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將來可以預見到玻璃的大幅度降價,現在總歸還是值錢的。
“這個玻璃罐子,放到八方商超去寄賣吧。
越快賣出去越好。”
何田田抱著玻璃罐子,對國君說。
相里舜華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等到大批的此類琉璃制作出來,價格肯定要往下落。
何先生稱它為“玻璃”?
那做出來,就叫玻璃好了。
正好與琉璃瓦區分。
相里舜華揮揮手,自然有人去做這件事,并且辦的又快又好。
……
八方商超出現了從王宮里流傳出來的“珍品”的消息,很快在鳳城傳開了。
白琉璃團花紋蓋罐被放在商超的二樓正中間,由四位彪形大漢日夜看守。
為了突出它的美麗,還在放置它的桌子上點了蠟燭。
甚至在陽光明媚的正午,會有一位美麗的女侍,端著它在陽光下行走。
以便讓更多的人,看到它折射陽光的美。
最后,白琉璃團花紋蓋罐,以一個何田田意想不到的數目成交了。
一萬兩銀子!
買它的是東州的一位豪富。
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位豪富背后的人,是公孫世家。
王后公孫舒知道后,氣的在宮里砸了瓷碗。
家族真是一點都不為她考慮啊!
她貴為一國之母,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為了穩定民心,不可奢靡。
而她的娘家,在百姓尚未安居樂業之時,竟然花巨款買下一個玩物。
簡直把她這么多年苦心經營的口碑,一下毀了大半。
王子出生在即,外家卻如此拖后腿。
公孫舒真是徹底對家里死心了。
懷孕時,最好不要動氣。
當晚,王后羊水就破了。
太醫一直讓王后保持心情舒暢,就是怕后期動了胎氣早產。
公孫家的這一舉動,直接導致了生產提前。
相里舜華大半夜被叫醒,焦急地在產房外等候。
王后的慘叫一聲聲地從里面傳出來,伴隨著穩婆的焦急聲。
一盆盆血水不斷從棲梧宮端出來。
王后的慘叫聲油強變弱。
幾個穩婆急的發慌,太醫院的醫女們也急的背后都濕透了。
“不應該啊。
王后是生產過的,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更容易生產一些。”
穩婆與醫女圍著王后團團轉。
時間拖得越久,產婦力氣越小。
很多時候,就是產婦到最后沒有力氣生出來,導致一尸兩命的。
而現在,再不想辦法,估計得一尸三命了。
王后意識模糊,一直在重復一個詞語。
穩婆湊到耳邊聽。
“路書,路書……”
她嚇得差點要去捂娘娘的嘴。
娘娘啊,您正在生小王子,嘴里說的是誰啊!
路書,路書,聽著還是個文縐縐的男子名。
這可是不得了了。
她是撞破了什么宮闈秘聞嗎?
棲梧宮的大宮女端著盆燒好的溫熱水過來,看到王后娘娘的嘴唇在動,把面色蒼白的穩婆拉到邊。
“娘娘,您是不是說鹿蜀皮?”
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人。
琳瑯聽了幾句,就聽出來了。
王后已經沒有力氣點頭了,迷迷糊糊聽到大宮女的話,閉上的眼皮迅速動了一下。
這張老虎皮叫“鹿蜀”,還是何先生上次進宮告訴她的。
相里舜華見王后的大宮女琳瑯一頭從產房里沖了出來,往王后的寢殿跑。
“你去干嘛?
不守著王后?”
國君的內侍大喊著,連忙追上去。
“娘娘要鹿蜀皮,其他人拿,我不放心。”
大宮女琳瑯的聲音遠遠傳過來。
相里舜華聽到之后,心中一凜。
當時在后山村,王后變著法子向何先生討要鹿蜀皮時,他還笑她眼皮子這么淺,看上農戶家的一塊虎皮。
王后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何先生的二妹難產,就是靠這張老虎皮才度過的難光。
他心里固然不敢茍同。
國君不該語怪、力、亂、神。
所以他對此一直持著“你高興就好”的態度。
反正只是一張虎皮,媳婦兒愿意蓋就蓋吧,讓她求個安心。
但是現在,在這么危急的時刻,相里舜華也坐不住了。
說不定真有用呢。
不過求物不如求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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