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皇上,咸魚娘娘她不想出冷宮 > 第565章 攻于心計
  云雀聽到柳尚書的震怒,立即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

  “今日賞梅宴上,太后娘娘說要為咱們家大小姐賜婚,

  可咱們家大小姐沒答應,

  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昏了過去

  后來二小姐擔心大小姐的情況,就陪著侍奉,

  可……不知為何就被罰了,

  明明小姐在宮里是謹言慎行的。”

  云雀一邊哭,一邊繼續訴苦,

  只當沒有看到柳尚書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啟稟老爺,夫人,

  今日奴婢跟在二小姐身邊,還聽到好些官家小姐說閑話,

  大小姐被孤立,二小姐也受牽連,沒人理會。

  太后在宴上還說要給大小姐賜婚,

  指的是陳翰林家的公子,

  可奴婢想不明白,大小姐為何不應,還當場昏了過去,

  后來二小姐就被罰……

  奴婢實在不知是不是因為大小姐抗旨惹惱了宮中的貴人,

  這才讓二小姐受了罰。”

  云雀斷斷續續說了一番話,柳尚書聽后的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

  云雀眼角偷偷掃了眼錢氏。

  在回府后,錢氏立時問起了宮中發生的事,云雀原原本本都說了。

  如今這番說詞,是錢氏教的。

  按著錢氏的意思,不管什么事情,都推到柳婉柔身上才好。

  柳婉柔因病被留在宮中,趁著人不再,她們當然得要搶占先機。

  等讓柳尚書心里生了怨,即便柳婉柔往后再說什么,都是惘然。

  反正,她讓云雀說的都是事實。

  只不過是說了一部分而已。

  至于柳婉柔吐血,她自不會讓云雀說。

  讓柳尚書生疑,認為柳婉柔是為了逃避賜婚,才做出昏倒的假象才好。

  至于婉婉因為惹怒皇上而受杖責,她也不會讓云雀說。

  反正,是宮闈中發生的事,人人看到的是結果,原因還不是由著眾說紛紜。

  盡管將一切含含糊糊地跟柳婉柔牽連關系才好。

  她讓人說了話,至于老爺聽到什么,理解成什么,那就全看老爺的心。

  柳尚書心臟跳得劇烈,臉色駭人,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

  “你說什么?

  太后賜婚!陳翰林家的!她居然拒絕了!”

  云雀:“……是。”

  柳尚書在原地愣了,然后腳步踉蹌著后退,直直地跌進了椅子里,整個人都傻了。

  陳翰林!陳家啊!世代清流,是天下多少文人所仰慕的對象。

  家學嚴謹,他家的公子陳遠之如今也在翰林院任職。

  這樣正直的門風。

  這,這是多好的一門親!

  居然被拒絕了!

  錢氏瞥了眼柳尚書的臉色,適當地哭一哭,加把力,

  “老爺,您說咱們的婉婉怎么這么命苦啊!

  怎么就出了這樣的事!

  婉婉有多懂事,您是知道的啊,

  她最謹小慎微了,從不多說一句話,多做一件事,

  未曾招惹過誰,好端端的,怎就成了這副樣子啊。”

  “孽女啊孽女!”柳尚書暴怒,猛地站起來,喊,“柳婉柔在哪?”

  云雀小聲,

  “大小姐昏倒后,就被留在了宮里。”

  說完又默默補了一句,

  “奴婢今日見大小姐出門還好好的,

  實在不知怎的太后問起話,就給昏過去了……”

  輕飄飄地一句話說出來,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柳尚書方才就疑心柳婉柔的情況,現在更認定柳婉柔是在裝病。

  兩個女兒,一個聲名狼藉,

  另一個在宮里挨了打出來。這可實在是……

  關鍵是,他不知道她們在宮中有沒有給他惹麻煩。

  要真是再給他惹出麻煩,他的官位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

  當看到錢氏哭得凄厲,他想到柳婉婉平日的乖順。

  更覺得柳婉婉在宮中沒理由挨打。

  思來想去,讓他覺得最可恨的成了柳婉柔。

  “忤逆至此,實在可恨!”

  說完,直接怒氣沖沖的走了。

  待到柳尚書走后,錢氏止住了淚,給了夏荷一個眼色,夏荷立即將云雀扶起來。

  云雀小心翼翼,

  “夫人,您看奴婢方才說的可還行。”

  錢氏止住眼淚,看了眼柳尚書離開的方向。

  事實是怎樣,不重要。

  重要的是男人心里愿意信誰。

  “這件事你做得不錯,”錢氏將眼淚擦干,轉頭吩咐夏荷,“一會兒撥十兩銀子給她。”

  云雀激動,再次跪下,磕頭,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十兩銀子,足足是她十個月的月錢。

  這次,錢氏親手將人扶了一把,

  “好好伺候小姐,該有的不會少給你。”

  云雀:“是。”

  床上昏迷許久的柳婉婉感覺眼前有燈光,眼皮動了動睜開了眼。

  在看到面前的錢氏時,眼中立即含了淚,喊著,

  “母親……”

  錢氏將人護著,來回地勸著,

  “沒事了,沒事了,這是在府上。”

  柳婉婉想到身上挨了那么多下板子,又疼又擔憂,

  “母親,我身上會不會落下疤啊。”

  “不會,”錢氏安慰,“只要你好好養著,會沒事的。”

  柳婉婉見了錢氏就覺得心里委屈,將在宮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母親,你說,皇上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要不,她怎么會挨著一身的板子。

  錢氏遲疑。

  皇上的心意她也拿不準。

  可她覺得男人大都是喜新厭舊。

  許是這次不是合適的時宜。

  于是,換了言語安慰,

  “別想了,這次或許不是時候,圣心難測,既然如此,往后再見到皇上就謹言慎行些。”

  柳婉婉忍著疼,

  “母親的意思是,我將來還有機會能見到皇上。”

  錢氏:“自然能行。”

  不過,有另一件事要先確認,

  “聽云雀說,婉柔在宮里吐血發病了?”

  提到這個柳婉婉就覺得晦氣。

  “她吐不吐血跟我又什么關系,

  明知道身子不行,她就不該出門,

  去了宮里一趟,連累我都要被人厭棄,

  壞了別人的心情,真是讓人覺得晦氣。”

  錢氏:“那……太醫可有說什么?”

  柳婉婉沒著心聽。

  再者,當時她一門心思都在皇上身上,根本不清楚情況。

  柳婉婉捉住錢氏的手,執著,

  “母親,都是因為柳婉柔,

  母親您一定要為我出氣。”

  錢氏反握住她的手,心定了定,

  “放心,這次的事母親會記著,

  你先歇著。”

  即便女兒不說,她也不會讓柳婉柔好過。

  柳婉婉點頭,應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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