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
京兆府尹得知宇文景去大牢的消息,沒敢耽擱,直接就跑去了。
誰知道成王爺瘋起來會做出什么事來。
可還是去晚一步。
沖到大牢的門口先聽到了從里面傳出來的痛苦哀嚎聲。
等到了里面一看,這才得知,成王爺又把大牢的牢門給破開,還將捉來的水匪全給殺了。
墻上都是紅色的痕跡。
京兆府尹眼神呆了,腿肚子忍不住打哆嗦。
做完這件事,宇文景像是撐到了最后一口氣,身體直直地倒下去。
林澤立即將他扶住。
宇文景卻說了一句,
“她一定還活著。”
他有感應。
他還活著,她肯定不會死。
“你必須要把人給找回來。”
林澤:“是。”
**
京兆府的大牢里獄卒拎了一桶又一桶的水清洗著大牢。
送進去的是一盆清水,拎出來的就成了一桶血水。
京兆府尹將情況寫成了折子,送到了皇上那里。
宇文宸停頓后,將李公公喚了過來,
“出宮。”
“是。”李公公接著問一句,“皇上是要去……”
問了前半句,后半句就等著皇上的指示了。
“成王府。”
李公公的小眼睛愣了愣,接著抱著拂塵,趕緊追上皇上的步伐。
宇文宸到了成王府,李公公看著面前緊閉的門,擔憂,“皇上,您看,要不奴才先……”
“你留下。”
不置可否的一句話,說完,已經往房間去。
推開門,接著夕陽的光線,看到的是宇文景不羈,桀驁不馴的模樣。
他坐在地上,一條腿曲著,另一條腿伸直,背靠在床邊,脊椎像是被抽走了,就保持癱著的姿態。
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氣。
一把染著血的劍還在他身邊。
宇文宸凝眉,沉聲,
“你便是如此?”
宇文景聽到了通報聲,自然知道來的是誰。
可他仰起頭,后腦勺抵在床的邊沿,譏諷的語調顯得散漫又冷血,
“怎么,迫不及待來我這兒,是不是想看我死了沒?”極為挑釁地刺過去一眼,“你都沒死,我當然是得好好活著。”
宇文宸:“但愿如此。”
宇文景聽著他的口氣,冷嘲,
“別以為我不知道。
什么太醫來診脈,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樣子罷了。
這世上,最希望我死的人,還不就是你。”
無所謂地往后一斜,
“如今,我已是這樣的情況,你盡可以省事些,收起你的假惺惺。”
宇文宸負手站在距離他三丈遠的地方,
“朕已經做了朕能做的。
與朕不睦的人是你。
肆意揣度的人是你。
不安分守己的也是你。”
“是有怎樣!”
既生瑜,何生亮。
難道他還真以為,說兩句好聽的話,做幾件事,他們就能成兄弟?
可笑。
簡直是癡人說夢。
再者,若不是他被禁足,何至于困在府中出不去,硬生生錯過了時間。
“做都做了的事,還有什么好說的。
還是說,你今天來就是為了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教訓我?
如果是,你盡可以如愿了。”
宇文宸鳳眸凝重,看明白了對方不悔改的態度,直言不諱,
“明明是你錯了事,卻做這出這副旁人負你的模樣。
你若安分些,未必不能得份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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