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根銀色的絲線纏在鳳千裳身上,將她輕松掛起。
那些柔弱的銀絲既有韌性,比刀子還要鋒利。
所經過之處,劃破了衣裳和肌膚。
留下一行行細弱的血痕。
伴隨著鳳千裳的慘叫聲,腕i上被割i開的傷口,鮮血滲出。
鳳煙煙掌心凝聚內力,唇間低喃。
鳳千裳聽不清,也看不明白對方在做什么,想要說話,卻發現她手臂上突然地疼起來。
準確來說,她感覺到有東西在她血脈里涌動,逃竄。
鳳千裳覺得自己的手臂又疼又熱。
整個人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烤。
前些時日經歷過從骨髓里滲出的灼痛感又回到了身上。
甚至,此時比先前還要疼上百倍。
她難捱地痛苦嘶吼,卻沒有一個人從房間外沖進來。
身上疼得冒出越來越多的汗,把背上的衣衫都給打透。
劇烈的疼痛,仿佛在下一瞬全身的骨肉就會被吞噬。
可她抬眼卻對上眼前鳳煙煙無比冷漠殘忍的一雙眼。
祈求的字眼地從喉嚨中溢出,
“別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先前不該打你,不該對你說那些話,今天也不該找你的麻煩。
你放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真的,我真的不敢了!
啊——”
此時的鳳千裳絲毫沒有往日的驕傲,她口中說著祈求的話,最后實在忍不住疼,撕扯著喉嚨叫起來。
房間有微弱的燈光,黑暗落在鳳煙煙身后顯得格外深邃。
鳳煙煙站在那里,身形窈窕,有最是素白的一雙手。
這雙手柔軟,十指纖細,不沾陽春水,此時卻沾了血光。
一襲紅裳在夜里艷麗,如同在黃泉路上盛開的彼岸花。
美艷無比,卻能在頃刻間變成會索魂的鬼魅。
她有一副嫵媚的好皮囊,卻美得像一把鋒利的刀。
刀刀要人性命。
鳳煙煙漠然地像一個審判者,從紅唇間說出的話,對鳳千裳來說是滅頂之災,
“遲了。”
鳳千裳疼得只能倒吸冷氣。
鳳煙煙緩緩抬起手,殘酷回復,
“你做過的事,得用血還。”
在她的話音落后,鳳千裳覺得腕上的血脈像是有什么想要沖破。
撐著力氣,她低頭一看,只見有一條血色蜈蚣從她腕上傷口爬出。
瞳孔迅速放大。
可她來不及尖叫,那條血色武功已經被鳳煙煙淡然地收在容器中。
鳳千裳唇瓣顫動著。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她明白了。
先前在秋獵上,她所經歷的真的不是夢。
全都是面前這個人做的。
瞳孔因為疼痛,再次擴張一倍。
原先只覺得宇文瑄可惡,卻沒想到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狠毒。
如果說剛才感受到的是灼燒感。
現在所感受的就是蝕骨的寒冷。
就像身體里所有的熱源和精氣都被抽走。
鳳煙煙在這時收了手。
一瞬間,千寶根銀絲被鳳煙煙收下。
鳳千裳渾身不著力,雙膝彎曲,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她想掙扎,卻沒有可以掙扎的力氣。
腕i上的傷口捂不住,只能任由血流不止。
可此時,她卻無暇顧及身上的疼,拼勁力氣盯住鳳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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