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皇上,咸魚娘娘她不想出冷宮 > 第817章 驚慌【三千+】
  林澤滿口腔都是血腥的味道,側頭,往雪地里吐了口血沫。

  大拇指指腹拂過下唇時,擦干了血跡,他抬眸冷笑,“她是什么性格你會不清楚?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來替你做。既然目的都是一樣的,又何必在意過程。”

  宇文景狠狠提攥住林澤的衣領,“讓她走就好,我說過不許傷她。”

  “這恐怕難了。”林澤對上他憤怒的眼神,無良地笑,“讓一個人死心的方式,不就是讓她傷心?你與她割舍,不傷她?難啊。”

  推開他的手,林澤只覺得腮幫的酸麻還沒有消失,整理好領口,“幸好你忍到現在才發作,否則,方才斷然趕不走她。今日我來過,走了。”

  解開韁繩,翻身上馬離開時,都沒忘嫌棄,“真不知你從哪里學來的優柔寡斷。”

  林澤走了,府外出了宇文景還有被發落的一群下人。

  見宇文景僵杵在那,請示,“王爺……”

  宇文景抬腳朝著對方胸口踢出一腳,怒喊,“滾,都滾!”

  其余幾個見狀,連滾帶爬地趕緊躲遠了。

  …………

  迎面刮來的風像刀子撕扯皮肉。

  殘存在臉頰的淚痕加深了這份疼痛。

  當面還能撐起來的堅強,背后再也撐不下去。

  蘇盈袖走在人來人往的長街上。

  那些不想回憶起的話宛如自動播放一般來回在耳邊重復。

  他說他倦了,厭了,不想再和她在一起。

  她知道,他是故意說的那些話。

  她知道,他想跟她分開。

  她知道,他是在推她走。

  可越是這樣,她越難過。

  因為他不知道,在瞧見過一個人的脆弱后,所有再表露的張狂全都會變得牽強。

  被拒絕,被否決,確實心痛。

  可她更心痛他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她。

  為什么什么都不說就要把她推開?

  她明明見他那么傷心……

  身后有急促的腳步聲,蘇盈袖的手腕被握住。

  戚染染快步追上來,氣息有些急,視線緊張地看著她,“盈袖。”

  張了張唇,戚染染不確定,“盈袖,接下來你有什么計劃?”

  蘇盈袖遲緩地搖搖頭。

  一路上,她只有想見到他的念頭。

  如今,見過,她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云水村是他們的家,在他出現前,她覺得自己可以獨自生存下去。

  可在他出現后,一切就再也不能退回去了。

  到了年下,人人紛紛忙起來,大街上不方便講話,戚染染給她拂去臉上淚痕,將吹亂的發幫她別在耳后,提議,“盈袖,不如先在京城留下來,有什么事,等年后再說。”

  冬日風雪大,現在家家戶戶又都張羅著過年。

  如果蘇盈袖此時走,免不了再受顛簸。

  現在就剩一副皮包骨的樣子,長途跋涉地再經受一趟,怎么受得住?

  再說,還有嘉柔呢。

  即便大人能強撐,小孩子怎么熬?

  而且,看蘇盈袖現在的狀況,戚染染也不放心她再回去。

  這個時代對女性終歸不夠友好,沒有支撐,沒有親友,想要獨自生存下去,太艱難。

  在京城,在能看得著的地方,如果有困難,總能幫扶照應。

  蘇盈袖忍了忍,掩不住聲色中的哭腔,“……好,染染,謝謝你。”

  “多大點事。”戚染染伸手抱抱她,拍了拍她肩膀,安慰,“新的一年就要到了,所有的壞運氣都會消失,一切都會過去的。”

  之后,戚染染讓蘇盈袖先住在朝廷設立的驛館。

  朝廷設立的驛館,一來,有侍衛把守,安全系數高,能夠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二來,這里所用一切都是朝廷供應,全都是按著接待外國使臣的規格配置,遠不是一般的客棧能夠相比,讓蘇盈袖暫留在這里才能稍放心些。

  待一切都具備妥當后,戚染染這才離開需要回宮。

  回去的路上,戚染染覺得有些不舒服。

  彩月見她面色不好,輕喚,“娘娘?”

  戚染染覺得頭有點沉,靠在一旁歇息。

  她想,可能是剛才從驛站出來被風沖撞了。

  驛館溫暖如春,可一出來,一陣涼風,吹得額頭有些疼。

  她現在頭昏昏漲漲,就想睡一覺。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到了皇宮。

  宮人放下車凳,戚染染從馬車上下來。

  站在最后一節車凳上,剛想邁下地時,忽然眼前一黑,還沒等她看清路,身體已經因為慣性前傾,倉促間被裙擺一拌,錯開了彩月緊忙扶過來的手,軟軟坐到了地上。

  有厚厚的斗篷墊在身下,倒沒有覺得痛。

  掌心蹭到雪,一刺激,原本昏昏沉沉的頭腦倒是清醒幾分。

  戚染染尚不覺得什么,身邊的人卻慌了。

  尤其是彩月。

  “娘娘!”

