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就走。
還沒走兩步,就被他拽了回去,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他圈著她的腰。
他的眼神很深邃,帶著魅惑力把她包圍,他低低一喚,“寶貝。”
“……”
花辭的筋脈猝然一抽,“惡心。”
“不惡心你,你坐著,我工作,半小時后我們一起出去。”
“……哦。”
司御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獎勵。
他開始工作。
半個小時——
好漫長。
長到她的目光停留在他放在鍵盤上的手指上很久,那手修長,骨節分明,相對于男人來說,他的皮膚也很白。
白到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肌膚紋路。
電腦屏幕上有會議報告有工作總結,還有各種珠寶的設計圖,眼花繚亂,他做起來也井井有條。
她真的坐了半個小時,一動不動,靠在他的胸口,他的手臂穿過她身體兩側,擱在桌面。
那受傷的手偶爾落下來時,也是放在她的腰上。
他的所作所為,讓人覺得她很嬌小。
過了許久,她忽然開始口干舌燥,渾身都熱熱的,便盯著那杯他只喝了一口的水。
兩秒后。
水便送到了她的嘴邊,她怔愣,抬眸,他也正看她。
“快喝。”
花辭喝了兩口,他又拿回去放著。
而后手掌罩著她的臉,摸了兩把,又去工作。
花辭想——
這是她以前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面,他工作,她陪同,無論做什么,她都在他身邊,榮辱與共,窮富共享。
可她想象的這個人,不是他。
吃飯。
高慧還是做完就離開,這一次沒有等司御要求,花辭主動喂他。
吃完,花辭給他換藥。
給自己換藥。
倒水,吃藥。
司御沒有任何發言,他就看著她的一切舉動,眸極諳。
一點,司御道,“下午我要出去,晚上回。”
“晚上幾點回?”她不能讓唐影等太久,她害怕唐影獨自救人,她打不過的。
司御眉頭輕輕一挑,給了模凌兩可的答案,“很晚。”
“不行。”
“哦?”
“如果你回來的太晚,那就不用出去了,在這兒辦公也是一樣。”
司御淡淡的,像引魚兒上鉤一樣的漫不經心,“你不是討厭我,巴不得我趕緊消失?”
這話似乎是逼著花辭說他想聽的,她明白。
她掬了把頭發,露出整張漂亮的臉蛋兒,她的神色里有豁出去的灑脫,走到司御面前。
她比司御矮了15公分,夠不著,她單手拉著他胸口的衣服,踮起腳尖。
他想要什么糖,花辭知道。
在他臉上親親一吻,柔軟的唇瓣兒貼著他的肌膚,退下。
司御低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花辭問,“可以么?”
司御裹挾著她,在她唇角摸了摸,“我這么好打發,這么敷衍,我就要回答你可以?”
“我可沒親過男人。”
是、么?
司御情不自禁的站直,那就是說沒有親過花絕?
識趣。
“再來一次,親嘴。”
“………”
花辭把他的手扒開。
她并不習慣去做這種事情,她相信司御知道她想做什么。
不如開門見山。
“這樣吧,你放了史凱他們,讓唐影帶他們回去,你有什么條件你開就是。”
司御看著門框,雙手插兜。
他把清高和倨傲演繹到了另外一種玩世不恭的風騷氣息,繞是花辭也沒有眨眼。
“還沒親我呢。”
“你夠了!”
司御換一種說法,“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他說你不是討厭我,巴不得我趕緊消失。
這問題花辭沒法回答他。
她是,討厭他,煩躁他,恨不得他消失。
可……
“沒有。”她回答的很干脆,絲毫沒有停頓。
她不回答招人煩,回答了……卻不想更招人煩。
她絲毫沒有掩飾她的口是心非。