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回到大梁做昏君 > 第28章 青玉姑娘
  "見到青玉姑娘,翻倍!”

  老鴇咬著金子,喜得眼睛都笑沒了。

  "哎呦,客官……大氣您稍等,青玉姑娘馬上就到!”

  不到一刻鐘。

  朱佑德就見到了青玉姑娘。

  面紗遮住大半容貌。

  但觀其整體氣質,清冷似謫仙,面紗之下應該是個美人坯子。

  靠近后。

  朱佑德仔細打量,果然跟家里的大小老婆不是一個風格。

  皇后對外時也顯得高冷。

  但那更多是威嚴。

  可眼前姑娘的氣質,更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似與世人不在同一個世界。

  更多的是孤寂。

  要是能征服放到床上的話……

  怎么能剛看人進門就想那事,朕可不能做……等等!朕就是昏君啊!

  “王伴伴,查一下。”

  朱佑德讓王忠厚低頭,與之耳語道。

  “是,陛下。”

  青玉姑娘將古琴放下后,就標準地對朱佑德一福禮。

  “客官打擾了。”

  “小女感謝您剛剛的打賞,但恕小女無法陪酒。”

  “不如給您單獨彈奏曲賠罪如何?”

  “何必麻煩,青玉姑娘要是肯摘下面紗,什么罪都賠了!"朱佑德期待看著。

  如果面紗下真是個大美人,他肯定要收進后宮的。

  本以為青玉姑娘會拒絕。

  可在場眾人卻看見,青玉姑娘只猶疑片刻,就同意點了點頭。

  “小女丑陋,只望客官不要被嚇著。”

  面紗揭開。

  “啊?!這!”

  老鴇先被嚇得后退了步。

  她本來以為是個美人胚子,想誘良為娼當搖錢樹。

  可這大半臉紫黑燒疤的,哪個客人愿意看啊,到床上怕不是得被嚇死!

  朱佑德三人倒是都鎮定無比。

  殺人都當面見過。

  這點小場面,算得了什么?

  “客官,要不我給您再找花……”

  “不,你出去,就她!”

  "彈琴吧。”

  青玉將面紗重新戴上,好奇看了朱佑德三人一眼后坐下。

  自家中大火到今天,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看見她臉上半真半假的傷疤后,如此鎮定。

  悠揚琴聲響起。

  雖然朱佑德這俗人不懂什么水平高低,但他聽著就是感覺遠比宮里樂師好聽。

  好聽到能讓耳朵懷孕那種!

  期間。

  朱佑德倚在三樓欄桿。

  俯視著下方男女放浪形骸,不由得失望搖頭感嘆。

  "庸脂俗粉!”

  本來他對合法的古代青樓頗為期待,可現在到了被譽為金陵第一銷金窟的春風樓。

  就這?

  一個個花魁娘子,漂亮是也漂亮。

  但跟他的后宮比起來,比模樣未長開的周家小女都差了至少兩個檔次!

  更不要說皇后。

  用這些花魁娘子跟皇后比,簡直是對皇后絕世容貌的侮辱!

  "大失所望啊!”

  青玉姑娘認真彈著琴,對這位英俊公子,卻不由得更加好奇。

  聽這不似作假的語氣。

  他家中妻妾該是如何傾國傾城?才能這般視春風樓如無物!

  一曲彈罷。

  “這春風樓,名不副實!”

  "整棟樓數下來,也就青玉姑娘的琴聲能入耳。之前一直以為余音繞梁是古人夸張,今日方知人間哪得幾回聞!”

  “客官過譽了。

  “你家中欠多少銀兩?”

  "客官這……”

  “我出了!只此琴音,價值千金!”

  朱佑德直直盯著青玉。

  這姑娘,朕要了!

  就算床上不好冒犯,但只天天聽她蒙面彈琴,讓耳朵舒服就行!

  “客官莫開玩笑。”

  “小女每日賺些銀兩,足夠家中撐過難關,就不必麻煩客官了。“青玉姑娘堅定拒絕道。

  “姑娘是指每日來春風樓嗎?”

