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宇文宸和戚染染已經走出了福華殿。
宇文宸率先開口,
“國師清修,少打擾為妙。”
北虞信奉神明,歷代君主更是尊崇國師。
可宇文宸自小就受‘命格’約束,歷經坎坷。
是以,他面對國師的態度不過爾爾。
說不上厭惡,但也到不了親切。
戚染染聽著他一板一眼的話,內心哼哼。
她想嘚瑟地告訴他,國師是她玩到大的小伙伴,但是忍住了。
不過,也就是這時候,戚染染忽然想起一事。
她盯住面前的人,左瞅瞅右瞅瞅,一臉嚴肅,
“說實話,您昨晚是不是趁著我睡著咬我了?”
宇文宸面不紅心不慌,矢口否認,
“沒有。”
戚染染不信,叉腰,繼續盯,
“真的?”
宇文宸沒跟她對視,送她一記‘朕懶得跟你計較’的眼神,繼續往前面走。
戚染染追著他的腳步跟過去,繼續說,“那奇怪了。”
她今個兒醒來,總覺得被誰咬了一口。
難道是因為她做夢的原因?
她昨晚做夢夢見自己成了池子里一條小咸魚。
來回的游來游去。
要多歡快有多歡快的那種。
然后,就被突然出現的一只大黑貓給叼了。
再然后,她就醒了。
醒了后睡不著,就直接跑來找司白羽確認情況了。
得知在北虞還有自己的小伙伴,心情開心,追上宇文宸的時候,直接把人手臂挽住,商量,
“皇上,咱們一會兒吃吉祥餛飩吧,再加個肉夾饃。”
出來地太早,沒吃東西,現在肚子里空空的。
宇文宸將手臂收回來,一臉嚴峻,
“大庭廣眾,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戚染染不情不愿的長‘哦’一聲,把手揣在袖子里。
不摟就不摟吧。
手露在外面她還嫌冷呢。
可這個時候,宇文宸已經被牽了她的手。
戚染染看著牽在一起的手,朝他動眉毛,擠眼睛。
意思是‘剛才還說不成體統呢,現在又怎么說’。
宇文宸回應她的眼神,
“這樣可以。”
在外面得注意影響。
將她的手攥緊,手落下來的時候寬大的袖子正好將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擋住。
從遠處看,就像是兩個人單純地并肩走在一起。
戚染染手上被攥得緊緊的,巴巴地蹭在他身邊,很乖很乖地點了頭。
嘻嘻。
開心,感覺一會兒又能多吃點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隔天就到了臘月初三。
太后在臘月初四安排了賞梅宴,戚染染要出席,事先就先做了準備。
因為聽說很多官家小姐都要來,得穿得體面,她早早地就開始找衣服。
與此同時,跟她一樣做準備的還有柳府的人。
柳府。
云嵐給柳婉柔喂完藥后,說,
“小姐,明日就是賞梅宴,太后特意傳了旨意讓小姐同去,
該不會是太后想見您吧。”
柳婉柔靠在床邊搖搖頭。
太后雍容華貴,氣度非凡,又是久居深宮的人,她不好揣度。
云嵐又說,
“上次貴妃娘娘來還留下太醫來為您診治,可見貴妃娘娘對您是關心的,
當今太后是戚二公子的親姑母,若是小姐能引得太后的歡心,
只怕這門親事就能成了。”
柳婉柔輕咳幾聲,沒有作聲。明知不該有太多的期許,但她還是忍不住動心。
云嵐看著自家小姐的樣貌,稱贊,
“依奴婢看,太后一定會喜歡您的。”
柳婉柔攏了攏衣衫,
“但愿如此吧。”
另一邊的東院里,錢氏還在因明天入宮的事交代柳婉婉。
柳婉婉坐在床邊,手上的帕子來回地攪啊攪,嘴上吐著牢騷,
“誒呀,母親,您的話都已經說了許多遍了,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錢氏故作埋怨地看她一眼,
“你這孩子可真是的。”
柳婉婉抱著錢氏的胳膊撒嬌,
“我知道,母親都是為了我,說這么多都是為我好。
我都記下了真的。”
只是,想到西邊的那個明日要跟自己一起入宮,柳婉婉就寫滿了不情愿,
“這次偏偏要跟她一起去,成天病懨懨的,
就這么進到宮里,她也不怕不吉利。”
錢氏警醒地看她一眼,
“你這孩子,還總是這樣存不住話,
我教過你多少次!
有些話心里知道就好,不必總是說出來。”
柳婉婉噘著嘴,不說話,一臉的不高興。
拍拍女兒的手,錢氏語重心長,
“這點,她確實比你做得好。”
柳婉婉不以為意,
“那還不是因為她不招人喜歡。”
誰會喜歡一個病秧子?
一張臉煞白煞白的,看著就晦氣。
錢氏再次叮囑,
“關于明日進宮,該說的母親已經都與你說了,
記住,明日不要出錯就好。”
柳婉婉點頭,
“女兒記下了。”
想到一事,錢氏放低了聲音叮囑,
“明日雖是賞梅宴,但若是你有幸能遇到皇上……”
一聽到‘皇上’兩個字,柳婉婉面露羞意,故意將來側向了一邊,嬌嗔,
“誒呀,母親,您怎的提到了這個。”
錢氏笑著,卻是將女兒的反應看在眼里,
“那日皇上也來了咱們府里,
開春后宮里會安排選秀,
你父親有意讓你入宮陪伴皇上,只是不知你是什么看法、”
柳婉婉面上羞紅,垂著頭,繼續攪手帕,不說話。
錢氏見狀,故意說,
“既然婉婉不愿意,那我就去同你父親說,也省得他再一直忙著做準備。”
柳婉婉一見錢氏作勢要走,連忙將人拉住,急著喊人,
“母親!”
錢氏回頭,“如何?看你的意思,是并不反對了。”
柳婉婉不直接承認,只說,
“女兒的婚姻大事,自然是交由父親母親做主,
父親母親如何做決定,女兒就怎么去做。”
錢氏了解女兒的脾氣秉性,知道女兒這樣說,是愿意的意思。
“既然愿意那就很好。”
柳婉婉捂著臉,身子往一邊側,
“母親!”
自從那日在府上見過皇上后,每到夜里她都會做起旖旎的夢。
夢中的皇上格外溫存多情,還總是帶著笑。
讓人瞧了,總是忍不住喜歡。
夜深了,錢氏臨走時,說,
“明日隨是你與她一同去,但你是你,她是她。
不該你冒頭的時候,不要冒頭,
適當保持些距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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