  彩月緊張兮兮地看著她,伸手想要攙扶,卻又不敢貿然攙扶,凜冽的寒風中,急出一腦門汗。

  戚染染見她緊張,扶著她的手慢慢站起來,安慰,“別慌,我沒事,今天穿的挺厚的。”

  她到了冬天怕冷。

  平時在宮殿里懶著還行,但凡出門都會穿上厚厚的衣裳,把自己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尤其是今日,知道要出宮,她特意穿了最厚的褲子。

  彩月不放心,下意識地看向地面,沒有血跡,可心慌得還是靜不下來,朝宮人喊話,“御醫!快叫御醫來。”

  順便叫來鳳輦,小心護送著戚染染回了長樂宮。

  戚染染見彩月實在緊張的模樣,失笑,“別緊張,我真的沒事,一點都沒摔疼。”

  說完,為了證明自己沒事,還當著彩月的面轉了一圈。

  彩月急得快哭了,“娘娘,您別動了,快先躺著吧。”

  宋嬤嬤知道戚染染摔倒的事也心慌不已,不放心地讓戚染染換了衣裳檢查一下,確定沒有見紅才稍稍放心些,安慰彩月,“沒有見紅,興許沒有摔到實處,不過為防萬一,還是把御醫叫來診脈確認下比較好。”

  彩月哽咽,連連點頭,“已經讓人去喊姜院正了,應該馬上就能到。”

  正說話的時候,長樂宮主殿門口的棉簾被掀開,宇文宸帶著一身寒凜疾步而來。

  在到了內室,看到戚染染完好無損站在地下時,松了口氣,當即上前將人抱了起來,直接抱回了床上,急色詢問,“聽說你摔倒了?”

  戚染染順勢抱住他沒松手,攀著他肩膀老實地點了點頭,“確實不小心摔倒了,不過我穿得厚,沒摔疼,也沒摔到實處。”

  宇文宸眉頭緊鎖,厲聲,“姜唯呢?人呢?”

  “臣在,臣在。”

  人沒到,先聽到了聲音,姜院正在長樂宮門口就聽到了聲音,大喝一聲,一邊跑,一邊回話。

  姜唯跑進來后,氣沒喘勻,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宇文宸不耐煩地催促,“快來給皇后診脈。”

  姜院正喘大氣,“……是。”診脈的功夫不長,但等著的人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李公公攥著拂塵,掌心出了一層汗,看不清前面的情況,問起彩月,“這,這娘娘好端端的怎么摔著了?”

  彩月一想到娘娘的閃失,又想到娘娘還懷著小皇子,急哭了,“我,是我沒扶好娘娘。”

  李公公見她一直哭,也不好再說話。

  可這心里實在是著急。

  這可是中宮嫡子啊!

  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

  這要是有個好歹,可怎么是好。

  跟眾人的緊張不同,戚染染身后靠著軟墊還挺舒適的。

  姜院正在為她把脈,宇文宸就守在一旁等消息,她瞧著他的緊張專注,歪頭稍稍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靠著他,心里的那點小恐慌慢慢消失,變得踏實覺許多。

  宇文宸沒說話,從冷硬的下頜線能看出來,此時他心情差到極點,但在她靠過來時,攥了攥她另一只手。

  姜院正給戚染染把脈后,又詢問了些許情況,最后回話,“娘娘和皇嗣無大概,只是娘娘脈力虛浮,是怒氣攻心的癥狀。為娘娘以及龍嗣考量,微臣建議娘娘臥床靜心調養幾日,切勿勞神,再服幾副安胎藥,穩固胎氣即可。”

  宇文宸不確定,“所以……你的意思是皇后無礙?”

  “無礙。”

  有了姜院正的話,眾人總算是能松口氣。

  戚染染覺得頭有些痛,問,“姜院正,我肚子不疼,可是覺得有些頭疼頭疼。”

  宇文宸:“姜唯,這是怎么回事!”

  戚染染小聲抗議地拽了宇文宸以下,“你不要這么兇啊。”

  姜院正頂著壓力,心臟跳得打鼓,“今日風寒,娘娘應是被冷風沖撞,待微臣為娘娘施針驅寒。”

  終于忙完,姜院正總算能徹底松口氣。

  姜院正走了,內室其他人也有眼色地先撤了,留給空間讓皇上和娘娘說悄悄話。

  宇文宸守在床邊,握了握她的手,查看她的臉色,不確定地又問一句,“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些?”

  戚染染緩了緩感受身體情況,隨后很配合地點了點頭,“好多了,肚子不疼,頭也不疼了。”

  話音剛落,宇文宸犀利的眼神不止,還帶上了教訓的口吻,“出宮前怎么說的?你就是這么照顧自己的?一會兒沒看住就摔倒,故意要朕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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