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聲音,自諸天萬界之中悠悠傳來,像是催命曲,又似離魂曲。詭異之中夾著無盡的凄涼,聲聲如刀如劍,入耳處,心神皆炸,整個人一陣陣恍惚,幾分失魂,身上無數鱗片反復出現消失,一條條骨骼也是反復破體內斂,破壞著身軀。
“黃泉……黃泉……”
我身后那一雙巨眼之中流淌著苦痛,有些扭曲,最終在無數聲音之中回歸到始區土地之下,蟄伏起來。
這是針對我而來的攻擊,除了我之外,始區無人異常,那聲音不曾傷及他們分毫。
看來,這不速之客是有備而來,當年在墓園就已經注意到了我,或許這一場計劃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我身上鱗片脫落了一部分,骨骼凸起,整個人變得如同怪物一樣,與卷軸之中的那人有了幾分相似,若是任由這聲音繼續,我很可能就成為卷軸中的那怪物一樣的存在……
“始尊,你怎么了?”大公雞見我異樣,掃了一眼孟婆與那名男子之后,關切問到。
小兮與其他兩人也是分外關切,不善地盯著天空中的孟婆與那名男子。
含,亂古,火凰,妖正,妖麟,楊玉科將軍一行人從賓席間消失,出現在我身邊,抬眸看向孟婆以及他們身后虛空中奔涌的忘川河,妖正化作一張龐大的鬼臉面具,沉聲道:“今天是他的婚禮,你們執意鬧事的話,我們不介意聯手橫推了你們。”
只是他們并不理會這群至強者的威脅,若無其事地輕聲交談著,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神尊蕭辰也是起身:“你們的根腳我清楚不過,若不知分寸的話,我不介意去你們族中走上一遭。”
“神尊,你就別開玩笑了。”那名男子一笑,“身為天生地養的神尊,你不能干預種族之間的爭端,這是鐵律。”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神尊蕭辰淡淡一笑,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而后看向我,“始尊,你可否有恙?”
“我,無恙。”
我咬咬牙,回以一笑,催動體內浩瀚的能量,壓制下所有的異變,同時腳下幽都轟然鋪開,綿延數百里,將始區的每一寸土地覆蓋,一條漆黑的河流,出現在始區內,無頭無尾,無始無終,彼岸花落在了小河畔,綻放生機,滋養著始區的土地。
彼岸花落地,一座橋,自虛無之中延伸而出,橫在小河上,連通兩岸。
緊接著無數尸骸破土而出,林立在小河兩岸。
“始區九幽,反擊。”我抬眸,將諸天萬界映入眼簾中,抬手將始區的九幽黃泉復制成無數份,送入到諸天萬界內,去吞噬詭異聲音的來源。
很快,聲音漸消,孟婆與那名男子身后的黃泉中也出現始區的九幽黃泉后,聲音散盡,整個始區安靜下來,靜得落針可聞。
我眸子中依舊倒映著諸天萬界,手中托起九幽黃泉。
“好久不見。”我看著那名男子,聲音悠悠,帶著幾分戲謔。“這些年,你可藏的真好。”
“還好。”他說著,身體變化,變成了一個老頭子。是當年我與牧子去的那個墓園里的守門人,是他告訴我們這個世界多了一些東西
……原來多的便是他們。
記憶如同潮水,在腦海之中激起滔天巨浪。
我抬起手,在空中緩緩劃過,記憶映照在諸天的虛空中。
始區被漆黑的墓穴所取代。
那是我死后的第四年,從進入長生行墓起。
今天是我們困在不足十平方米墓室的第三天,已經是彈盡糧絕,又是進退維谷之境,所有的人情緒都十分的低落。
在昏暗的墓室里,氣氛異常沉悶,只剩下呼吸聲和墓室大門外變種蜈蚣啃咬石門的聲音。
我們一行人八個人都是大二學生,四男四女,清明節假三天閑來無事相約出來游玩,不知道是誰提議說他知道一個古墓入口,去旅游浪費錢不如去古墓探險,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好東西,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追尋刺激,恐怖是年輕人的天性,這個想法一提出來,立馬全票通過,就連向來膽小的幾個女孩也沒有反對。
一番準備后,來到茫茫林海里的古墓入口。毫無下墓經驗的我們,在青春的沖動支配下,沒有想太多就貿然進入了。
剛剛進去,在詭異昏暗氛圍里,任何聲音都讓我們提心吊膽,但都是有驚無險,到后來我們都不在那么一驚一乍,甚至于那幾個一進來就黏著男生的女孩們也開始膽大起來,照著手電,一馬當先。
我和蕭涵走在最后,一路看著墓室墻壁上種種敘事繪畫,不禁被這墓室的主人想象給深深震撼了。
墓壁上一幅幅古人凌空而行,俯視蕓蕓眾生的壁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壁畫清晰得就像是剛剛畫上去一樣,保存得分外完整。
墓道悠長,黑暗有如實質,手電筒的光芒無法照亮太多的空間。
甬道壁畫驚奇,沖淡了我們這群好奇心重的人的恐懼。
向前,壁畫上多了無數尸骸……但更多的是雄奇壯麗的景象,古木參天,巨獸如山如岳,飛禽遮天蔽日,燃著熊熊烈焰,燒紅它們所在的天地。
景象瑰麗神奇,世界宏大無比,小小的壁畫,容納了萬千世界,一望無盡,觸目見諸天,俯首可見滄海橫流,歲月崩碎,空間游蕩。
