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重生八零帶著空間回油田 > 第263章 張家
  周蠶就是個憨憨。

  他雖然十幾歲了,但自記事起就呆在四娘山,所接觸的人只有周長樹和趙向陽,過得雖然苦,這兩人卻把他的心保護得很好。

  死后被禍國殃民從黃泉拉了回來,過去的記憶糊成一團,整個人懵懵懂懂,跟新生的嬰兒似的。所以他做事,更多是憑借著本能。

  當初他拼命幫鐘潔,也只是不加思考后涌動起來的善意與同情,那些事與情緒卻像種子,不經意間種進了鐘潔的生命里。

  他對此一無所知。

  可憐了鐘潔,一廂情愿終是落花入水流。

  鄧栗見鐘潔從秋千跳下去,自然而然地坐上去,胳膊勾在麻繩上,慢悠悠地晃著:“這個點還不睡呢?”

  鐘潔從驚慌中緩過神,撿起摔落的啤酒,靠在樹干坐下來:“年輕人都睡得比較晚,你不懂。”

  鄧栗翻了個白眼:“這大半年……你和蠶寶寶玩得怎么樣?”

  “挺好。”鐘潔顯然不想太深入這個話題。

  “他不喜歡你?”

  “你不是知道嗎?”鐘潔將本就不多的啤酒一飲而盡,捏扁了罐子,把頭偏到一旁,“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個破戀愛嘛……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沒心沒肺嘛,不就是什么都不懂嗎……”

  她說著聲音變得微弱,只是抱怨著“他有什么了不起”。

  鄧栗也覺得有點無奈,舔狗命遇上了禍國殃民命,最不會談戀愛的遇上了全世界最能談戀愛的,這擺明了飛蛾撲火,跟一塊肉往自己身上倒滿料酒,放生姜八角砂糖生抽后煮熟,然后往狗嘴里塞沒什么區別。

  鐘潔慢悠悠抬起頭:“所以我做了個咬牙切齒的決定。”

  “上了他?”

  “我不喜歡他了。”

  鄧栗愣了愣:“聽著是不錯,但這事兒,是腦袋能決定的嗎?”

  “能啊。”鐘潔抬起頭,望向星空,“姐姐,你歲數大了,可能不明白,我們這個歲數,喜歡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都是刷刷的,說喜歡就喜歡了,說不要也就不要了,跟吃香蕉似的,很迅速。”

  鄧栗翻著白眼。

  要是別人說這話她還信,鐘潔?

  她這輩子就喜歡過兩人,一個是何滿尊,于是拼命攢錢,消了所有積蓄弄到龍鳳帖,只想跟他求一個白首不相離。

  后來周蠶因為她差點死了,她的心終于落在了這個缺心眼身上。卻又是棵不會結果的鐵樹。

  “說不準明天,我就能遇上一個情投意合的大帥哥。”

  鄧栗慢悠悠晃著秋千:“舔狗命……怕是難咯。”

  “你說什么?”

  “沒事,我是說……鐵定能遇上的。”鄧栗從秋千上跳下來,“困嗎?睡不著的話,我帶你去喝酒。”

  “你請客嗎?”

  “請客?”鄧栗冷笑:“我買一座酒莊給你。”

  ……………………

  兩人一直喝到凌晨,鄧栗將鐘潔送回去之后,搖搖晃晃往自己的客房那兒走。

  她不會喝酒,但是想代謝酒精其實不難,只是既然陪命格輕賤的鐘潔喝酒,就索性什么也不管,喝醉便喝醉了。

  只是喝醉了腦袋就不靈光了,路上走著走著,忽然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身子往前摔了出去,下巴砸在地上,差點把舌頭咬斷。

  “誰啊……真疼啊……”

  鄧栗跌倒后,突然聽到身后傳來抱怨聲。她坐起來,回頭望去,見地上橫著一個男人。

  這人渾身酒氣,懷里抱著個空酒瓶,側躺在路中央。一張瓜子臉因為酒精的刺激變得通紅,像一枚小番茄。

  他閉著眼,嘴里卻喃喃自語:“人生……真是寂寞啊……”

