
此時的大臣之中,又是站出來一人,正是馮伯功。
“那匈奴使節本身就詭異多端,若是讓他進入到皇城之中,那便是拿陛下的性命開玩笑。”
“是啊,曾經也未曾開過這個先河啊。”
薛文舉同樣站了出來,這兩人算是保皇派的中堅力量了。
在朱佑德的扶持之下,在朝中也開始有了自己的勢力。
而這樣一句話,同樣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同意。
“這些事情,等到日后再議,如今先將那些匈奴之人找進來。”
耳邊的聒噪,也讓朱佑德有些心煩。
不過這件事情,他心中已經是有了論斷。
既然張元海讓他們進來的話,那么干脆就將他們放進來。
也能夠看看,這張元海到底有著什么花招。
一聲令下之后,原本等候在外面的匈奴使節,已經進入。
匈奴使節一身匈奴傳統打扮,進來之后,卻并未跪拜。
反而是高高的揚起了頭顱,看向朱佑德都是直視。
馬馬虎虎的說了句:“大梁皇帝安康。”
見到這種情況,馮伯功自然容不下:“那匈奴使臣,何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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