無邊無際的遠古森林,頂天立地的巨獸,遮天蔽日的兇禽……浩瀚無邊的疆土與天地,將我們一行八人帶入到了奇異的世界里。
走在狹長而又黑暗的墓道,因為這些奇異的壁畫,完全讓人忘記了我們是在墓里。
一路的無驚無險,讓我們更加的興奮,想要進入主墓室一探究竟。
我和蕭涵辨認不出這古墓的朝代,但從規格來看,墓主人一定是達官顯貴。
從壁畫的完整程度和地上腳印來看,我們是第一批進入古墓的人,這么大的古墓,難道就沒有人發現么?古人很注重反盜墓措施,那偌大入口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在為這些問題絞盡腦汁的時候,前方傳來了四個女孩驚恐的尖叫聲。
我們四個大男生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抱成一團瑟瑟發抖,手電筒掉地的四個女生。
我們四個男生也在手電筒照到前方黑色棺槨四周時,臉色也不由得變了又變。
滿地都是蜈蚣,準確來說,也不算是蜈蚣,因為那些蜈蚣狀的東西,通體粉紅,幾百只腳蠕動著,看著格外瘆人。
在那些變種蜈蚣中間還有十幾具骷髏,看樣子是被這些變異蜈蚣給吃了的。
我的腿也瞬間軟了幾分,我從小就害怕百足蟲,現在出現這么多腿不軟那是騙人的。
看著向著我們圍攏而來的變種蜈蚣,蕭涵拉起兩個女生就往出口跑,其他兩人一人拉著一個也跑了,我落在最后。身后的沙沙聲,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嚇得腿軟,沒法動彈。蜈蚣是我最害怕的動物之一,看到一只就讓我渾身不舒服,眼前出現如此之多,我腦子轟鳴,不知如何是好。
但我落在最后,不跑就得喂蜈蚣,一咬牙追了上去。
“路沒了!”白城和她女友沐沐無力地坐在一塊石門前,看著跟上來的我們無奈地說到。
我們一行人慌不擇路,看到甬道右邊有個入口酒一起跑了進去,結果一進去門就被封住,留下一個不足十平方米的空間,把我們八個人徹底困在了里面。
除了小希外的三個女孩還沒從驚嚇恢復過來,摟著各自的男友瑟瑟發抖,而我卻是例外,我靠在女友小希身上不斷的喘氣,發抖。
而不到一分鐘,石門外就響起了沙沙聲。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一群人還有力氣四處敲打,尋找出口,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現在的我們餓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手電的電也紛紛耗盡,而手機在剛進來的時候就成了廢品,現在只能等著奇跡的發生了。
不然,我們只有兩個結局要么餓死,要么就像黑色棺槨前那些人一樣,被變種蜈蚣啃得只剩下骨架。
“我們已經困在這里三天了,再不想辦法出去就餓死在這里了。連給我們收尸的都沒有。”李牧摟著懷里的女友露露,有氣無力地說到,“我們四個大老爺們還能忍一忍,可四個女孩子家已經不行了。”
我們其余三個大男生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心中都明白,但卻無計可施。
現在只有期待著明天上課老師發現我們八人不在而引起他的注意,從而得到一絲獲救的希望,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可選了。
李牧說完后,氣氛又一次沉默,許久之后,我靠著的小希忽然說話,吐出的話讓我們不禁全身一陣惡寒:
“嘻嘻,餓不死的,因為你們馬上就成為我的大餐了。”
我轉換姿勢一把摟住了小希,在昏暗手電燈光下中看了一眼臉色難看,滿臉鄙夷的其余六人,尷尬地笑了一聲:“小希是看我們太緊張了,和我們開個玩笑的,別往心里去。”
我說著,還不忘察言觀色,借著螢火蟲般的燈光看他們的反應,為女友小希辯解。但他們看我的眼神卻變得更加的詭異,滿是恐懼與驚懼。
“嗯?你們怎么了?”我摟著小希,感受著她身上的陣陣體香,心曠神怡。
“小……小希。”蕭涵指著懷里的小希吞吞吐吐地說到。
我低頭一看,頓時嚇傻了。小希的下半身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上半身被我緊緊地抱著。
一只只粉紅色變種蜈蚣從小希身體里爬出來,爬到我身上。
“啊!”我嚇得尖叫了一聲。
粉色蜈蚣,在外界是沒有的……這里出現了變種,我不知道是新物種還是單純的變種。
古墓詭異,也不至于能夠催生新物種,難道說是外星生靈。
“親愛的,你怎么了?”小希的聲音忽然響起,把我從噩夢中拉了出來。
她從廚房來到電腦桌前,關切地問到。
原來是一場夢,還好,小希沒事。
我甩了甩腦袋,將夢里的一切甩開,抓住小希的手說到:“沒事啦,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小希笑著說到:“好啦,那我準備上菜,你也去洗洗,我們吃飯了。動作輕點,別嚇醒了寶貝女兒。”
我都不記得了我和小希什么時候結婚的,連孩子都有了也不知道。
這一切看起來是怪怪的,讓人很不舒服。若不是墻上掛著結婚照,和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我還以為我是在做夢呢。
