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了四周,一切如常。
宇文景在跨進一步的時候,邪佞地扯了唇角。
他倒要看看今天老四來要賣什么關子。
議政殿里很安靜,宮人都被屏退,殿里空蕩蕩的。
宇文景往里走的時候,忽然想到了從前。
從前,父皇在的時候,常常會宣他來議政殿。
會檢查他的功課,還會讓他幫著處理政務。
宮里的人都覺得他就是下一任北虞國的皇帝。
可是,父皇卻把老四給找了回來。
讓老四成為儲君,還把皇位給了老四。
宇文景往前走著,步子越來越沉,唇角的笑容也漸漸壓下。
眼前的一切都是記憶中的模樣,熟悉無比,卻已是物是人非,成了刺在他心底的一根刺。
老四,憑什么就能替代他!
明明他才是最初被寄予期望的那個。
心里有這種想法時,眼神中也流露了殺意。
宇文宸聽到了腳步聲,眉眼未抬,卻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宇文景身上的敵意。
瞧見了宇文宸的身影,宇文景的腳步站定,并未行禮,反倒是挑釁地看過去,
“不知皇上一大清早找本王過來,所謂何事?”
宇文宸鳳眸深邃,不理會他的僭越,坐于案后,將手邊的密函擲了出去。
宇文景不接,于是密函掉在了地上。
宇文宸不看他,卻面無表情的念了密函中的內容,
“蘇氏,原蘇州織造之女,其父蘇州織造濫用職權,貪贓枉法,抄家革i職,家產罰沒,家奴變賣流放,府中男子為奴,女子罰沒入賤籍。”
宇文景屏息。
宇文宸沒有看過來一眼,可他周身不容置喙的氣質卻逼迫得讓人無法與之相對。
末了,提醒了一句,“這是先帝做的處決。”
可現在,蘇州織造本該罰沒的女兒,卻在成王府。
宇文景早在宇文宸提到蘇州織造的時候,臉色就變了。
細長的眼睛一瞇,鋒利又陰狠,“什么意思?”
宇文宸抬眼,鳳眸深邃,難以揣測,
“朕要你明白,何為安分守己。”
宇文景聽懂了他的話,踢了腳地上的密函,叉腰時,邪佞一笑,反倒無所謂起來。
抬眼看過去的眼神,卻是又冷有毒,
“堂堂皇帝,居然想要為難女人?”
“先帝的旨意,朕身為人子,自該遵從,何談為難?”
宇文景聽到他說到‘人子’笑了,下頜微抬,細長的眼睛瞥過一眼,嗤笑著譏諷,
“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父皇有沒有把你當兒子,難道你自己心里沒數么?”
“如今坐在龍椅上的人是朕,這便足以證明。”
宇文景的笑容停在臉上,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宇文宸:“你以為朕找你來為何?
難道,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是天衣無縫?”
宇文景:“……”
擺在宇文宸臉上的是公事公辦的鐵面無情,
“就比如在你府上的蘇氏,有先帝的旨意,朕便可以派人捉拿,再按律處置。自然,朕亦可格外開恩。”
宇文景眼睛瞇起,不勝寒凜。
他可不覺得老四會有這么好心。
“你想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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