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成王府中。
宇文景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站在庭院里。
已經不知喝了多少酒,走起路來步伐都是搖搖晃晃。
他被限制在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仰頭卻正好掛著月亮。
他與十五的夜風想作伴,沾染了一身的涼津津。
他念著她曾經的承諾。
她說過她會一直和他過中秋。
可她現在卻不在。
而現在他卻被困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
從來沒有這么受限制過。
怒從心中起的時候,奮力地砸了手中的酒杯。
可也就在這時,他覺得心口上一痛。
像是有人拿著錘子用力地鑿了心臟。
宇文景單膝跪在地上,單手撐住地面。
手指從唇角抹過,借著月光,瞧見了手上的血色。
喉嚨中有越來越明顯的血腥氣。
接著,還未起身,又吐了口鮮血,意識一昏,直接倒在了地上。
宮里宇文宸是在夜宴結束之際,得知了宇文景的事。
隨后,讓李公公派了太醫去成王府照看。
宇文景從小是受盡恩寵的皇子,習武藝只是為了強身健體。
是以,成長的這些年,并未受到什么太大的病災。
而這次,毫無預兆地就吐血就病倒了。
太醫診斷過后,脈象混亂,是怒火攻心癥狀。
離開時,囑托了成王府的人多加照料,然后回宮復命。
宇文宸在聽到太醫的回話后,面上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只讓太醫繼續負責照料宇文景。
其余的話一概不提。
可跟在宇文宸身邊伺候的李公公卻忍不住想。
怒火攻心?
大中秋的,怒火攻心?
從哪來的火,又是怎么來的火?
往皇上的方向看一眼,怨他蠢,他竟然瞧不出皇上心里想什么呢。
但他覺得,成王一個勁兒地作,皇上已經夠給面子了。
成王府中,宇文景的情況不太好。
這讓前來診治的太醫很為難。
本來按湯服藥就能好的癥狀,偏偏成王一直不配合。
每次從去的藥不是扔了,就是砸了。
幾天過去,情況沒見好,反倒是更糟糕了。
沒辦法,太醫只好回宮將情況原原本本地向皇上稟報。
對此,宇文宸的意思是,無論成王如何,既然有了病情,該怎么治就怎么治,反正最后得確保人是好的。
這可讓太醫操碎了心。
不僅是太醫,就連成王府上的人也是為宇文景操碎了心。
眼見宇文景在病后不吃藥,一天天地不見好。
前些天還用膳,這兩天,就連膳食都不正經吃了。
去里面送過吃的人偶而能瞧見,只覺得宇文景的情況一日比一日重。
身子清減不少,眼窩都深陷了下去。
妝容不再打理,都是散著發,不見光的屋子里頹廢肆意地圍繞滋長。
秋月到了點兒過來送藥,見著仍舊緊閉的房門,肚子里的話忍不住,
“瞧著王爺的情況不太好啊。
長此以往,這怎么能受得了!”
管家聽到,豎著眼睛說話,
“快住嘴吧你,王爺的話也是你能在背后說的?”
秋月嘆息,
“要是蘇姑娘還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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