我洗漱完畢,小希已經在等我吃飯。看著桌上的紅燒肉,蘿卜排骨湯,炸排骨,燒里脊,無奈苦笑了一聲,心中嘀咕怎么全都是葷菜。
“來,親愛的,這是你最愛吃的炸排骨。”小希給我夾了一塊金黃的排骨,笑嘻嘻地說到。
我吃著排骨,感覺和平時吃的肉有著很大的不同,又香又脆,淡淡地酸味,恰到好處。
“香。”我抬頭看了一眼看著我啃排骨的小希,由衷贊到,“你廚藝真好。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你做了這么多好吃的。”
小希點頭不語,不斷給我夾,我也不客氣的來多少就吃多少。
十幾分鐘過去,一桌子的紅燒肉、排骨被席卷一空。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和小希一起收拾。
小希笑嘻嘻地從我手里拿過碗筷,說到:“吃飽了就別動,休息一下。這些事我來吧。”
我吃完就坐到電腦前繼續查找資料。我的工作遇到了一個難題,止步不前,我只能求助于網絡了。
忽然一行字跳進了我眼里,不禁讓我毛骨悚然。今天是清明節……夢里清明,現實也是清明,看來當年那一次古墓行讓我刻骨銘心。
我要解決的問題毫無思路,只能面對著電腦發呆。
廚房里傳來的碗筷碰撞聲和彌漫在屋里的血腥味讓我煩躁到了極點。
我揪著頭發,思來想去,滿腦子都是那個噩夢,心緒難寧,更遑論是解決難題了,今天怕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只有留到明天繼續。
想到這里,我索性關了電腦,起身伸個懶腰后,向臥室走去。
從下午到現在都沒聽到女兒的哭聲,更沒空抱一抱她,有點遭不住這該死的思念了。
走進臥室,到搖籃邊一看,居然是空的,我想應該是小希抱去喂奶了。
我和小希是在大學里認識的。她老爸是公司經理,當初我倆在一起,他竭力反對。我記得他對小希說:“如果你跟他走,我就再也沒有你這女兒了。”
最終他的恐嚇失效了,我和小希還是走到了一起,成家立業。
想著想著我就到了廚房,看見小希在打掃廚房,似乎整個廚房都被沖洗了一次,十分干凈。看到女兒不在小希身邊,我疑惑地問到:“小希,女兒呢?”
小希頭也不回,繼續整理著廚房垃圾。漫不經心地說到:“你剛才不是吃掉了么?”
“我是來看看女兒,不是來找吃的。才吃了飯,不餓的。”小希顯得有點反常,我按耐住心頭的不爽,心平氣和地說到。
小希很不耐煩地搖了搖頭,騰的站起來:“喏,就剩這么一點了,其余都被我們吃完了。”
小希提起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面目猙獰地看著我,戲謔道:“你吃的最多了,還說很香呢。”
“三年前清明我死了,三年后的今天我就用我們的女兒給你吃,為我償命。”
看著血淋淋的人頭,我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嘔吐起來,壓根聽不見小希在說什么。
小希抓住我的手臂,力道漸漸加大,長長的指甲寸寸沒入皮膚,可我沒有力氣推開她。
“你……”
“喂,你醒醒。”一道蒼老聲音在屋里響起。
“快醒醒,下雨了。”我忍住嘔吐,抬頭看了一眼那人,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在做夢。
夢,一場接一場,夢中有夢,無比真實,若不是醒來,我分不出夢境與現實。
“你這孩子怎么睡在墓前啊。”墓園的守門大爺拉起我,說了我一句,顯然有些擔心。
每年清明節都來這個墓園,我和大爺已經很熟了,他從不問我我來看誰。
我甩了甩頭,把夢里的一切都甩了出去。說到:“大爺,我想單獨呆會,一會再和你聊。”
今天是清明節,小希的三周年忌日。
“從古墓出來,你走了,我入獄了。”大爺走后,我撫摸著身前的墓碑,看著上面那張出水青蓮般清純的少女的黑白照片,喃喃低語。
曾經清塵脫俗的少女,化作白骨,深埋在三尺厚土下,再無回眸一笑的驚艷,也再無驚鴻一瞥的心動。
她香消玉殞,而我也已經不是我。
我隨著她的死去而死去,行尸走肉般地活著。
“自你走后,我與這世界已然格格不入了。”手掌輕輕地撫摸著那冰冷的墓碑,想著三年的種種,不禁低語。
“我又何嘗不是呢?”一道熟悉的年輕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從古墓出來,我們八個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現在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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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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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