  鄧栗爬起來,走到這個醉漢跟前,抬腳踹在他肚子上,一腳把他踹飛出去十幾米,而后神清氣爽:“哪來的路障……”

  鄧栗覺著這應該是哪個半夜出來買醉的唐門弟子,估計是失戀了,才在這個點躺在地上感嘆人生寂寞。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但是這個可憐的孩子,被踹飛之后,竟然又抱著酒瓶追了上來,繞到鄧栗跟前,截住她的去路。

  “就是……就是你踹的我?”酒醉的男人搖搖晃晃,吐字也不是很清,但氣勢如虹,質問鄧栗。話到一半,他忽然“咦”了一聲,隨即露出了笑容,“姐姐好好看,剛才我的腰,有沒有弄疼姐姐的腳?”

  “這個……”鄧栗腦袋也有點不清晰,實在想不起來有沒有被弄疼,于是又踹了一腳,男人再一次倒飛出去十幾米。這回她終于弄清楚了,“放心吧,沒弄疼。”

  男人咳嗽了幾聲,又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肚子重新追上鄧栗:“我叫張初成。”

  “張初成?”鄧栗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一會兒之后,她想了起來,“江蘇張家?”

  男人露出燦爛的笑容,點點頭:“小門小戶。”

  二十一門中曾有四個家族,分別是紙馬請兵的曹家,兩袖世家,不問世事的江家,還有就是江蘇張家。

  兩袖世家被徐幸滅門后,四大家族留其三。

  而張家是這幾個家族中人數最少的,這源于他們絕技并不是后天習得,而是一出生就有。他們的絕技叫做“呼名落馬術”。

  傳說一旦被張家人直呼其名,不論是王孫貴胄還是三教九流,都會被勾了魂,一時三刻人就沒了。

  傳得更邪乎的是說給張家人接生,都得捂著新生兒的嘴,不然要是他的哭聲正好暗合了接生婆的姓名,接生婆立馬得死。

  好像張家往上數,還真有人被新生兒哭死。

  不過也是因為這種天賦神通,張家人的新生兒夭折率非常高,生十個,九個死嬰,還有一大半在懷孕期間就沒了。

  所以張家總是人丁稀少。

  也許也是因為這特征,張家人一個個總是十分陰沉,身上仿佛都冒著鬼氣。

  “我與家姐前來慶賀唐門夫妻爐開爐,承蒙唐掌門安排了住處,但昨晚喝了點酒,實在找不到房間在哪兒了。姐姐是唐門弟子嗎?能否煩擾為我指個路?帶個路那就更好了,不勝感激。若姐姐想要我以身相許,我張初成雖尚年少,但也必不推辭。”

  “你不認識我?”

  張初成點點頭,又嘿嘿笑起來:“但今日就算相識了。”

  “那你認識唐紅嗎?”

  “久聞盛名,可惜一直未曾一見。不過這回‘窗下清風’,應該就能見著了。”

  “沒見過?那就好辦了。”鄧栗說,“我就是唐紅。”

  張初成愣了愣,隨即拋下酒瓶,微微鞠躬:“沒想到唐紅掌門如此成就,竟這么年輕,還如此貌美,晚輩唐突了。”

  “不唐突。”鄧栗說完,一巴掌將張初成打翻在地。

  ——唐紅你個老狗,窩在家里不敢出來,敢讓老娘替你擋槍收拾爛攤子!既然你這么沒皮沒臉,就怪不得老娘了!

  鄧栗將張初成按在地上,暗道一聲“抱歉”,掌控好力道,一頓胖揍,隨后大吼:“記住,是我唐紅沒上沒下,看你不順眼揍得你!有本事你就把這件事宣告天下,說我唐門不講待客之道,蠻橫無理,臭不要臉!我唐紅要是皺一下眉頭,一家老小尿分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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