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青玉姑娘,翻倍!”
老鴇咬著金子,喜得眼睛都笑沒了。
"哎呦,客官……大氣您稍等,青玉姑娘馬上就到!”
不到一刻鐘。
朱佑德就見到了青玉姑娘。
面紗遮住大半容貌。
但觀其整體氣質,清冷似謫仙,面紗之下應該是個美人坯子。
靠近后。
朱佑德仔細打量,果然跟家里的大小老婆不是一個風格。
皇后對外時也顯得高冷。
但那更多是威嚴。
可眼前姑娘的氣質,更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似與世人不在同一個世界。
更多的是孤寂。
要是能征服放到床上的話……
怎么能剛看人進門就想那事,朕可不能做……等等!朕就是昏君啊!
“王伴伴,查一下。”
朱佑德讓王忠厚低頭,與之耳語道。
“是,陛下。”
青玉姑娘將古琴放下后,就標準地對朱佑德一福禮。
“客官打擾了。”
“小女感謝您剛剛的打賞,但恕小女無法陪酒。”
“不如給您單獨彈奏曲賠罪如何?”
“何必麻煩,青玉姑娘要是肯摘下面紗,什么罪都賠了!"朱佑德期待看著。
如果面紗下真是個大美人,他肯定要收進后宮的。
本以為青玉姑娘會拒絕。
可在場眾人卻看見,青玉姑娘只猶疑片刻,就同意點了點頭。
“小女丑陋,只望客官不要被嚇著。”
面紗揭開。
“啊?!這!”
老鴇先被嚇得后退了步。
她本來以為是個美人胚子,想誘良為娼當搖錢樹。
可這大半臉紫黑燒疤的,哪個客人愿意看啊,到床上怕不是得被嚇死!
朱佑德三人倒是都鎮定無比。
殺人都當面見過。
這點小場面,算得了什么?
“客官,要不我給您再找花……”
“不,你出去,就她!”
"彈琴吧。”
青玉將面紗重新戴上,好奇看了朱佑德三人一眼后坐下。
自家中大火到今天,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看見她臉上半真半假的傷疤后,如此鎮定。
悠揚琴聲響起。
雖然朱佑德這俗人不懂什么水平高低,但他聽著就是感覺遠比宮里樂師好聽。
好聽到能讓耳朵懷孕那種!
期間。
朱佑德倚在三樓欄桿。
俯視著下方男女放浪形骸,不由得失望搖頭感嘆。
"庸脂俗粉!”
本來他對合法的古代青樓頗為期待,可現在到了被譽為金陵第一銷金窟的春風樓。
就這?
一個個花魁娘子,漂亮是也漂亮。
但跟他的后宮比起來,比模樣未長開的周家小女都差了至少兩個檔次!
更不要說皇后。
用這些花魁娘子跟皇后比,簡直是對皇后絕世容貌的侮辱!
"大失所望啊!”
青玉姑娘認真彈著琴,對這位英俊公子,卻不由得更加好奇。
聽這不似作假的語氣。
他家中妻妾該是如何傾國傾城?才能這般視春風樓如無物!
一曲彈罷。
“這春風樓,名不副實!”
"整棟樓數下來,也就青玉姑娘的琴聲能入耳。之前一直以為余音繞梁是古人夸張,今日方知人間哪得幾回聞!”
“客官過譽了。
“你家中欠多少銀兩?”
"客官這……”
“我出了!只此琴音,價值千金!”
朱佑德直直盯著青玉。
這姑娘,朕要了!
就算床上不好冒犯,但只天天聽她蒙面彈琴,讓耳朵舒服就行!
“客官莫開玩笑。”
“小女每日賺些銀兩,足夠家中撐過難關,就不必麻煩客官了。“青玉姑娘堅定拒絕道。
“姑娘是指每日來春風樓嗎?”
“奉勸姑娘一句,男人形形色色,有的可跟我不同,關了燈都一樣!你身材跟氣質擺在這里,不一定安全。”
“而我,只是愛琴而已。”
“姑娘自己想想,我能圖你什么呢?可別為了點看不見摸不著的面子,最終一失足成千古恨!”
“言盡于此。”
"想通了,到皇商周府,給朱公子遞信。”
朱佑德瀟灑離開。
留青玉姑娘站在原地,愣怔良久。
“是呀,連春風樓花魁都看不上的奇公子,能圖我一個丑臉怪什么呢?”
又一夜顛鸞倒鳳。
朱佑德抱著皇后,鮫人珠微光下,美人無暇如玉。
"朕的嫻兒真漂亮!”
"陛下竟是今日才有此感嘆嗎?”
“皇后如今說話,倒是越來越大膽了。”
“這叫恃寵而驕。”
朱佑德聽了哈哈大笑,又好好疼愛皇后一番,才閑聊著說了今晚出宮的經歷。
“那這個青玉姑娘,陛下準備納為后妃?”
“她那臉……再說吧。”
“反正必須進宮,朕喜歡聽她彈琴。”
"嗯,臣妾會盯著的。能進宮服侍英明神武的陛下,那是她的榮幸。”
這話聽著,也不是不對。
可朱佑德就直覺心懷大梁向來持正的皇后,有往他身上偏心并偏到天邊的趨勢。
第二天大清早。
朱佑德發現皇后還是那個皇后。
又催他上朝了。
等封賞完昨日斗文比武的有功之人,刑部尚書包致遠大步出列。
“陛下,三司復命!”
“鴻臚寺畢秀芝三人,該當死罪!”
"啥意思?才一晚上就查清楚畢秀芝他們了?昨晚朕不是讓你們與民同樂嗎?”
“國有蛀蟲,豈可玩樂!”
聽見這義正辭嚴。
朱佑德不由得疑惑看向包致遠。
這人之前捐錢不少,勉強算是個忠臣。但為人油滑,跟張黨跟閹黨都很親近,屬于兩邊誰都不得罪那種。
而畢秀芝可是張首輔正兒八經的門生!
包致遠今兒吃錯藥了?
居然一反常態,寧可得罪張首輔,也上趕著要給畢秀芝三人定罪。
“都查出什么了?”
朱佑德雖另有弄死畢秀芝三人的謀劃,但既然包致遠主動。
他當然愿意樂享其成。
“啟稟陛下,臣等按查案慣例,前往前鴻臚寺卿、鴻臚寺左右少卿三人家中調查時,查出白銀共二百九十萬兩之巨!”
“官員不可經商,他們祖上也非巨富。”
“臣認為此乃三人里通外國,方獲得此巨款!”
“如此,三人面對北燕使團毫無作為并妄言造謠必輸,便能解釋得通了!他們定是被北燕收買了!”
“包尚書此言荒唐!”
張首輔滿臉憤怒大步站了出來。
他不得不站出來。
若定罪瀆職,剝奪職位,他能接受。若定罪貪腐,按大梁律頂多流放,他也能接受。
可定罪里通外國,必死無疑!
包致遠跟畢秀芝本就有仇,這是對三人起了殺心啊!
之前刺殺案,張首輔為撇清自己,三司給李福五人定罪時,他就放任坐實五人刺殺嫌疑,導致五人抄家滅族。
這已經讓張黨成員頗有微詞。
今天若再死三人。
張黨的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真尼瑪是小皇帝一上朝,就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跳出來,挑戰他堂堂首輔威嚴!
"陛下,老臣認為包尚書所言,太過武斷!”
“就算這些白銀來歷不明,那也可能是三人私下經商所得,談不上里通外國的死罪啊,陛下!”
包致遠聽見這話。
卻笑了。
“張首輔,你這關注重點,是不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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