  “奉勸姑娘一句,男人形形色色,有的可跟我不同,關了燈都一樣!你身材跟氣質擺在這里,不一定安全。”

  “而我,只是愛琴而已。”

  “姑娘自己想想,我能圖你什么呢?可別為了點看不見摸不著的面子,最終一失足成千古恨!”

  “言盡于此。”

  "想通了,到皇商周府,給朱公子遞信。”

  朱佑德瀟灑離開。

  留青玉姑娘站在原地,愣怔良久。

  “是呀,連春風樓花魁都看不上的奇公子,能圖我一個丑臉怪什么呢?”

  又一夜顛鸞倒鳳。

  朱佑德抱著皇后,鮫人珠微光下,美人無暇如玉。

  "朕的嫻兒真漂亮!”

  "陛下竟是今日才有此感嘆嗎?”

  “皇后如今說話,倒是越來越大膽了。”

  “這叫恃寵而驕。”

  朱佑德聽了哈哈大笑,又好好疼愛皇后一番,才閑聊著說了今晚出宮的經歷。

  “那這個青玉姑娘,陛下準備納為后妃?”

  “她那臉……再說吧。”

  “反正必須進宮,朕喜歡聽她彈琴。”

  "嗯,臣妾會盯著的。能進宮服侍英明神武的陛下,那是她的榮幸。”

  這話聽著,也不是不對。

  可朱佑德就直覺心懷大梁向來持正的皇后,有往他身上偏心并偏到天邊的趨勢。

  第二天大清早。

  朱佑德發現皇后還是那個皇后。

  又催他上朝了。

  等封賞完昨日斗文比武的有功之人,刑部尚書包致遠大步出列。

  “陛下,三司復命!”

  “鴻臚寺畢秀芝三人,該當死罪!”

  "啥意思?才一晚上就查清楚畢秀芝他們了?昨晚朕不是讓你們與民同樂嗎?”

  “國有蛀蟲,豈可玩樂!”

  聽見這義正辭嚴。

  朱佑德不由得疑惑看向包致遠。

  這人之前捐錢不少,勉強算是個忠臣。但為人油滑,跟張黨跟閹黨都很親近,屬于兩邊誰都不得罪那種。

  而畢秀芝可是張首輔正兒八經的門生!

  包致遠今兒吃錯藥了?

  居然一反常態,寧可得罪張首輔,也上趕著要給畢秀芝三人定罪。

  “都查出什么了?”

  朱佑德雖另有弄死畢秀芝三人的謀劃,但既然包致遠主動。

  他當然愿意樂享其成。

  “啟稟陛下,臣等按查案慣例,前往前鴻臚寺卿、鴻臚寺左右少卿三人家中調查時,查出白銀共二百九十萬兩之巨!”

  “官員不可經商,他們祖上也非巨富。”

  “臣認為此乃三人里通外國,方獲得此巨款!”

  “如此,三人面對北燕使團毫無作為并妄言造謠必輸,便能解釋得通了!他們定是被北燕收買了!”

  “包尚書此言荒唐!”

  張首輔滿臉憤怒大步站了出來。

  他不得不站出來。

  若定罪瀆職,剝奪職位,他能接受。若定罪貪腐,按大梁律頂多流放,他也能接受。

  可定罪里通外國,必死無疑!

  包致遠跟畢秀芝本就有仇,這是對三人起了殺心啊!

  之前刺殺案,張首輔為撇清自己,三司給李福五人定罪時,他就放任坐實五人刺殺嫌疑,導致五人抄家滅族。

  這已經讓張黨成員頗有微詞。

  今天若再死三人。

  張黨的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真尼瑪是小皇帝一上朝,就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跳出來,挑戰他堂堂首輔威嚴!

  "陛下,老臣認為包尚書所言,太過武斷!”

  “就算這些白銀來歷不明,那也可能是三人私下經商所得,談不上里通外國的死罪啊,陛下!”

  包致遠聽見這話。

  卻笑了。

  “張首輔,你這關注重點,是不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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