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相聲到底是什么啊?”
酒足飯飽,李二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哦,一門吃喝,不是,一門說學逗唱的藝術!”方承恩說道:“等會樓下就來表演了,今天是他們的第一次表演,不過我已經給他們排練過好幾次了,您就瞧樂吧!”
“是唱曲嘛?”長孫瞪著一雙鳳眸,看著方承恩笑問。
這方家小子雖然嘴是碎了點,但是這副皮囊是真的不錯,難怪高陽這小丫頭喜歡。
“包括唱曲!”方承恩笑著解釋道:“說學逗唱嘛,小曲啊,詩詞啊,笑話呢,各地方言啊,什么什么的一應在內!”
相聲這門語言藝術,上輩子在桃兒先生的帶領下,可謂是火遍了大江南北,方承恩自然也沒少在電視上看相聲節目,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相聲的專業術語,但是你讓他具體講講這到底是指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愛好跟專業,總是要有區別的嘛!
就在三樓包間里李二長孫兩口子正在向方承恩打聽相聲到底是什么的時候,一樓的大廳的正中間,已經悄悄的整理出來了一小片空間。
眾人無不好奇的看著搬桌子的喬皮等人,這店家是要做什么,不做生意了嘛!
沒看到門外還等著排隊的人嘛?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少爺,少爺,季老八他們準備好了,您出來看看不?”
門外響起了肖騰的破鑼嗓子。
“行了,我馬上出去,等我喊開始再開始啊!”
方承恩扯著脖子喊道。
“哎!知道了!”
肖騰剛走,還沒等方承恩打招呼,李二就已經起身準備出去了。
包間正門口的護欄處,已經準備好了桌椅,果子點心茶水一應俱全,就等人來了,吃吃喝喝看表演。
方承恩的包間是自然最好的觀看位置,這也是肖騰特意安排的,只要一低頭,正好看到下面擺好的舞臺。
只是簡單的一張蒙了布子的長條桌,桌子后面站了兩個人。
這并沒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比較引人注意的就是這倆人的穿著打扮了。
這倆人,穿著一身得體的儒生長衫,就是這長衫穿在這倆人的身上,怎么看怎么別扭,已經有脾氣火爆些的讀書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看著二人了。
豬鼻子插大蔥冒充大象,你們這倆貨,這是冒充讀書人啊!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是方家那位惡少的場子,這會就掀了桌子砸場子打死你們。
當然,讀書在這個年代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能夠讀得起書的只有一小部分人,而這小部分人里,能夠惹得起方承恩的就更少了,所以兩人的生命安全暫時還是有保障的,更多人則是好奇的打量著這倆人的頭發。
這一頭大卷是怎么一回事,這是被驢舔了吧!
如此新穎的造型,放在李二這樣的中年人以及那些讀書人眼里,這完全就是離經叛道,可放在一些年輕人的眼中,就只剩對新鮮事物的好奇了。
就如同當年的少年們,個個頂著爆炸頭一樣。
你現在問他們,當初為什么那樣做,恐怕得到的答案都是當初絕的好看而已。
就如同現在的大唐百姓,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倆人這發型好看。
不知道在哪里做的,自己也要不要來一個呢?
同樣好奇的還有高陽這只小貓咪。
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瞪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方承恩,卻是在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這樣的東西別人就是打破了腦袋,恐怕也是想不出來的,唯有眼前這家伙,滿腦子鬼主意。
方承恩自然也注意到了高陽的小表情,面帶笑意對三人解釋道:“前些時日,在家里無聊燒了燒炭鉗子,結果發現一根頭發掉在了上面,竟然彎曲了,就讓下面人去研究研究看,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這倆人知道了,非要在自己的腦袋上試試,就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了!”
說相聲的,煙這個年代還沒有,在沒有燙頭喝酒,那就很不正常好嘛!
趕明兒派人去南方找找,爭取把煙葉也找來,給這倆家伙早點整上。
至于發現火鉗子燙頭這事,純屬就是方承恩瞎扯了。
他只是看到了火鉗子忽然想到了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人們用燒過的鐵棍燙大卷的事情罷了,他只不過是把這個事情提前了千年而已。
至于這二人并不成功的大卷發型,那就要找肖騰問問了。
李二瞅著方承恩,很明顯不相信,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誰會閑著沒事那自己頭發開玩笑,你這小子沒逼迫人家才怪了,就是這腦袋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呢,真想給這倆人的頭發薅下來。
長孫同樣在好奇的打量著樓下二人,摸一摸自己盤好的頭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承恩伸手拍了一下眼珠子亂轉的高陽,告誡道:“不準有不好的想法,現在這個燙頭發的技術還不太成熟呢,沒看倆人頭發跟亂草一樣嘛!”
高陽翻了一個可愛的白眼,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知道了!”
小兒女的姿態頓時惹來李二的白眼與長孫的輕笑。
看了一眼站在一樓等著的肖騰,方承恩向他伸出右手,食指與拇指圈起的ok手勢。
得到消息的季老八倆人很快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或許是見慣了胡人帶來的新鮮玩意,長安人對于新鮮事物出現的接受能力比較強原因,對于相聲這樣的一門新的娛樂活動,長安人表達出了極大的熱情。
樓下時不時的就傳來一陣陣的叫好聲與掌聲,就連李二長孫也是面帶笑意看著下面的表演。
長孫或許是因為相聲帶來的快樂,可李二嘛,可能是在享受樓下倆人給他的吹捧。
“說起咱們的陛下啊,那就不得不提當初面對王世充的一場大戰了!”
“當初,王世充提兵八十萬,那家伙,那場面,那叫一個人山人海啊,黑壓壓的一大片,就跟一座大山倒下來了一樣!”
“那時候,咱們大唐兵少將寡啊,沒辦法,當時的陛下,也就是秦王,帶了三千玄甲軍就沖上去了,您猜怎么著?”
“怎么著了呀?”
“撲通撲通,對面陣前直接跪倒了三個!”
“您說的那三個不會是,翼國公,盧國公,瑯琊郡公吧!”
“正是他們三個!”
“呀,還有這事啊,您可待給大家伙好好講講!”
“嗨,這畫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我那七舅姥爺的把兄弟的干兒子的七舅奶奶的親孫子就在程府當差,盧國公有一次喝醉了說起過,遠遠地,就看見陛下周深環繞七彩霞光,九條神龍護體,這給盧國公嚇壞了……”
李二坐在椅子上,心滿意足的黏著自己的胡須。
就是這七彩霞光,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看這家伙看的一臉自得的樣子,方承恩就不太滿意了。
這年代吹噓李二就是政治正確,就跟在阿美瑞肯吹黑吹尤一樣。
可這,管你一個破管家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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